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案情有了突破性进展,小刘拿去化验的两个烟头不是同一个人的DNA,楚小妹指甲里的白色粉末是一种合成的毒品,浓度非常高。
关于楚小妹出事那天,708房间里的客人,说来也巧,刚好是南环七车连撞交通事故的其中一人,此人名叫周二,不是本地人,说是来这儿谈生意的,做完笔录就走了。
一件简单的案子,在查出有毒品的信息后,上级领导高度重视,成立了专案组。
缉毒大队得到消息,大队长高峰也来了。
高峰今年三十五岁,留着简单的寸头,是个大高个,很有军人气。
高峰表示,此毒品与他们调查的一项跨国贩毒案的毒品很像。
接着,对周二展开了抓捕行动。
楚小妹的这件事上,楚明晨在第一时间就排除了周二的嫌疑,楚小妹出事的时候,周二刚好在南环路出事,接着又被带到公安局,他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根据监控显示,周二在两点之前就离开了酒店。
楚小妹是不抽烟的,说明在两点以后有两个人进过哪个房间。
随即陈琳那个李文婷的验尸结果过来。
陈琳说道:“李文婷身上有72处伤口,惨不忍睹。死因是心脏被刺穿,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天晚上八点到九点左右,死者声带遭到严重破坏,死者在死前还有有被性侵的现象。”
周末突然说道:“我们昨晚去爵士酒店的时候,是九点,酒店里人说,李文婷刚出去,可验尸报告的死亡时间却是八点到九点,怎么会这样”。
楚明晨说道:“要么他们撒谎,要么那个人根本不是李文婷”。
方剑平说道:“走,我们再去一趟爵士酒店”。
一路上,楚明晨一直在思索着这些东西的关系,始终没什么头绪。
秦歌对方剑平说道:“方局,我觉得我们好像遗漏了什么,可是又说不上来”。
一行人到了酒店,酒店的服务员正在照常打扫卫生。
方剑平决定,对所有人重新询问,每个人单独询问。
所有人都被集合了起来,加上保安之类的,员工有三十几个。
为了节省时间,开始分开询问,楚明晨没有询问的权利,他是跟着方剑平的。
问到的信息跟他们掌握的差不多,有两三个人都看到李文婷是九点左右出去的,出去的时候低着头急急忙忙的。这一点从监控中也得到了证实。
既然李文婷八点就死了,那么九点走出酒店的就必然不是李文婷,不是李文婷又会是谁呢?她的死与她姐的事有没有什么联系。
这一系列的问题,在楚明晨脑海中萦绕。
方剑平问道:“你们经理呢”?
其中一个服务员回答道:“经理应该在办公室”。
经理叫李南远,虽然没有楚明晨那么好看,但也算一表人才,事业有成。
看到方剑平等人的到来,李南远显然有些不悦,但还是很客气的说道:“方局长,你们怎么来了?案子怎么样了”?
方剑平说道:“昨晚八点,你们酒店的员工李文婷,死于人民路二道巷子口的垃圾堆中,我们需要向你了解一些关于她的问题,希望你配合调查”。
看到李南远的第一眼,楚明晨和秦歌一样,对他没什么好感。
楚明晨突然拍了拍秦歌的肩膀,对她小声说了一件事:“这里有一股味道,和李文婷尸体上的一样”。
秦歌也突然想起来,当时臭烘烘的,她差点说楚明晨是狗鼻子呢。
秦歌问道:“那是什么味道”?
“香水”。
这一发现,让李南远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但是光凭味道可不行,这并不是什么有力的证据,而且现在李文婷身上的香味已经提取不到了,这只是楚明晨一人肯定的事,秦歌也不敢确定楚明晨有没有撒谎,她对香水有天然的敏感,但当时她也没有感觉到。
李南远被带回公安局。
人民路二道巷子的那个垃圾堆,他们一早就断定人不是死在哪儿,而是抛尸。
人民路二道巷子的垃圾堆,有来自各处的垃圾投放,其中也包括爵士酒店的垃圾。
经过检验,李文婷性侵留下的DNA,还有其中一个烟头上的DNA,与李南远的一致,可以断定李南远在死者出事前,与她发生过性关系。
有了这份有力的证据,方剑平再次审讯李南远,这一次不像之前简单的问话,而是在局里的审讯室。
审讯室是一间不到二十平的小房子,周围装了很多摄像头。
李南远被固定在一张椅子上,由方剑平审讯,秦歌协助,楚明晨也被破例旁听。
方剑平说道:“为什么要杀害李文婷”?
李南远:“我没有杀她,你有什么证据”?
方剑平:“那我问你,你昨天晚上八点到十点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李南远:“七点开始,到九点,我一直在酒店加班整理文件,九点的时候,我向国外旅游的老板汇报了这几天发生的事”。
方剑平问:“为什么非要在晚上汇报”?
李南远:“因为有时差”。
方剑平示意秦歌将DNA鉴定让李南远看,李南远看了之后,有些慌张,额头有汗珠渗了出来。
秦歌看着这个画面,笑问道:“李经理,你慌张什么”?
李南远心里素质也算过硬,然后又恢复了冷静,说道:“房子太小了,有些热”。
秦歌又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南远笑着说:“我是与李文婷上了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这就能证明我杀了她吗?还有烟头,我在酒店抽烟犯法吗”?
李南远盯着秦歌的眼睛又说道:“警官对我的私生活也这么感兴趣吗?难道………”。
李南远话还没说完,秦歌的拳头已经打在了他的脸上,瞬间鼻血已经流进了嘴里。
李南远将嘴里的血水吐了吐,说道:“原来,人民警察就是这么办案的,今天算是见识了”。
楚明晨都看在眼里,这些确实还不足以定他的罪,他是如何将尸体弄到垃圾丢的,还有九点走出酒店的李文婷到底是谁,凶器也没有找到。
楚明晨突然对方剑平说道:“楚小妹昨天晚上醒了,说要见方局长”。
方局长会意一笑,然后说道:“小秦,这儿就交给你了,我过去看看”。
方剑平出了审讯室,先是派人又去了垃圾丢里,他要赶在垃圾被运走前,寻找到一些别的东西,例如作案工具。
然后又派人调了附近的监控,看这个垃圾是谁送过去的。
方剑平明白,楚明晨是想给李南远一些压力,看看到底与楚小妹的事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