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洛柯文。”这个疯狂的想法窜入了我的大脑。
与此同时,我的理智却告诉我,“离他远点,这想法会害的你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所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刻意与洛柯文保持距离,起码是我认为的安全距离。
但感情这个东西,巧妙之处就在于,它不会按我所想的发展。
那年圣诞节,网球社搞了次聚会,究竟是谁发起的,我的记忆已经模糊了。
我只记得,那天他带着一个女生赴约,女孩看洛柯文的眼神满是炙热,就像我每次偷偷看他一般。
他们就坐在我的对面,女孩爱撒娇,总缠着洛柯文给她加菜,而他则微笑着体贴照顾她。
看着他们你侬我侬,我忽然就觉得嘴里味如嚼蜡,唯有手中的酒能发泄我心中的抑郁。
那天我喝了一瓶又一瓶,只要别人敬酒我都照单全收,可整场聚会我没讲一句话。
聚会散场的时候,我早已喝断片了,但第二天一早醒来迎接我的除了头痛,还有洛柯文那张干净纯粹的脸。
晨光打在他脸上,说不出的美好,竟让我以为是做梦,直到他温热的唇轻巧的落在我脸颊,我才恍然惊觉,这是真的。
“昨晚你酒后失德,强吻了我。”洛柯文说道,“你还说会对我负责。”
他满脸狡黠的看着我,然后无比郑重的盯着我的双眼继续说道:“现在我盖了章,你就是我的了,不许反悔!”
我大脑早已一片空白,喉咙里咽了口吐沫,只是傻愣愣的回了个“好”。
这年圣诞之后,校园里处处都有我们的身影,自习室的桌边他依偎着我的肩膀打瞌睡;球场上,他输了球拉着我胳膊耍赖,而赢了球非要我当众吻他;宿舍门口,他总会出其不意的出现,搂住我的肩膀,对那些看过来的女生嚣张道“看什么看,这是我男朋友!”
……
跟夜小黑说这些时,我似是陷入了回忆的假想状态,跟洛柯文的种种甜蜜一一在我眼前划过。我或哭或笑,痴痴傻傻,大概像极了疯子。
夜小黑的脸慢慢变得迷离模糊,我擦了把脸颊上的泪,昏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人吻醒的,略带霸道又三分宠溺的吻,甚至还夹杂着思念。
我没睁开双眼,可那熟悉的味道飘进我鼻腔,让我徒然惊醒。
“文生!!是你?”我推开了他一点,好能透口气说话。
洛柯文掐住我推开他的手,再度吻了回来,这回是缠绵爱恋的吻。
我们喘息着躺在酒店的床上,洛柯文道:“昨晚我在路边捡了宿醉的你,真是有点烦哎,一个醉鬼整晚絮絮叨叨说那些陈年往事,听的人都快哭了。”
他嘴巴里满是抱怨和嫌弃,可语调却稀罕的不得了。我侧身搂过他,将他的脸掰过来双眼跟我对视,“文生,我想你,我们和好吧。”
我捕捉到了他慌张的眼神,不过几秒立马恢复正常,“谁又没跟你吵过架,当初是你一走了之离开我的好吗!”
我沉默了,是啊,错的人是我,没担当的人也是我。我把他搂进怀里,紧紧的搂着,生怕他跑掉。
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他离开。
*
中秋节回家的时候,我爸妈郑重的告诉我了一件事,他们想领养一个孩子。
这是父母的决定,只要他们乐意,我并不会干涉,只不过我的这位未曾谋面的兄弟或姐妹,可能会在未来某天由我抚养。
于是,半个月后我多了个三岁的妹妹,白白嫩嫩说话还有些不利落。她总喜欢在我身边待着,缠着我抱她,或者让我陪她讲故事。
父母对妹妹也算极尽宠爱,让我给她安排进了市里最好的幼儿园。
她入园一个月后,父母因为有事接不了,让我临时去接了一次。出乎我的意料是,我竟然在幼儿园门口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洛柯文。
他拉着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孩子,两人还有几分相似,那孩子喊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