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不公,万物凋零
威压如同潮水扑面而来,使高座上的五人猝不及防,不过还是在下一刻熟练地运用其大殿中充盈着的圣光,平复着威压,而后凝成一支支光箭,到是神圣无比,
破空声呼啸而至,脚尖轻点,莲步微移,一股极寒的气息,自白羽凌所走之处散发开来。
迎着光箭雨,凝结,寒冰悄无声息的附上光箭,强行切断光箭与他们的联系,硬生生使光箭掉了个头,松手放了血红色的箭,和着那些冰箭向那五个老不死的袭去。
圣光为盾,冰箭一只接一只的袭于其上,裂缝出现,而后血红色的箭,趁机袭入,直入那五人面门,本以为能一击毙命,那五人挨得不近,为首的那位一把拉扯过于他身旁远处的人,
一箭落空,四箭命中,不过其中一箭并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
“你倒是心狠。”冰弓在握,右手指尖点点鲜血落于白衣上,宛如雪地红梅,为首的那位放下手中那具尸体,端详着那只血箭。
“比起自己的命来说,他们算什么?我可是天道,我死了,这人世不就乱了?”依是那副笑面,同袍的血流至他指尖,流于那洁白的玉砖上,鲜艳。
“你也配称天道。”语气平静的可怕,只是碧蓝眸中冷意更盛。
“哼,白羽凌,你看看如今这世间多么美好,没有妖兽乱世,也没有人魔相争不好吗?”
“那也是建立在那些战争是真的被他们挑起的基础上,可惜不是。”那高座上的人玩弄着指尖的一缕圣光。
“呵,你果然是知道的,把人炼化为魔,魔即是人,人即是魔。”袖中,右手攥紧,鲜血又开始滴落,未答。
“白羽凌,你是没看见炼炉中那些人尖叫着,挣扎着,明明只要在向上那么一点,就可以脱离那紫月毒雾,可惜还有一根刚好可以让他们看到希望,却又把他们拉近地狱的铁锁......”
他似乎在细细回想着,淡金色的眸中有着丝丝缕缕的扭曲,说罢,又带着更盛的笑意看向白羽凌,
“你那位爱人也是如此,只是没想到他能控制住那紫月毒雾所带的...
天生的暴虐,冷血,无情,说是叫离渊,可惜你就是耗尽一切都不能让他离开那深渊了,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充盈着大殿,心都在颤动,像极了将要破碎,微敛眼眸,鲜血不断从手中滴落,无言,一时间静默。
还是缓缓的举起手中弓,精血凝箭,那讽刺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白羽凌,放弃吧,就算是你耗尽生命杀了我,他们也都永远会是那样,永——远——”
“那也比你活着好。”神魂锁定,血箭破空而出,就像是感受不到生命力的流逝,神魂毕竟才融合,在这高强度使用神魂的情况下,竟又有些要分散的迹象。
微微颤抖的手,右手干脆没去治疗,血染了弓弦,也染红了整把弓箭,呼吸加重,神魂的剧烈振动,使得本就苍白的脸颊都接近透明,毫无血色,独留嘴角一丝鲜红,
硬生生的将快要涌出喉咙的鲜血,抑回一部分,再依然举着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弓,颤着,
眼眸中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泛着血色,血凝箭,冰作弦,魂以凭,金色的咒文凝聚,眸中,金色的华光略过,不过一瞬。
“凌儿,你要知道,圣光是用来渡人的,而或,也可以杀人。”
熟悉的清冷的声音以及记忆中那抹身影,不住眼眶有些湿润,但她也知道这只是她寄存在在圣光中的灵息,足以赋自己所有的勇气,调动着之间于池水中贮于身体中的圣光,
血色的箭上,乳白色的圣光盘旋而上,灵力不断附加,层层递进。
高座之上,那人见此,也忍不住眯了眯眼,危险的气息流露,挥手,圣光凝聚,一个金色的大钟凝成,笑道
“身为花神之主,神魂散成这样,你也是有勇气。”他伸手轻点,那金色大钟浑厚的钟声响起,悠远,回荡在大殿中,直击神魂。
神魂如同滔天的海啸,在脑海中不停地叫嚣,视线有些模糊,心脏猛地揪紧,仿若窒息,冷汗如豆点落下,砸在白玉石板上,随之而下的还有已经无法下咽的鲜血,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必须......杀了他。
用尽所有气力想看清眼前,用快枯竭的灵力强行使有些散开的神魂聚拢,眼前暂时性的恢复了清明,神魂再次锁定,见此,那座上的人坐不住了,笑面都有些崩裂。
“白羽凌,你想神魂再次分裂吗!”
“反正都分了那么多年了。”破空而至,高座上的人牵过一丝一缕的圣光,光网结,
但那附着圣光的血箭完全忽视了防御网,血箭穿透那高座上的人的头颅,表情狰狞,
完全咽气前,还用手狠狠的敲响那快消散的金色大钟......
——四季殿
常藤在殿中有些坐立难安,莫名的心慌,走到门前一推门,一股熟悉的莲香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手忙脚乱的接住人,入手前所未有的冰凉......
“羽凌!”看向怀中人,右手早已鲜血淋漓,染红了大半部分白衣,异常鲜艳,碧蓝色的眸半阖着,眼神有些混沌,听得他的声音恢复了些许清明皱了皱眉,轻声道
“常藤......小点......声,好吵......”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皱个眉都像是要生命力来抵。
“羽凌,我带你去羽山,你坚持住!”抱起她来,很轻,直接划破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