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余生,早啊。”白柏茗刚准备进到教室,再门口就遇到了没什么精神的余生。“早,听说你昨天都赢了,不愧是你啊。”余生扭了扭脖子,表现的十分难受。“你这是咋了?看着这么难受呢,被打伤了?”白柏茗做到平时的位置,不过今天白若赋还没到。“算是吧,伤的不重,只是梨花一直再我旁边,有些没休息好。”余生坐到了白柏茗前面,回过头来抱怨着。“那也正常,毕竟是她嘛。”白柏茗确认了尹梨花不在教室,尴尬附和着。“白柏茗!有人找!”说曹操曹操就到,尹梨花趴在门口,示意外面有人来找白柏茗。白柏茗无奈对余生耸了耸肩,走到门口。“我回来了。”晴月看着白柏茗的眼镜,表现的有些害羞。“呃,欢迎回来?”白柏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个给你。”晴月从怀里掏出一个发着淡蓝色光芒的玉石。“水属性的纯粹玉石?为什么?”白柏茗认真的打量着她,相比平时而言,她穿的要厚很多。“不要参加这场比赛了。”晴月并不在意白柏茗的视线。“我逃不开的。”白柏茗无奈的笑了笑。“就当是我的任性,不要去参加了。”晴月似乎已经知道更多事情,但白柏茗也不好多说。“任性嘛,好吧,任性的话,就这一次。”白柏茗露出无奈但有些宠溺的微笑,无意间看到晴月手腕上有一丝发出淡红色微光的手镯。“晴月姐姐?你回来啦?”白若赋夹着三本厚厚的书,看起来也有些疲倦。“是啊~”晴月笑了笑,又变回平常的样子。呆萌呆萌的,摸了摸白若赋的头,便跑上了三楼。
“哥,怎么啦?”白若赋看着盯着他的脸不动的白柏茗,有些不太适应。“没什么,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能任性些呢。”白柏茗摸了摸自己的头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僵硬,跟白若赋回了教室。“晴月姐姐她,做了什么吗?”白若赋翻看着书,看上去他已经看了第一本的一半了。“她给我了我需要的岁属性玉石。”白柏茗把玉石拿出来,看着它发出淡蓝色的光芒。“那比赛?”白若赋犹豫着问。“暂时没必要参加了。但你知道吧,有一个命运点,我应该是躲不开的。”白柏茗缓缓说到。“决赛的胜利吗?”白若赋小声的自语,轻轻从怀里摸出来了一本手抄的日记。“果然,你有这个的备本啊。”白柏茗并不意外,歪头看向白若赋。“即便你知道了发生过的事情,也没必要这么紧紧逼迫自己。能解决的问题,我会解决的。”白柏茗说完并趴在桌上,准备装睡。“我拿到这份备本,也是上面记下的一环。虽然我可能帮不上哥你什么忙,但,我也在尽力的想帮你避开着笔记里最后一件事。”白若赋把笔记重新放好。又继续翻起来刚才看的厚书。“我不会让那件事变成最后一件事的。”白柏茗抬起头,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白柏茗!盯你半天了!起来回答问题!”老师对这个新同学的学习状态看起来还挺担心的。“呃,老师,什么问题啊,我没听见。”白柏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到这里几乎都没在听课。“如何合理使用境界给予的能量?”老师无奈的再次重复。“这个我太会了,要控制住释放出的风,不要轻易放开与它的联系,持续使用的话,就可以做好循环了!”白柏茗回答了老师的问题,不过看起来老师并不满意。“白若赋,你来回答。”“合理运用境界资源的技巧是,二一一,二一一,三一三。”老师点点头。“这样就可以让境界给予的能量最大化的使用,也是现在大家都在使用的一种方法。”老师示意白柏茗坐下,认真听课。但白柏茗还是老样子,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很快第一节课就过去了。
“我出去散散步。”白柏茗打了个哈欠。辞了白若赋便自己向楼下走去。“是你小子?昨天放过了你,今天算你点儿背!”一名让白柏茗记不清面貌的男性对着白柏茗吼到。“你谁啊?”白柏茗一脸不解,绕过他就准备离开。“昨天你欺负了梦琳妹妹,这笔账我是记下来。”那男生哼了声。“啊,我想起来,你不是昨天那个二傻子吗。”白柏茗焕然大悟的样子,却说着十分失礼的话。“你他妈敢骂我,妈的跟我打一场!”那男生嚎了起来。“我可没那个心情,你让开。”白柏茗阴下脸来,恶狠狠的瞥了眼他,这男生下意识的退了半步。连忙又堵了上来,表示不屑。“那我出手了。”白柏茗直接掏出石英剑对着那人的胳膊就是一刀,直接把他整条胳膊给带了下来。“你他妈疯了?不怕被开除?”白柏茗轻轻笑了笑。“我只是很生气而已,大家都在尝试改变我的命运,而我却无动于衷。这也确实让我,有些难过。”“你疯了!傻逼!”那男生连滚带爬就向医护室跑,估计很快,这件事的处分就会出来了吧。白柏茗面带有些凄凉的微笑。“怎么对改变世界有兴趣了?”晴月看着坐在长椅上发呆的白柏茗搭起了话。“风铃儿不在啊?”白柏茗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瞥了眼晴月发现竟然是独自一人。“她有课。”晴月也不见外,就那么坐到了白柏茗身边,两人中间隔了有三个身位。“你靠近一点。”白柏茗深吸了口气,拉起了晴月的手。“这红水晶手镯是哪里来的?”白柏茗抓着她的手腕,一个上面刻着白柏茗名字的红手镯从她长长的袖子里划了出来。“跟别人换的。”晴月没有反抗,平静的说。“你的情报都是换来的,对吧,它也是。”白柏茗没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手镯,世界上只有一人有,她叫胡桃。不叫晴月。“是的,所以现在,我想帮你。”晴月依然只是平静的说话。“帮我?你这种人不配帮我。”白柏茗冷笑着,手上的使得力气也无意识的变大,把晴月的手腕抓的通红。“这世界上我不配做的事情太多了,但你没资格这么说吧。”晴月没表现出疼痛的样子,只是像水一样平静。白柏茗轻轻放开了手,装作平静的样子“你在哪遇见的她?”“中骑山畔”“她多少级了?”“三阶四级。”“她还活着吗?”白柏茗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要再问一遍这个问题,但他就是想亲耳听到确切的消息。而晴月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指着自己。“开...什么...玩笑!”白柏茗提起石英剑就是砍向晴月,而晴月却完全不躲,一脸接受平和的准备赴死。白柏茗的刀擦破了她的肩膀,白柏茗虽然已经及时停刀了,但还是出现了这种结果,只能说明晴月有意接下这一刀。“你知道多少了?”白柏茗收起刀,又坐回长椅上,缓缓的问到。“姑且,关于你的。全部。”晴月犹豫着回答了白柏茗。“在中山骑畔得知的?”白柏茗看向晴月,她的肩膀上的伤口,完全没有在愈合的样子,鲜血慢慢染红了她的衣肩。“嗯。”她依然平静。“你杀了...多少人。”白柏茗也不知道为什么事到如今还会问这个,但是他很想给自己一个答案。“姑且,全部。”两人沉默了许久,白柏茗先站起身来。“换身衣服吧。”晴月并不在意鲜血已经染红了半边校服的伤口。“去哪?”晴月抬起头看着白柏茗的眼睛。“去我住的公寓。”白柏茗叹了口气,对晴月这个人没什么想说的话了。
“你不去治疗点的话,只能这样应急处理一下了。”白柏茗给她递过去治愈石,效果很有限。晴月在白柏茗面前脱光了上衣,背对着白柏茗给自己的伤口愈合着。“那印记,还会痛吗?”白柏茗虽然不是故意的,不过还是看到了晴月那相对瘦弱的躯体背面有一个不太完整的印记伤疤,应该是她小时候被印上的,除了溃烂的伤疤,和那种印记还有一个小的紫色诅咒。“不痛。”晴月处理着伤口,也没有什么额外的动作。“那个诅咒是什么?”白柏茗走到她身后,准备用手触摸。“不能碰,会蔓延到你身上。”晴月身子往前一避,回过头看着白柏茗,丝毫不遮掩自己的身体。白柏茗避开视线。“那是什么?”白柏茗无意的问着。“诅咒而已,让我的伤口无法自行愈合,小时候遇见的咒术师对我的诅咒,虽然说是诅咒,但也保护了我。”晴月放下治疗石。穿上白柏茗准备好的校服上衣。“有点大吧,这个。”晴月指了指她的校服。“艾依的,大很正常。到是你太瘦弱了。”白柏茗叹了口气。“所以呢,你的计划,说来听听。”白柏茗歪头看向晴月,眼神冰冷,好像是在给她最后的机会。“我的计划,你会知道的,但是现在,我要你相信我。”晴月坐在沙发上,看向白柏茗。“契约是双向的,我也不想自杀。没必要相信你。”白柏茗冷下来脸,虽然契约不是真的,但这份信息只有他知道的话,也对他更有利。“我知道,但还是请你相信我。”晴月重复着刚才的话。“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你在想的是什么,魔女。”白柏茗盯着他,一直保持着战斗的准备姿态。“这个简单,只要你是我,就可以了。”晴月点点头,向白柏茗走了过来。一时间,迷茫感和迷失感占据了白柏茗的全身。白柏茗突然从草地上醒来。
“这是哪?”白柏茗看了看自己幼小的双手。和与自己不搭的衣服。“这是哪啊...”白柏茗向附近的小村落走去。一位正在河边洗衣服的女性叫住了他。“柏茗!来帮妈妈拿衣服!”白柏茗走了过去,那女人用带着水的手摸了摸白柏茗的头发,看上去心情不错。“白柏茗呀,你爸爸去市里进货了,傍晚就能回来,今年的钱呀,我们每天都可以吃上饭了。柏茗你可真是家里的小福星。”
天色被夕阳渐渐染成红色,从远处传来马啸声。“老公,你回来啦?怎么这么气喘吁吁的?”女人为男人递了杯水。却别丈夫拍打在地。“快跑!邻国的野军人来了,马上就到这里了,跟我一起跑!”男人把马车的东西卸下,带了两件值钱的东西,准备带着女人骑马逃跑。“老公?柏茗呢?”女人大叫到。“不知道!没时间了,快走!”男人看了看身边,没发现白柏茗,只好拉着女人上了马,但可惜还是晚了点,他被火焰魔法击中,跌下了马,马也未能逃跑,可能是拉货太过疲惫,很快也倒在地上。
一时间火光迎着夕阳,小镇里的人一个又一个倒下,军人把尸体处理到一起形成了个尸体的小山,白柏茗回过神来已经发现自己趴在里面,被压住,而自己却没力气爬出去。“那个女人...”白柏茗小声的说着,当然,还有很多女人。没能撑过去的女人被丢到尸体堆里,还活着的被关到笼子里,不知道要带到哪去。直到傍晚,白柏茗才勉强爬出尸体的小山,无助的向所谓的城里走着。
一路吃着草根,虫子,不知过了多久,白柏茗终于昏倒在地上。再次醒来的时候,被一堆兄妹救下,两人看上去十四五岁的样子。白柏茗抬起头,天花板是破布挡住的废墟,而外面一片狼藉。听兄妹说,这里是贫民窟,很多孩子像我一样没了去处,躲在了这里。
好像很久的时间,白柏茗都在兄妹的陪伴下度过,好像是一家人,白柏茗也渐渐开始适应了这种生活节奏,不过厄运还是发生了。这位哥哥到城里的低等人街区做体力活的时候,别人污蔑偷东西,不由分说的被当街打死。第二天那位姐姐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到那里的教会,求人帮忙复仇,有一个人说可以帮她,但要钱,女孩拿不出钱来,为了帮哥哥报仇,几经奏折被卖到了后街。而哥哥的仇怨却没得到解决,两周过后她受不了这种羞辱,便了结了自己的生命,她身为一名虔诚的教徒,也深知自尽着无法去天堂的道理。而没了依靠的白柏茗则被贫民窟的其他人欺凌,逃到了低等人的街区,在面包房的后门遇到了好心人,给了他吃剩的半边面包,结果吃下后白柏茗整个人昏迷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关在牢笼里,身边有着年纪比白柏茗稍微大一些的女孩,隔壁的牢笼里也有两个孩子,这地牢里加起来的孩子,一共有二十几人吧。虽然在地牢里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候。但白柏茗能猜到现在大概是傍晚。劳役看到一位领主模样的人走进了地牢,于是在笼子里像屠宰场的屠夫抓鸡一样,拎出去几个孩子,夹上镣铐,而那领主拿起鞭子先是抽打起来,那劳役在后面烧起铁来。领主则用钳子拔起了那几名男生的指甲来。很快一名男生就坚持不住,昏死过去,而那劳役先泼了几桶水,看了没反应,把人卸下来,换了个新人挂上去。
白柏茗当然也没能逃过一劫,先是被火热的铁印上奴隶的标记,然后又是正反面好几十鞭子,又被一脚踹到了肚子上,当场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意识模糊的晕倒了过去。第二天醒来,依然是在笼子里,有像狗食一般的汤摆在笼子外
度日如年的度过了五天,白柏茗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虽然本来也没什么力气,但这种空虚感,无力感,都让白柏茗感到绝望,说不定,今天死的人,就是他了。白柏茗这么想着,看到了今天新被抓进来,长的虽然不是很漂亮,但还算是挺干净的,被穿上破布做的奴隶服,那接班的人告诉劳役,这女人被人释了诅咒,别想哪方面的事情,否则命就没了。但那守卫根本不信,那女孩忍着眼泪,把笼子里的孩子们都放了出来。并用自己的能力‘声音禁止’无声的带着孩子们逃了出去,可惜刚逃没多久,就被守卫发现,真正跑出去的,只有四个人,其他的人都被抓了回去,包括那位姐姐。白柏茗躲在别人家的故仓里不敢出声,他能逃跑也是因为那姐姐最后暴露自己,为他争取了时间,他才能有机会逃过一劫。
“我该怎么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