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梦闭着眼睛沉思着,回想着练功时师傅的话……
从记事起一幕幕师傅教导、不分寒暑的苦练慢慢浮现在眼前……叶秋水见夜梦入定了便悄悄的出了正厅,并吩咐下人谁也不许靠近,以免打扰到夜梦。
“师傅,刀和剑有什么区别啊?”一个六岁的小孩看着师傅的背影问道,手中拿着一柄木刀。画面中那个人没有回头,而是盯着远处的汪洋大海。
“刀是兵中之皇,剑是兵中之帝。刀更注重的势,而剑更多讲究的招。刀大开大合,一往无前。”小夜梦看着师傅的背影,看到了一缕白发……“阿梦,你要记住,刀虽然重势,但刀要是配合招一起施展那才是极致。”
“师傅,那你是要教我招式了么?”小夜梦一脸希冀的看着师傅。
男子转过头,随和的面容上却是不苟言笑,“不是招式,而是刀招的基本,也是我夜刀的根基!”
小夜梦嗯了一声,“师傅,我准备好了。”
“夜刀分八法,我称之为夜刀八字诀。分别为刺、扎、斩、劈、扫、撩、推、割。”夜刀也不等徒弟是否记住,接着说到,“我现在为你一一演示,记好了!”
“刺法本为刀之本,追魂索命不由人。前刺上刺奔喉腹,弧形侧刺觅肾心。”夜刀嘴里说着,手中刀如同潜龙出海刺向面前一块大石,“叮”刀尖没入石头一掌之深。
“刀随心入手如风,一点即收必见红。扎法出招疾似电,杀人何必十步行。”只见夜刀从石头中拔出刀,右臂微微弯曲,猛然向前直直地一扎,夜梦还没有看清,刀尖已经再次没入石头中。
“斩似惊龙泛狂涛,步催身入手运刀。见到真机便出手,纵是俊杰命难逃。”再次拔出刀,刀身向上扬起,右手与左肩同高。“斩!”刀随手动,一道深深的痕迹出现在了大石头上。
“劈似猛虎破囚笼,全体出刀势最雄。移步进身出血刃,毙敌应在一瞬中。”夜刀再次转身面向那块大石,左腿成弓步,右腿绷直,双手握住刀柄,举过头顶,猛然向下劈出,刀身并未碰到石头,“轰隆”一声巨响,那块大石已经被从中间劈开。小夜梦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
夜刀没有停下手中的刀,“扫似罡风卷残云,凛冽霸气丧敌魂。转步移身防后路,群斗此法最堪真。”说完,右脚以脚心为轴向后旋转,身体重心转移刀右脚上,手臂用力向后扫去。夜梦隐约看到一道刀芒呈半圆形护在了师傅的身前。
“撩法起手不留痕,敌刀未动已加身。攻掠偏取股动脉,还击专把腕来寻。”
“推无定形随敌变,反握正握任君挑。四面推击宜游斗,防卫臂成十字交。”
“割法无须等二刀,控住敌臂何处逃。刀割咽喉并动脉,须臾血尽命亦消。”夜刀嘴上说着却已还刀入鞘,“这三法都是对敌时的招式,我现在无法演练,你牢牢记住前面五法,勤加练习,后面我自然会传授你最后三法。”言罢,夜刀提着刀远去了,留下小夜梦一人练刀。
夜梦坐在正厅中,眼皮微微动了动,随后睁开了双眼。脸上露出了几天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原来这才是夜刀的真谛。”
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肚子开始咕咕作响了。夜梦看向四周,早已不见师伯的踪影,于是推门出了正厅。
庭院内,月光皎洁,各屋的灯都已经熄灭了,更衬托出了月色的明亮。
“都这个时辰了!”夜梦暗自嘟囔了一句便回了屋,他也没来过几次秋水山庄,并不知道厨房的位置,只好空着肚子忍一宿了……
点上了灯,夜梦才看到屋内桌子已经备好了饭菜。“师叔可太细心了。”虽然饭菜已经凉了,但心里却是温暖的,夜梦在秋水山庄找到了家一般的感觉,之前只在那个老头身上有过这种感受。
吃过了饭,夜梦沉沉的睡了……
第二日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夜梦从梦乡惊醒。揉了揉还有些发醒的双眼,夜梦打开了房门。
“一大清早就扰人美梦!”夜梦有些不爽的嘟囔了一句。门外叶珏哈哈一笑便闪身进了屋。
“听父亲说你昨日入定了,可有什么收获?”叶珏关心的问道。
“我昨日回想起师傅交给我的夜刀八字诀了,之前虽然一直勤加练习,但是后来苦练割字诀足足用了我五年,导致我差点忘了根本。”夜梦懊悔的说着,声音中再次有了自信。
“哈哈,想起来就好,不如你我二人再切磋一番,巩固巩固如何?”叶珏听到夜梦的话心里想乐,但更多的是为自己兄长高兴。
“好啊!”夜梦痛快的答应了,他也想看看夜刀八字诀的威力如何。
等夜梦洗漱完,二人来到了秋水山庄的演武场,拉开架势就要交手。
“二位少爷,庄主叫你们过去有要事。”管家从远处跑了过来。“黄叔,我们兄弟二人切磋一下,用不了多久的。”叶珏有些无奈地看向黄管家。
这管家和叶秋水是生死之交,曾经为了叶秋水被仇家严刑拷打了三天三夜,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还是叶秋水不惜损耗内力终于救回了他。从那以后,他就自愿成为了秋水山庄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