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空地上出发,三辆马车中塞满了人,人挨着人向前走去,离开了女孩们从小生活的地方。即使这是女孩们第一次坐马,也没有人说话,安静的很。
她们不知她们的亲人,是否会为她们的离去而感到难过,有的人为女孩离去便开心不已,为自已家以后不再养一个赔钱货而高兴,有的人伤心,那是自家人的女孩,有的人难过,为女孩今生的生活而难过,可又有什么办法,生活啊总是要过的。
刘玥心在中默默不语,不搭理人,也不跟说话,静静的为自已的以后做打算,她想将手中的碎银给王婶,让她为自已寻一个好差事,送到宫户人家或是富商人家做丫头,不要把自己卖给人家做童养媳或卖给青楼便好,不然手中这银钱拿着也没命花。
当刘玥心把钱递给王婶,向她说明来意时,王婶并没有收她的银子,只告诉她,她的奶奶拿了一点碎银给王婶,让王婶给刘玥心一个好去处,听见这番话时,刘玥心眨眼睛,憋回眼中要流出的泪水,可泪水还是落入她的心中,这刘家人虽重男轻女,却也是待自己极好的,今去何夕,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吧。
一行人走走停停,转眼便卖出了大半的女孩。还剩几个女孩也相继被卖,逐渐只剩下刘玥心一人了。刘玥心坐在马车上,心想这一天还是来了,自已啊、终穷还是被卖了。
“下来吧”王婶掀开车帘对刘玥心说,刘玥心点头,从坐位上站起,缓缓向马车外走去。“就是她”王婶点头,那人址着嘴不知说什么,却也淡淡说“算了,就她了”说完转身就走,王婶示意刘玥心跟走,刘玥心看她一服,便跟上那人。
在路上,那人又买几个丫头向前走去,他们来到一个类似古代宫门的地方,刘玥心心想:不会吧,不会吧。可当她抬头看去时,依析辫出那道古朴而庄严的宫墙。刘玥心稳定心神,随着人走进那道宫门。
刘玥心不敢多看,只觉得这里安静极了,路上宫人匆匆而往。没有午人说话,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到地上都有人听见它落地的声音。
“刘姑姑,这些就交给你了”那人对着一个年老的宫装女说道。“王公公说笑了,这些宫女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哦,那人的声音难怪如此难听,原来他是太监啊,刘玥心若有所思的想道。
刘姑姑叫她们洗唤一身污泥,穿衣,吃饭,学规矩。刘玥心差点热汩盈眶,这是她这一世洗得最干净,吃得最好,睡得最舒服的地方了。她幽幽叹了一口气,真不愧是有诗圣杜甫所作的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来形容的权贵之家了。
刘玥心感觉自已快要,被这个时代同化了,动不动就是奴婢该死,奴婢知错等话语吞噬了。或者是跪半个时辰。当然,刘玥心也不想这样,她也想有骨气,可是被关进柴房半天,还不给吃渴的,她就屈服了,尊严难道还比活着强么。
那是悲伤的故事,犹记得那天,刘玥心不认真做事,被刘姑姑发现了,盯了她一会,她都没反应,就被刘姑姑责怪了。她露出一幅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子,惹到了刘姑姑,便被刘姑姑关门柴房反醒,不给饭吃。
经此事后,刘玥心收捡了一些,不会露出那个样子,姑姑问就回答:奴婢知错了,奴婢该死等话语不要太熟悉,经过一段时间的寻问了解,刘玥心知道:自已现在所处在周国,大汉朝,是自已不曾熟悉的朝代。
现任陛下二十岁,是前任皇帝的二子,白幼被封为太子,为皇后所出。一路稳稳当当的成为皇帝,没有兄弟相残,没有父子相争等,听到这些刘玥心很惊讶,毕竟在现代我们都知道皇权可贵,皇位相争的九子夺魁,父子相杀的局面有很多,所以这周国的大汉朝真不是一股清流么。
在刘玥心学规矩,做粗话的一系列成长时,时间也是一年年的过,转服刘玥心也到了十五岁,她默默无闻,认真干活,减少自已的存在,生怕自已一不留神就死在宫庭里。要知道宫女可在二十五岁时出宫,享有女户,每年也会发放银子。刘玥心微微一笑,心想还有十年:不怕,快就会过去的。
刘玥心扫扫庭院中的落叶,这时,正值秋季,是秋意最浓的时候,你刚扫了一遍,干干净净时,一小阵秋风吹来,庭院中的梨树便会一动一动飘落下树叶,不多,但吹得庭院到处都是,这是一个苦差事,只有刘玥心肯做。
刘玥心摇一摇头,这哪里有那些倒夜壶的累,又脏又臭,还好她不曾分到过那处。“刘玥心,你站住”这一声女声从远处传来,刘玥心吓了一跳,转身看去是一个粉装宫女正一步步的向她走了,刘玥心心想,不妙,不妙,想要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要跑。
那宫女拉住刘玥心的衣领,刘玥心见跑不掉,转头向少女说“我错了,我错了,青玉姐姐”。青玉便是刘玥心入宫以来最要好的朋友,两人一起被其他宫女欺负过,一起哭过,一起笑过,两人相当要好,即使其中一人被被姑姑处罚不给吃饭,另一人会省下自已的口粮,给被罚的那个人。
“青玉姐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碰你的镜子了,我不是故意的”青玉淡淡说道“你说,这是你第几次弄坏我的镜子了,刘玥心,你太坏了你”。青玉是一个罪臣之女,因父之罪入宫,是个爱漂亮的小姑娘,被刘玥心弄坏了自已心爱的镜子她不气坏才怪。
两人闹了一会,青玉便帮刘玥心好好打扫庭院,微风轻松吹起两片落叶飘至刘玥心头顶,轻轻插进她两侧的头发里,她不还不自知,青玉不厚道的笑了,也不提醒她。
一路上,有人朝刘玥心笑,刘玥心不懂,他们力何笑得那么开心,也不再理会,有人用奇怪的服神看她,她也不埋。等回屋里,看到镜中的自已,她轻笑,转身就翻玉压去,双手轻挠她的手譬。
青玉狂笑,小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钥心”,“你错哪里了,嗯”。青玉摇头,轻笑一声,扶去刘玥心头顶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