边说着,小粉拳戳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像对待哥们儿似的。
君墨颜看着子夜,脸上浮出温柔的宠溺,这个小鬼头嘴里总是时不时的冒出一些奇怪的言语,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突然她又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离他很近的距离。
“父皇大人,我可不可以……”
她的视线落在他两片薄薄的唇上,左看了一下,右看了一下,然后又对上他的眼睛,眼神里,有一种他熟悉的动机。
“不可以!”
君墨颜迅速的捂上了小子夜的嘴巴,把她的脸从他的眼前推开。
真是,这丫头又来了!存心折磨他的小瘟神,她真的以为嘴对嘴,就是她口里说得吃嘴巴吗?到底怎么说她才能明白呢?
“唔!手拿开啦,我要窒息啦!”
小子夜左右晃着头,掰开了他的大手后,呼呼的喘着气。
“什么跟什么啦,我想问父皇今晚可不可以睡在这里,你想到哪里去了啦?思想好复杂喔你!”
“噢?”
换君墨颜哑口,被一个小奶娃鄙视的滋味,不太好的说……
“不可以!子夜,你不能再这样依赖父皇,你很快就会长大,你要试着独立才行。”
君墨颜耐心教导,这丫头心里想什么他还不知道吗?她最大的爱好就是裸睡,而且一定要跟他一起裸才行。
可是今天,他发现他不能再这样教育她,她越来越依赖他,做什么事情都要在他身边才行。
一天没有看见他,就要使出各种鬼点子,非要见上他一面,非要赖在他身边才能安稳。
他觉得他这样的教育方式是不对的,她以后还要嫁人,总不能到时候带着他一起嫁吧?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子夜捂着耳朵,把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再睁开眼时,就撅着嘴对着君墨颜。
“父皇你才二十岁诶,又要操劳国家大事,又要操劳子夜,你都不会长白头发的吗?少管点事又不会死人的啦!”
说着,小身子已经滚进了塌里,四脚八叉的趴在明黄色的名贵绸缎上,嘴里还在不停的喃喃自语。
“诶哟,诶哟,脸好痛哦,要死人喽!父皇你还坐着干嘛?快来帮人家吹吹嘛?”
小胳膊一拉,就把君墨颜拉过来自己的身子,闭着眼睛,嘟着嘴唇,手指指着受伤的小脸蛋儿。
“这里这里,快帮人家呼呼嘛!快啦快啦!”
君墨颜哑然失笑,没办法,谁让他就是这么没法不宠着她呢?
所以又一次,心甘情愿的上了她的道。
如捧着稀世名品一样的捧起她的小脸蛋儿,从嘴里呼出最温柔的气息,自脸颊递送到她的心里。
子夜心里一阵悸动,墨颜啊,这个男人真的是好的没话说。
如她所愿,这一夜两个人又是以最真诚的方式,裸睡在一起,她又动手扒光了君墨颜的衣服。
好吧,她承认她很好色,但是她也只色君墨颜,别的男人,她连投过去一道目光都觉得浪费。
深夜,月亮高高挂,身边的人呼呼睡,子夜从被窝里探出来了小脑袋,像觅食的小狗似的,对着身边睡着的君墨颜上下的闻着。
从发丝,到脸颊,再到脖颈胸膛,都没有被她错过的地方,因为,她要记住她的味道。
能赖在他的怀抱,能嗅到他的气息,周遭的空气里都是他们两个人的气味。
这种感觉,真的好满足,好满足……
子夜轻抚着他有型的轮廓,深邃狭长的眼,高挺的鼻梁,惑人的薄唇,就那样深情的看着,出神的摸着。
小墨颜啊,我越来越爱你了,怎么办呢?
一个吻,轻轻的印上了他的唇……
转眼,八个月很快过去,子夜已经进宫一年整,十一岁了。
她仍是受尽皇上溺爱的宠儿,所有想要靠近君墨颜的人,首先巴结的对象。
因为几个月前的晴音事件,大家都相互谣传,就是因为她没有讨好小公主,才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所以那些深宫中的女人都学聪明了。
只要想爬到皇上身边,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那个人小鬼大的景阳公主。
然在这几个月内,让朝里朝外议论最多,最邪气的事,还要数皇上身边的女人。
传言,没有一个女人能得到皇上宠爱超过三天的,这是前前后后十几个女人加起来,得出的真理。
死的死,伤的伤,疯的疯,走的走,这就是她们的下场,这也成为了君墨颜的禁忌。
景阳宫。
“小老头,你怎么又来了?还不承认你暗恋我?切!”
小子夜仰着头,正在玩高空扔葡萄用嘴接住的游戏,一个人在哪里玩的不亦乐乎的,忽而瞥见绯然走进来,小丫头就口无遮拦的打趣他。
逗弄绯然,把古板又闷闷的绯然逼到最囧的状态,似乎也是她小小人生的乐趣之一。
因为她实在太无聊了,在这深宫里,什么好玩的东西都没有,每天看不见君墨颜的时候,就只能自娱自乐,她能在这里住了一年,她已经很佩服自己了。
而自从那次认识了绯然这个顽固的小小先生,他们俩就正式结下了梁子。
这两个人不在一起还好,只要凑到一起,就会弄出各种奇形怪状的矛盾,几句话说不对就要掐架。
罪魁祸首通常都是子夜,出面解决矛盾的通常都是君墨颜,而最后承担后果的通常都是可怜的绯然。
谁让他一天总装深沉,总爱对她说教,动不动就搬出一堆大道理来給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