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昷向李莹招了招手,“先让……哦,宋慧去招待室,过一会儿过去。”
李莹听完,就轻轻关上门,去找宋慧。
宋慧长得很漂亮,但不惊艳的那种,眉宇之间,散发着一股英气,海蓝色衬得她,像海一样沉稳,或许在某一日,似疯狂的海啸来袭,让人无处可躲。李莹因为是后勤的,平常管管卷宗,接待一下人,也没发现宋慧什么特点,仅是很礼貌地倒茶,寒暄着。
宋慧拿着茶杯,打量着李莹,平稳又几分惬意地说:“警察局门口一般没有摩托车吧?”
“嗨,那个是慕容雪的,因为第一天上班。”李莹往窗外瞟了一眼,眼里满是笑意,“大清早的,让齐队好一顿追。”
宋慧喝了一小口茶,就没再多问。
小会议继续……
穆洁看着报告单,在上面圈着关键处,一边说着:“尸检报告表明,刘布琛死于三天前,姜奚死于昨晚,而现场发现的指甲,至今是谁的,仍不知道。还有重大发现,他们的体内都有冰毒。”
穆洁语出,引起众人一片惊心,毒品的出现,代表着,一张铺天盖地的利益网,被鱼儿发现,这场鱼与渔夫的硬仗在后边,所有人都将奔一场血色交锋,结果或马革裹尸,或凯旋而归,任何人也无法推理,无法预料。
“冰毒?!毒品、傀儡、指甲、《华胥引》和燃烧了一半的玫瑰,这…这有什么关联,凶手绝对是个变态,是个疯子!”俞昷有点瘫坐在椅子上。
“而且凶手做活很利索,不留脚印、指纹……李奇作案未必不可,文风偏女性化,应该与长时间和母亲相处,有一定的关联,行为举止间,与母亲会有几分相似。”慕容雪虽说是新来的,也不内向腼腆,不惊慌失措,镇定直说自己的观点,“不过,有了毒品的参与,李奇的可能性又降低了。”
齐秦杰把笔往桌子上一放,“慕容雪和我去审宋慧,俞昷你去找李奇的下落,并让李莹上报张局和市局,卢菳你带几个人去查宋慧、李奇、姜奚和刘布琛,近二十天的日常生活,无论多么小的事情,只要有一定的嫌疑,都不能不报!”
会议结束,各自收拾好,开始行动……
接待室,李莹见齐队和慕容雪过来,打声招呼,就离开,去档案室了。宋慧对俩人,微微一笑,一派知书达礼、优雅的小家碧玉样子。
齐秦杰惬意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略微想了想,直接切入主题,“宋小姐,刘布琛死于三天前,那么,您最近在干什么?”
宋慧看着齐秦杰旁边的慕容雪,不慌不忙地答着,“这三天在出差,给楚仁安排个新戏。”低头,打开自己的包,拿出机票,递过去,“齐警官,这是机票。”
齐秦杰接过机票,看了一眼日期,便放在桌子上,瞄了一眼慕容雪,“姜奚,你认识吗?”
“不认识。”宋慧喝尽杯中的茶,很轻地放到桌子上。
“李奇呢?”慕容雪抬头,恰好碰上宋慧的视线,心莫名其妙地停了一下。
“不认识。”宋慧双腿并在一起,倾斜一方坐着,重复着上一句话,同样没有半点迟疑。
“您为什么对于刘布琛的死,这么淡定?”齐秦杰一个手握拳,放到下巴,脑子运转着,竭尽全力捕捉任何有利消息。
“刘布琛的女朋友交得很多,被人报复很正常嘛!”
“怎么,明星因为脚踏多只船,最后把自己弄水里去了?”齐秦杰观察着人的神态,带着调侃的意味说着。
“他仗着有张还凑活的脸,混个十八线,但在同时间内,勾搭好几个小姑娘,真是朝秦暮楚。”宋慧压一下太阳穴,显得让人弄得头疼,“我还以为是个好苗,实则,什么也不是,浪费时间。”
“烂泥扶不上墙,而已。”齐秦杰顿了顿,“刘布琛,三天前有什么奇怪的活动吗?”
“没有,但介于这样的人,上头给他,放了几天假,清理一下人际圈。”宋慧看一眼手腕上的表,蓦然困意袭来,“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这刚刚下飞机,也身心疲惫。”
“好的,如果有问题,我们再联系,谢谢今天的配合。”齐秦杰站起身来,看着宋慧离开后,坐下看着慕容雪,“她有时看着你,难道你认识她?”
“不认识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慕容雪眨了眨眼睛,眼眸似一汪水,即使不见其底,却很清澈。
齐秦杰眯了一下眼睛,转而睁大,倚着沙发,“你觉得现在的案子,有头绪吗,应该从哪捋?”
“齐队,李奇爱而不得,畏罪潜逃有可能,宋慧有不在场证明,可能性较小,刘布琛其她女朋友,实行报复,也是有可能的。”慕容雪将钢笔卡在口袋上,托腮思索着,眼前的景象,模糊而又清楚。
卢菳敲门后,开门进来,“齐队,姜奚,女,是个刚毕业一年的大学生,学服装设计的,年仅二十二岁,曾在安和福利院待过五年,后被范奇辉领养,两人仅相差五岁。”
“相差五岁…”齐秦杰嘟囔了一句,接过,翻看着资料。
在姜奚的资料里,有一张她的学籍照片,到肩的黑发,像黑丝绸一样,天真灿烂的笑容,让人一眼沦陷,或许在昨日,她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毛丫头,时不时跟哥哥犟嘴,而今日就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在土下长眠,她可能有多少时光,可以去挥霍,去奋斗,某一天,去穿着自己设计的衣裳,高傲地说:我,现在是成功者,我为自己而自豪!一切都变为泡影了,一切……
慕容雪拍了拍齐秦杰的肩,问卢菳:“那应该是范奇辉报的失踪,他人呢?”
卢菳低头看着宋慧的资料,然后抬头,“范奇辉,打不通电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是宋慧的,一些细事,我和大黄去小区问问。”卢菳递过去资料,就转身推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