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花的,怎的这般不知廉耻。”
庆儿听得顿时一肚子火起,简直肺都快要气炸,还不等杨晨风答话,她就忍不住噼里啪啦地一通呵斥道:
“呸,呸呸呸,晨哥也是你能叫的么?姓花的你还要脸不?就你这等逆天的演技,投身到修炼界还真是太可惜了,我看你还是快去找个戏班子深造吧,将来肯定能拿不少奖…”
“哼,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夫妻俩的家务事?”花奕香一见庆儿插嘴,马上冷哼着怒目相对。
“啧啧啧……”
庆儿啧啧有声,也同样毫不示弱地瞪着她,“我长这么大还真是从未见过像你这样臭不要脸的货色,当初婚约是你自己答应的,而后欺上门来大闹的也是你,我晨哥哥今已同意解除婚约,而且对于打赌之事既往不咎,你还想怎么样?快滚吧,省得烦了我晨哥哥的心!”
花奕香一听,不仅没有知耻而退,反而大声呵斥道:“好你个庆儿,不分尊卑,敢对嫂子我如此无礼,今天我……”
“够了!”
杨晨风听得头大不已,忍不住一声大喝,然后重重地吐了口气,冷声道:“花奕香,咱们婚约已解,过往之事也没必要再提,总之我和你已经毫无瓜葛,老死不相往来。也请你不要再纠缠我,赶快离开这里才是。”
“哼!”
花奕香一副气鼓鼓而又十分委屈的样子,眼珠一转马上说道:“谁纠缠你了?我来此是想拜入墨香楼的,是特意来求见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老的。倒是你们俩,一见我就主动和我说七说八的。我还就纳闷了,你俩不过是初入墨香楼,难道现在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控制住两位长老了?”
“呃!这……”
杨晨风和庆儿不禁哑口无言,乍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花奕香果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位姑娘,我们墨香阁太穷酸,能力有限,而且现在的弟子也已经招满,没有多余的房子供姑娘居住了,姑娘你还是另择它处发展吧!”秦岸南摸了摸黑白相间的山羊胡,有些轻蔑不屑地拒绝了她。
就在不久前,花奕香正是这样侮辱墨香楼的,秦岸南只不过是刚好借机还给她而已。
哪知这花奕香当真是巧舌如簧,只见她缓缓鞠了一躬,然后赔礼道:
“秦长老,先前是我一时兴奋过头,有些飘飘然了,我向您赔罪,并且我今后一定谦虚向学痛心改过。至于房子我可以自己动手盖,只要能和我晨哥在一起就行。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难道您就忍心棒打鸳鸯么?再说了,我的资质还是中上等,在这四面环山的偏僻之地也算得上是不可多得了吧?还望秦长老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收留了苦命的小女子我。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我……”
“够了!”
只可惜,秦岸南是谁,是个活了半辈子的老江湖,岂会吃花奕香这一套?
他还不待花奕香说完,便将大袖一挥,打断道:“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耍这些花言巧语的小把戏,咱们墨香楼即使人才凋零,即使再苦再穷,即使摇摇欲坠,也不缺你这一个中上资质的!”
“秦长老好样的!”
杨晨风和庆儿暗暗窃喜,一见秦岸南有这等骨气,也不觉庆幸自己算是找对门派了。
眼见着事情就要谈崩,花奕香已经被秦岸南绝情地拒之门外了。
墨香楼的万重山却在这时出马了,他将秦岸南拉到一旁做起了思想工作,只听他劝秦岸南道:
“诶,秦长老,你切莫激动,想她还只是一个十八来岁的小姑娘,难免有些信口雌黄,嘴上没轻没重的。不过现在,她能当面给您赔礼道歉已经是很难能可贵了。况且咱们墨香楼要想发展壮大,岂能眼巴巴地看着花奕香这么一个中上资质的人才,为他人所用呢?恐怕咱们回去后也无法跟楼主和大长老们交差吧?”
“可是万长老,我始终觉得这女子的人品有问题,本着墨香楼向来宁缺毋滥的原则,像花奕香这种游离不定的女子,是万万不可招收进来的!”
显然,秦岸南仍然坚持己见。
万重山呵呵一笑,说道:“秦长老未免言重了,你可有证据证明这花奕香的人品有问题?她只不过是有些傲气,当初看不起咱们墨香楼而已,像这样的人多了去了,又岂止她一个?再说了,人往高处走也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这难道有错么,你说呢?”
“这?证据我倒没有,人往高处走也没错。只是凭我的直觉,这花奕香就是一个阳奉阴违,花言巧语的女子,我极力反对她加入本楼中!”
秦岸南直言不讳,还是没有改变自己对花奕香的负面评价。
万重山又陪笑道:“秦长老,我也知道你是为了咱们墨香楼好,但我们俩都是为了墨香楼的未来。只不过,咱俩都只是二楼长老的身份,而且今天来此的就我们两位。既然我们俩的意见不同,我看不如这样,咱们且将这花奕香先带回楼中,交由上面的一楼大长老们决断如何?”
秦岸南却依然固执,极其认真道:“不行,这女子人品我非常不喜,我强烈反对!”
万重山不由得叹息一声,说道:“那好吧,如果你执意如此,我看就由咱们墨香楼所有在场的弟子,来个全体投票表决好了。也包括今天新加入的三位弟子,正好是单数九,以少数服从多数为结果。”
秦岸南不禁一愣,按照墨香楼的楼规来说,自己是无权反对万重山这种做法的,无奈之下也只得皱眉沉默,算是同意了万重山的做法。
而墨香楼众人还不知道的是,已经有人在暗中谋划着针对他们的行动了。
神笔阁的张峰和玄文苑的陈铎,这两个鼻青脸肿的猪头,今天可以说是天底下最倒霉最屈辱的可怜虫。
他俩不仅在万众瞩目之下白白的被杨晨风设计羞辱,丢尽了祖宗十八代的脸,到头来还一无所获,反而受尽了门派长老的责骂。
向来骄傲自满的张峰和陈铎,又如何能甘心受这奇耻大辱?
要是他们俩栽在有权有势的其他人手上或许也就算了,心里可能还好受些,可如今偏偏是栽在了他俩从小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废物杨晨风身上。
这仇必须得报,而且越快越好!
两人心思急转,就在四目相对之时,不约而同地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两人的脸上不由得都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笑。
主意既定,张峰率先起身,戴长生立即发现了他的动作,不禁恼火呵斥道:“混账东西,还不给老子跪好!”
“师父,徒儿有错,甘愿接受惩罚!”
张峰先是无比恭敬地磕头鞠躬,然后又急忙道,“可是师父,眼下还有更紧要的事需要师父您老人家来做定夺。”
戴长生抖了抖长袖,猛地将眉头一皱,不禁问道:“孽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