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已经猜到了他是“雄兔”,但这毕竟是猜测,万一不是呢?还是保命要紧。
那人听到这话,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看来你还认得我,我虽然早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上依旧有我的传说,我这威名还未消散。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你想的那位。”
张凌虚的脸上滑过三道黑线,我自己都不确定你是谁,你好歹自己把名字报上来,我真就随便说了一下,你还真信啊。
这时,外围一个弟子对着那人说道:“‘雄兔’大人,您说我们是现在将他直接干了,还是怎么样?”
如此一来,张凌虚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人不是别人,就是“雄兔”无疑了。
“雄兔”瞪了他一眼,那人识趣,退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子。
“雄兔”清了清嗓子,居高临下看向张凌虚,眼神凌冽,仿佛一道目光就可以把张凌虚劈成两段,说道:“我现在给你三个选择。”语气威严,不容置疑,他伸出三根手指头,“第一,拿好你的剑,自刎而死;第二,我们一群人,一人一刀,把你乱刀砍死;第三,你我向天道发誓,一对一公平决斗,胜者生,败者死。”
“雄兔”的嘴角向上一翘,露出轻蔑的胜利微笑,又以一种十分温柔的声音说:“你不用担心,反正无论是早是晚,你都要上西天的,不如我现在就让你远离这红尘俗世,如何?”
呵呵,这三个选择说白了只有第三条能选,这条看上去是一条生路,但其实也是一条死路。
因为,打不过啊,张凌虚跟他起码有十级的等级差距。
难道只能搬救兵了么?这似乎也不行啊,这估计短信没发完,自己就被一刀砍死了,而且天知道李白这个酒鬼会不会来这帮忙啊。
张凌虚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面部依旧装作苦苦思考的样子,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说:“也罢也罢,看来,今天我张某是难逃一死了,但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壮烈,死得其所。我,就选第三条吧。”
“哈哈哈,没想你也是一条汉子,没问题,我答应你的请求。”“雄兔”爽朗地大笑,“走吧,去我们‘卯门’的擂台吧。”
这不是你逼我选的吗,你倒好,直接变成求你打架了。张凌虚这么想,但也不敢说出来。
很快,张凌虚就在一堆弟子的“拥簇”下,和“雄兔”一起来到了擂台处。
擂台上有几个“卯门”弟子正在上面比武,打得倒是有模有样的。
“让开,让开。”“雄兔”的声音响起,他径直走上了擂台。
擂台上的两人见此情况对着“雄兔”一拱手,“是。”说完,跳下了擂台。
“张老弟,上来吧。”“雄兔”脸上挂着暖暖的笑容,真不知道他这几年来用这笑容蒙骗了多少人,不知道的,绝对认为他是一个人畜无害的阳光大男孩呢。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张凌虚想到。
张凌虚迫不得已也站上了这擂台。
待得张凌虚站定,整个擂台周围已经密密麻麻围满了一大群人,他们踮起脚尖,瞪大眼睛,伸长脖子,像无数只被人拽起的鸭子,不断地往里张望着。“雄兔”开始大声说:“各位同学们,今天,我与这位张老弟,都一同仰慕我们‘雌兔’的绝世风貌。”
张凌虚:???
张凌虚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明白“雄兔”要干什么了,四个字:
煽动仇恨。
张凌虚可不吃这一套,立刻反驳说:“各位‘卯门’弟子们啊,可千万不要听他瞎说,我只是呜呜呜,呜呜……”张凌虚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几个弟子捂住了嘴巴,说不出话,只能继续听着“雄兔”的高谈阔论和无稽之说。
这时,下面的人议论纷纷:
“没想到我们圣女‘雌兔’的名气都已经这么大了,连‘卯门’外都有追求者啊。”
“那可不嘛,肥水不流外人田,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绝不能让她落入外人之手。”
“‘雄兔’,加油,‘雄兔’,必胜。””
“加油,努力。”
…………
“雄兔”听着下面人的议论,心中很是得意,用带有一个扇形图的眼睛,里面有三分挑衅,两分轻快,两分得意,一分舒畅,一分幻想,半分紧张和半分思索(一共十分),看着已经被捂住口不能动弹的张凌虚。
“雄兔”继续说话:“那么现在,张小兄弟已经和我达成了约定,要决一死战,胜者生,败者死。”
什么时候达成协议了,这是你逼我的,张凌虚这么想到,他还是不能够说话。
“雄兔”这时突然转变了神情,用一种虔诚的目光看向上天,说道:“天道啊,愿你能为我们主持公道,我跟张凌虚的这一场比试,胜者生,败者死。”
“雄兔”最后的“败者死”三个字咬得特别重,说完后,又扭头看向张凌虚,微笑着说:“张小兄弟,轮到你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张凌虚只好硬着头皮,学着“雄兔”的句式对天道发誓。这时,捂住张凌虚嘴巴的人早已退下,消失在茫茫人群当中。
突然,一道神圣的,无比威严的声音传入了张凌虚的耳朵里,“吾已知晓。”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令人感到了让人窒息的压迫。
“梦”这家伙可真会玩,连天道都给它弄了个明明白白的。张凌虚想。
“雄兔”这时候转过头来看着张凌虚,“怎么样,咱们开始吧。”
“等一等!”张凌虚从自己的行囊之中拿出了一葫芦酒,这是他在路上买的便宜货。
他把塞子拔开,“咕噜咕噜”就是一顿猛灌。
对面的“雄兔”并没有阻止他,毕竟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或许是壮胆,或许是想享受一下最后的生活吧。
待得听到一声系统提示音才停下
【你已激活“太白心法”效果。】
张凌虚拿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把行囊放在一边,手臂一挥:
“来吧,让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