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哥哥，我什么时候能变得跟你一样强大？”
张小柔愣愣的看着化作华芒的柳耀，柳家三张老，生灵阶强者，就这样被，斩杀了？
周念凡没有任何灵脉，连她的杂脉都不如，可是后者如今展现的恐怖实力，她从来都没敢想象过。
张小柔深深记得，周念凡告诉过她，灵脉并非获取实力的唯一途径，后天努力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才跟随后者努力学习琴棋书画，学习医药音律......
“相信小凡哥哥，你也能成为这般强者，但是，往后学习，可不能偷懒哦！”
周念凡关切的摸了摸张小柔的小脑袋：“还有，今天的事切记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父亲，算是咱俩的小秘密，好不好？”
张小柔回过神，看着周念凡柔和的双眼点了点头。
“光是口头答应可不行，必须签订契约！”周念凡蹲下身，刮了刮张小柔的鼻尖，笑道：“在我们老家，有种签订契约的方式，如果不能遵守，就会变得又老又丑，女孩子会嫁不出去，男孩子会娶不到媳妇！”
“这么严重吗？”
张小柔闻言，惊疑不定。
“当然，来，伸出小指，拉勾上吊......”
......
结界突然消失，两人身影显露，张小柔还未从眼前场景变化带来的震撼中回神，却见周念凡踉跄几步差点倒地。
“小凡哥哥！”
张小柔连忙上前搀扶。
周念凡伸手拦住张小柔，沉重呼吸片刻，环顾千米范围内的荒芜皱眉道：“我没事！”
盘腿而坐，周念凡迅速调整状态恢复巅峰。
太古混沌五行阵的反噬太过庞大，此次斩杀柳家众人，周念凡调控的力量并不算多，却能令他站不稳脚跟，可想而知，若是遇上更为强大的敌人，他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毕竟维持阵法的时间，以及调控五行力量的多少，都跟反噬强弱息息相关，若是敌人熬到他支撑不住，就只能任人宰割。
调整片刻，反噬带来钻心般的疼痛终于消失大半，周念凡长舒了口气，随手抓起一把黄沙，面庞浮起重未有过的严肃。
“太古混沌五行阵果然霸道，全力运转功法，竟然将千米之内的五行力量消耗殆尽，若是解除法则限制，怕是会更加恐怖吧？”
丹田府内开辟结界，比不上正常施展那般规模庞大，并且作用不一，根本无法比较，但强悍程度，确实超乎周念凡的预料。
“这种东西，以后还是少用，若是被强者察觉，恐怕会带来不少麻烦！”
心头如此盘算，周念凡起身拉起张小柔的手说道：“走吧，咱回家！”
左瞧右看，张小柔终于确定周念凡没有任何异常，两人没做过多交流，迅速离开这片区域。
随着两人离去，这片区域总算陷入平静，不过画面并没有最开始那般生机盎然，残留的，只剩萧瑟与荒寂。
约莫三个时辰后，两道流光分别从不同方向飞向这片区域上空，流光停止，才看清竟是位发须灰白的老者，和一位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
若是此刻有修士在场，定会被此景深深震撼！
御气而行，这等手段唯有真灵阶强者方才具备，真灵阶，已是四境之外最后一道门槛，整个大宋帝国，如此强者不会超过十指之数。
“宋皇！”
身形停滞，老者对中年男子微微欠身，恭敬喊道。
“嗯。”
中年男子锦服加身，浑身上下时刻散发着威严气势，尽管他刻意掩盖，可老者的喊话已将其身份暴露，他便是大宋帝国当今圣皇，宋渠义！
老者，赫然便是当今大宋帝国内最大宗门，雁涯宗掌宗人，雁云烟！
两人，在大宋帝国内早已成为神话般的存在，恐怕没人能想到，他们竟然会同时现身于大宋帝国，最南端的贫瘠之地。
宋渠义并未多言，迅速落至地面，老者紧随其后，两人站立青石，神色凝重的观望着这片荒芜赤地。
“雁宗主，你怎么看？”
宋渠义偏过头，望向老者问道。
雁云烟闻言，略加思索，随后不确定道：“真灵聚气，破阶入境？”
“你我都是真灵阶巅峰强者，对破阶入境也算了解，你说，谁能将五行力量消耗得如此彻底？”
宋渠义摇了摇头，蹲下身抓起一把黄沙细细打量，再而摊开手，任其滑落掌心。
雁云烟闻言脸色剧变，连忙俯身抓起一把黄沙，释放神魂细心感悟，竟发现其中没有丝毫五行力量！
当下，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身处雁涯宗山巅时，他感受到荒芜气息，这种气息只有破阶入境才会出现，并且也只有对其极为熟悉的真灵阶巅峰强者才能感应得到。
原本他以为是帝国内藏龙卧虎之辈尝试突破王境，便追随那丝荒芜气息赶至此地，如今听得宋渠义一席话，早已让他心底掀起轩然大波。
五行力量消耗得如此纯粹，说明其灵脉定是五行兼并，才有可能做到。
帝国内排得上名号的强者并不多，常年相互打交道更是不少，然而这些强者，甚至是附近几国强者中，没有任何人兼并五行灵脉，这便是令他感震撼的缘由。
“莫非是外来强者？”
雁云烟沉默许久，缓缓道出自己的猜测。
“不管怎么说，重点关注一下，眼下圣典即将开启，若是出现差池，很难有个交代！”
思索片刻，宋渠义缓缓道出了这番话后，御气离开这片区域。
此事疏忽不得，圣殿那边随便过来一人，便是老妖怪级别，若是出现问题迁怒于大宋帝国，他们两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明白！”
雁云烟对宋渠义躬身行礼，目送其远遁而去。
半空中，宋渠义步伐放缓，冷冷回望雁云烟一眼道：“希望雁宗主不要有其它心思，圣殿的怒火，不是我等能承受得起的！”
“宋皇放心，此事在下定会亲自调查清楚！”
雁云烟继续保持颔首低眉之姿。
“哼！”
冷哼一声后，宋渠义化作流光掠向远方。
感受到宋渠义气息远离，雁云烟抬起头来，朝前者离去的方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哼，宋渠义啊宋渠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大宋帝国，也应该改名换姓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