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热脸贴上了人家的冷屁股,慕容白雪的脸一僵,凑过去的脸缓缓收了回来,心里的不甘开始泛滥。
可能她就是长了一副贱骨头,他越是这样对待他,她就更加无可救药的爱上他。
“皇上,我们还是继续喝酒吧。”
为了缓解尴尬,她又斟了一杯酒递上前,君墨颜撇了撇她,这女人比想象中的要有定力,而后来者不拒的拿过来喝下。
今夜的他,异常的烦闷,而能让他烦闷的根源,永远都是围绕子夜。
子夜就像是那沾满毒药的罂粟花,已经让他无可救药了。
想到她可能正守在绯然的床前守塌,两个人可能还有说有笑的样子,胸中的憋闷就愈见加深。
心情本就不好,加上高浓度的烈酒喝得有些急,片刻不到,就有些微醺了。
“皇上……皇上……”
见君墨颜已经趴于桌上,一旁的慕容白雪试探性的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只是听他呢喃不清的在说着什么,看来是醉了……
高傲的凤眸半眯,起身,扶起君墨颜入内塌而去……
“子夜……子夜……你别走……”
慕容白雪刚把他安放到塌上欲松手时,君墨颜的手就抓了过来,嘴里还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我不是冷子夜!”
说着用力的一甩手,她可以容忍他的冷漠,但是绝不能容忍当做别人的替身,慕容白雪高傲的尊严……不允许!
再一看君墨颜时,她才恍然明白,他连这种混沌的状态里叫的都是她的名字,定是爱上了吧!
若她继续选择苦苦等待,怕是一辈子也等不来这个男人的心了。
那就让身体先出轨吧,再将他的心套牢!
肩上的纱裙缓缓飘落,露出了迷人的锁骨,曼妙的身姿正向他靠近着,同样退去了君墨颜的衣袍,紧紧的抱住了这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
子夜在这宫里转悠,像一缕幽魂一样就来到了这里,她想看看君墨颜是不是真的来了。
可是脚步止于殿外,迎面小滋气焰猖狂的迎了上来。
“狐狸精,你来这里干什么?找皇上吗?哈哈,忘了告诉你,皇上和我家主子正忙着呢,恐怕没空搭理你啊!哈哈!”
小滋一直守在外面听声音的,可惜什么也没听到,见到子夜来了便嚣张得意的说着,终于能找到机会错挫挫她的气焰了。
一个没名没份,却仗着皇上的宠爱的狐狸精,那狐狸尾巴都快翘上天了,真是惹人恨。
“你说……他们在忙?”
子夜直勾勾的盯着内室的方向,嚅喏着双唇问,带着颤抖的音色。
“哼!还以为我在骗你吗?实在不信……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滋双手环胸,此时在子夜面前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她的主子得宠了,她这个贴身丫鬟的脸上都觉得沾光。
其实说话时她也在心慌,因为刚刚什么声音也没听见,她也不知道里面现在是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火热。
不过她就是想气子夜,这就是她的目的。
子夜听后一个踉跄,摇曳的身子险些跌倒,明明看到里面内室的烛火……已经熄灭了!
再无半句话,开始往回走,只不过这次没有泪。
因为她学会了成长,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流几滴眼泪能解决的。
君墨颜,你让我一次又一次的爱你!也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恨你!
我该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幽灵一样的身子又飘回了霄然宫,见一个正宫女摇了摇头走出来,一脸难色。
“怎么了?小王爷出什么状况了吗?”
子夜赶紧上前去问,真是该死,还说要照顾绯然,竟然一个人出去瞎晃了半天。
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她一定会内疚死。
“小王爷没事,只不过他不肯喝药,让奴婢很难做,这可是陈御医吩咐的,万一皇上怪罪下来……”
“知道了,把药給我吧。”
还好只是喝药,子夜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拿着药碗轻轻的走了进去,就闻见一股刺鼻的中药味,往地上一看,原来是有几碗熬好的药被摔在地了。
绯然虽是背过身去,但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就知道是子夜,可是他仍不动声色的躺在那儿。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性?”
子夜坐在他身边,秀眉微敛,连眉间的赤红月牙都带着怒气,同时也夹杂着君墨颜背叛的怒气,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可是绯然依旧是沉默,安静得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还是不理我是不是?不理我不要紧,坐起来把药喝了。”
子夜探手去扳过绯然的肩膀,还小心的越过了他的伤口处,可绯然却置气一样的耸了一下肩,脾气臭臭的道。
“我不喝。”
“不行!你今天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这次子夜可没管那么多,冷着小脸儿一把扳过了绯然的头,让他正眼看着她说话。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绯然淡淡的问,看子夜又无言以对的样子,他已经猜到了,她总是这样。
对啊,为什么要听她的?只是因为习惯吗?已经习惯了绯然总是无条件的顺从自己……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喝药!”
软的不行,子夜打算用强了,一手抬起绯然的头,一手把药递到了他嘴边。
可绯然依旧不买账,在那黑黑的药汁,马上就要倒进他嘴里的时候,把头一偏,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怕苦!”
终于道出了不肯喝药的实情,话一说完,还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希望子夜不要笑他才好。
“噗……”
子夜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指着他,“你竟然怕苦?”
“不准笑!”绯然瞪着她,板着一张脸要怒了。
“好我不笑,来乖乖的把药喝了,绯然最坚强了,一点都不苦的喔……”
子夜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像什么?像医院里的护士小姐,在帮顽劣的孩子打针时一样。
绯然满脸黑线,还玩起了讨价还价。
“你喂我!”
子夜恨恨的盯着他,敢情还真把她当老妈子使唤了。
好!喂就喂!谁怕谁!
捏着鼻子仰头喝下一口含在嘴里,强硬的扯开了绯然的唇覆上,苦苦的药汁流进了他的口腔推至咽喉。
绯然瞪大了眼睛,甚至都忘记了口腔里的苦,这情景让他想起了那次池塘落水,她帮他做人工呼吸的时候……
一碗药如法炮制,都让他喝下了,可子夜抬起头时,又看见了那对眼睛在盯着她。
“你没事干嘛把眼睛瞪得那么大?又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矜持?”
子夜说得自己好像是个老手似的,拿手背擦擦嘴,相比之下绯然就像是一颗,从未被开垦过的嫩草。
装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