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的目光看着康宁,说“明天就有,我给你大变魔术怎么样。”
康宁双手交叉于胸前,挑了挑眉,说“我不管,我明天就要见到。”
一旁的小竹摸摸耳朵,心里想我可真是一个没有用的电灯泡。
看着两位打情骂俏差不多了,捂住嘴发出“咳咳”的声音。赶紧插进去说“公主,传膳吗?”
康宁大声的说“传,赶紧传,饿死本公主了。”
小竹看着康宁心虚的样子,眉眼带笑。
饭后,俩人坐在桌子旁,冗长的安静。
康宁冷不丁的说“让我假扮你的妻子有什么用吗?”
空气中又是一顿安静,但又有一种不可说的感觉。
眼睛半阖着,眼眸的一丝暗淡一闪而过,郭鹿鸣复杂的看着康宁,心底一丝苦涩开始泛滥。
仰起头说“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其中一个追求者。”
康宁撩了撩头发,有些忐忑的说“我还是搬到另外一个房间吧。”
感觉心里一堆马在奔跑,被表白的有些猝不及防,在线求如何摆脱追求者。
郭鹿鸣怎么会同意,当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自己刚骗到手的人,怎么也不能放过。
“那早点休息吧。”
说完之后,康宁觉得心口像是堵了一口棉花。
俩人谁都不让谁,谁也不退,就好像进入了死循环,每次这个话题都会不了了之。
突然,一道利剑似的闪电划破天空,接着就是一阵可怕的雷声。
瑟瑟发抖的康宁感觉血液瞬间从四肢回流到腿部,手脚冰冷。
傍晚还是一片星空,夜色诱人,然而现在下起了瀑布似的大雨,比枪林弹雨还可怕。闪电、雷声两位动、声编剧还给雷雨配上了很好的声动效果。
黑暗中,一只小小的手慢慢移动,康宁整颗心都提起来了,终于摸到了一片宽广的胸膛,慢慢抬起头,有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吓得康宁一抖。
尴尬的笑着说“不是我。”又慢慢的移回原位,中间隔着楚河汉界。
一只有力的臂膀突然伸过来,把康宁一下给转了几个圈,搂到怀中,一副不容拒绝的姿态。
康宁感受到背后一个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拍动,慢慢的放松自己,尽量缩小自己,感受到安全之后,脑袋不自觉的拱了拱。
上方一双带笑的眼睛看着面前人的小动作,心底一股暖流经过,黑暗中的魇足的表情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舒服的像吸了猫。
一道惊雷突然划过,康宁吓得又是一抖,紧紧的抓住他的寝衣。
郭鹿鸣安慰的拍着后背,慢慢的安抚。
心里想着这平时胆子大得很,都要上天了,现在跟个小猫似的。
漫漫长夜,也不知是谁先睡着了。
又是一天美好的早晨,雨后的清晨,有些湿润,却更加地宁静和谐,更加的清新优美。
康宁吸了一口气,那带着清新的,凉丝丝的感觉,从口腔一直到肺部都被滋养着。
脑海突然闪过一些片段,康宁感到有些羞耻,脸颊慢慢爬上红晕。
轻轻摇了摇脑袋,似乎要掩盖什么,赶紧抛弃羞耻的画面。
康宁在早晨吃饭的时候,问了郭鹿鸣府上都是谁在管事,府上都住有谁。
郭鹿鸣给了康宁一位嬷嬷。
康宁当时还不经意的问了句“你不介意吗?”
只见郭鹿鸣眼眸划过一丝欣慰的精光,眼底浮起一团希望,霸气的说“这些本来就都是你的。”
想到这里,康宁的心跳莫名加速,手捂住心脏,赶紧止住,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康宁早已让小竹通知所有人在清荷院集合。
现在已经拉拉散散的到了。
站起来,吸了一口气,绷紧脸庞。
身穿一袭淡红起针叠套云纹触烟罗和浅子续针广袖真丝缎欄衫,穿了一件军兰梭针绣八答晕撒花裙,下衣微微摆动竟是一件军兰梭针绣八答晕撒花裙,身上是深花灰洒插针蜡防印花披肩,绾成了流云簪,耳上是掐丝百鹤玉耳珰,云簪别致更点绸着金钗,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冲压马来玉手链,腰间系着闪绿留宿宮缘,轻挂着折枝花的香囊,一双绣玉兰花宝相花纹云头牙靴。
盛装出席,气势惊人。
随着小竹走了出去,一扫下方,全是密密麻麻的人。
走上椅子,坐了下来,说“所有的人都在了吗”
下方一位身穿亮蓝灰打子乌骑云锦的妇人低着头,眼底一片惊艳,心想不是说这位是从小家出来的吗,不成气候。
估计这时候所有低着头的妇人心里都惊讶万分。
片刻后,走出来一位穿着朴素的嬷嬷,平淡的讲,“回夫人的话,四名管事嬷嬷和三十名丫鬟都到了,还有二十位的杂役,府中人少,东边秋兰院常住着一位表小姐,余下就是夫人和将军了。
老爷和大夫人常年住在京城,只有逢年过节时才回老家。”
当这位出来时,旁边所有人又是一惊,这位可是跟随将军多年的老嬷嬷,这位的态度可代表的是将军的态度。
话音落下,康宁点点头,说“周嬷嬷辛苦了,去搬个凳子服侍嬷嬷坐下。”
小竹搬起旁边的凳子,扶着周嬷嬷坐下,说“嬷嬷累了吧,快歇会儿。”
周嬷嬷拍了拍小竹的手,仰起头说“多谢夫人。”
说罢,让小竹走回康宁身边。
康宁心中感叹不愧是多年的老嬷嬷。
气沉丹田,说“那四位管事嬷嬷呢,都说说你们负责什么。”
四个人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一位胖胖的精神抖擞的妇人走出来,有些颇具喜感的嗓音,说“回夫人,老奴负责的是厨房,食物的采摘等。”
赵嬷嬷想无论如何,厨房是重地,但也是油水最多的一个地方,自己要不想被换,得赶紧表明心态,就看这位也不是个好惹的。
这时刚才的那位身穿亮蓝灰的妇人站了出来,眼眸闪烁了几下,说“回夫人,老奴负责的是衣物购买等。”
话音刚落,一位穿着朴素的妇人,眉心微皱,看起来有些严厉,声音有些刺耳,说“回夫人的话,老奴负责一切奖赏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