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淡的月光,肆意的挥洒在被黑夜所笼罩的大地上,给漆黑的大地上铺上了一层朦胧而又神秘的银纱。
此时,田海村边缘的一座房子中,有三个二十几岁的少年喝着酒,说着家常。三个少年的畅谈声,给这寂静的夜,平添了几分热闹。
“来,咱们哥三干了这杯。”一个四肢粗壮、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青年,用巨大的手掌抓着一个小酒杯平举在空中,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名男子叫吴云,在城里打工,受吴云的号召,另外两个青年一同举起了酒杯,一同仰脖,只见两人人喉结一蠕动,酒杯里的酒便已下肚。
“云哥,听说你在城里混的不错啊,都开上二十几万的小轿车回家了。”在吴云一旁的青年喷吐着烟雾,唾沫四溅的说道,这名青年打眼望去便不像什么好人,尖嘴猴腮,长相猥琐至极,一双聚光的小眼也是东瞅西瞅的,与旁边的吴云形成了一大一小的鲜明对比,这名青年叫张二,村里的一名无业青年,也就是村里所说的二流子。
“唉,也就是那样呗,什么好不好的。”吴云的脸已经变得如同火烧的一般红,说话也是有一点语无伦次的感觉,他已经喝多了。
“小念,你最近咋样啊。”吴云边说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吴云倒酒的时候,倒一半洒一半,手也是找不到任何的方向。
他的眼睛看向了张二旁边的一个少年,那少年一直沉默不语,只是自己端着酒杯品尝着酒杯里的酒。
“都是一起长大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还是跟着爷爷看看风水,帮爷爷干点活之类的。”那少年清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那少年的名字叫做念无伤,念无伤长相十分的清秀,白净的脸上却有着一丝坚韧。他从小便被一个道士收养,学艺十几年,却还是如同常人一般,连养大他的爷爷都对他失去了希望,而他自己却没有放弃,坚持了十几年,虽然还是一无所获,但他还在坚持着希望有一天会成为像他爷爷一样厉害的道士。
“说这个干嘛,咱们发小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聊些愉快的。”吴云说道。
村里人也都知道念无伤学艺十几年却一无所成,也都是拿这个当笑柄,在同龄人中,也只有吴云和张二和他关系最好。
“嗝~”吴云打了一个饱嗝。
“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咱们出去玩玩?”吴云边说边点燃了一根香烟。
“那云哥说咱们去哪里玩?玩什么?”张二呲着嘴,一口大牙露了出来。
“肯定要找刺激的玩了。”吴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随着烟末端的红点发亮,吴云的嘴里随之也喷吐出了烟雾。
“找刺激的?那云哥的意思是?逛窑子?”张二用力的睁了睁那聚光的小眼,小眼中透漏出来了一道色眯眯的眼神。
“瞅你那脏样子,咱哥们是那样的人嘛,咱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吴云说。
“对啊,逛什么窑子,那可是犯法的勾当。”念无伤并不会吸烟,只是简单的啜了一口酒。
“你们还记得咱们村东边十几里路的那个乱葬岗吗?”吴云问道。
“这个当然记得,记得小时候我妈妈还总是讲关于哪里的鬼故事呢。”张二说。
“咱们去哪里闯闯,怎么样?够刺激吧。”吴云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嘴里吐出了浓浓的烟雾,烟蒂也随手扔在了脚下。
念无伤看了看悬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晚上十一点三十分。
念无伤稍有深思,便说道:“这晚上阴气有点重,要不算了吧,现在去乱葬岗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俺觉得无伤说的有道理啊,那乱葬岗白天都阴森森的,这大晚上的,会不会真的有鬼?”张二赶忙附和着念无伤说道,他本就害怕那些鬼怪,大晚上的去乱葬岗,不是要了张二的命嘛。张二暗自下定决心,绝不去乱葬岗。
“怕什么,现在都是科学社会了,一看你们就是在村子里待久了,还是老封建。”吴云醉醺醺的说道。
吴云说完又看了看念无伤和张二两人,见两人没说话,自己便又说道:“一人一万元,就当陪我去,好不好。”吴云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银行卡,啪的一声甩在了桌子上。
“这......”张二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银行卡,又抬头看了看念无伤。
“吴云大哥,这不是钱的问题,真的,现在虽然是科学社会,但很多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念无伤仍旧劝阻道。
“哎,咱们兄弟三个,好久没在一起玩了,既然云哥想去,我们就去吧,反正是科学社会了。”张二嘿嘿的笑道,手也不自觉的向那两张银行卡的位置靠近。
“那张二就是去喽,无伤,你呢?去不去?”吴云又随手点了一根烟,脸上仿佛写着高傲两个字。
念无伤紧紧地皱了下眉头,稍作了犹豫,便咬了咬牙说道:“去吧。”
“好,那咱们现在就走。”吴云晃晃悠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径直的向门口走去,双手拉着门把手,用力的拽开了门,门外的月光将整个院子照的雪亮,吴云的影子挂在了大地上。
张二见吴云走出,赶忙将银行卡装入了自己的腰包,屁颠屁颠的跟着吴云走了出去。
“唉。”念无伤深深的叹了口气,又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瓶无色透明的液体。随后也跟随这吴云张二向乱葬岗走去。
三人借着皎洁的月光,踏着崎岖不平的山路,听着草里的虫鸣,水里的蛙声,一路向前。时不时的还有几只猫头鹰发出了诡异的笑声。
张二胆子是最小的,从小就害怕鬼怪之类的东西,但不知为什么,今晚却丝毫不胆怯,丝毫的不怂,这可能是酒壮怂人胆,也可能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三人走了许久,已经到了乱葬岗的边上,乱葬岗的景象十分的恐怖和凄惨,上百个凹凸不平的坟包映入三人的眼帘,没有及时掩埋的尸体也早已糜烂,一节节白骨在月光的辉照下,显得更加惨白。
明明是生机勃勃的夏季,乱葬岗却没有一点生机,周围的树也都是光秃秃的,树皮如同老化一般,干裂的不像个样子,几只猫头鹰不断地怪叫着,仿佛整个乱葬岗的景物就是冲着念无伤三人来的。
“走,咱们进去看看。”吴云一马当先的向乱葬岗走去。
“无伤,我咋感觉这里这么阴森啊。”张二又有点胆怯。
“其实咱们就不应该来这里。”念无伤说道。
“呸,不就是几个坟包嘛,我一个大老爷们害怕这个?”张二爆了一句粗口,给自己壮了壮胆子。便也头也不回的跟着吴云走了进去。
“怎么说不听呢。”念无伤也准备一同跟进去,但一声甜美的声音叫住了他。
“你哪位?”念无伤看向了声音的主人。
“我是来送书的。”
念无伤看的不免有些失神,这女的长得的确有点漂亮的不像话了,粉嫩的嘴唇透漏着一丝的性感,五官仿佛被神做了修饰一般,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更是透漏着可爱,白嫩的皮肤如同玉一般的温润,匀称的身材更是将整个人的气质衬托了出来。
“喂,你看什么?”那少女看到念无伤那直勾勾的眼神,有些生气的说道。
“咳,我在看你是什么。”念无伤干咳了一声,但自己不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大晚上的来这里送书?”念无伤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不是,我想给你们家送书的,可是,我刚去,就看到你和另外两个人出去了,我好奇,就跟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念无伤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道。
“胡灵儿,你叫我小灵就好,我知道你是奇山道人的孙子,念无伤。”小灵微笑道,两个酒窝很是可爱。
“胡灵儿。爷爷貌似出去的时候说过,可能有个叫胡灵儿的来送书。”念无伤暗自想到。
“那个,你稍微等会。”念无伤说完便回过了头去,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了那瓶子透明的液体。
这瓶液体是牛眼泪,念无伤很熟练的用柳叶涂抹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一阵清凉感如同海潮般涌了上来。
“喂,你在干嘛呢?”小灵很好奇的问道。
“那个没什么。”念无伤转过身,望向了小灵,小灵并没有什么端倪,但念无伤却流出了鼻血。
“丢,这小妞也太不注意了吧。”念无伤看向小灵时,小灵早已将书收回,抱在了自己的胸前,经过书本的平行挤压,那原本看上去只有c大的胸,竟在那白色T恤里有着要变成e的气势。
念无伤从小到大就没怎么接触过女生,作为一个大龄处男,怎么会抵挡住这一波操作呢?不经意的看了过去,看的念无伤有些失神。
“喂,你看够没有。”小灵顺着念无伤的眼光看去,念无伤所盯着不动的正是自己的胸.......
小灵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不好意思,脸上竟然有了一丝丝的红晕。
“这个人真不讲道理,胸这么大还不给看了么。”念无伤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念无伤虽然嘟囔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小灵听到了。
“轰”一阵书本被扔出的声音呼啸而来,念无伤还没反应过来,书本早已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念无伤的头上。
“臭流氓,要不是奶奶让我来,我才不会来的呢。”
“你奶奶大晚上的让你来干嘛?”
“奶奶说你们来乱葬岗了,让我叫你们回去,我是怕人误会,才拿的书来的。”
“你奶奶怎么知道我们来乱葬岗?”念无伤问道。
“我奶奶和你爷爷一样,都是会道术,只不过你爷爷会的是捉鬼驱灾的,而我奶奶会的是卜卦,你们快回去吧,奶奶说这乱葬岗有个道行很深的女鬼。”
“我靠,咋不早说。”念无伤身体一颤,这才想到,张二他们已经进去了。
念无伤也顾不得小灵,只是让小灵早回家,自己便也进到了乱葬岗中。
“喂,你小心点啊”小灵喊道,但念无伤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小灵感到很是不安,便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