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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再遇小东

“铛、铛、铛”清脆的晨读课的下课铃声盖过嘈杂教室里发出的各种还是动静,因为晨读课不同于其它课程,整节课都是在读书中度过(尽管大部分同学都在拉大呱、聊大天)有太多的口水、吐沫星子在读书声中牺牲掉,整节课下来不管好同学是真正的在读书,还是差同学练了一节课的嘴皮子大家伙都会口干舌燥,晨读铃声刚一响起,条件好的、手里有点小钱同学会飞快的冲向学校大门口的小卖部先买上一毛的钱袋装汽溜水,一毛钱能买上两小袋汽溜水学生们通常会先拿过来一袋,朝袋子的一个角咬开一个大口子,然后嘴对着大口子“咕咚,咕咚”大口的吮吸着不大一会一袋红色或是绿色的汽溜水就被解决了,喝完后“啊”的一声喘息声感觉特别的过瘾,这也算是为早上晨读牺牲的口水兄弟报仇了。

一袋汽溜水是解决了口渴但是解决不了嘴馋,小店里的零食还是挺吸引同学们的,这时候有的同学会回到小卖部用手头上余下来的小钱选购一些“辣条、话梅干、唐僧肉…”等等一些小零嘴来充当另一袋汽溜水“下酒菜”。

第二袋汽溜水喝起来和第一袋就大不一样了,多数人不会像喝第一袋那样大口大口狼吞虎咽,他们可能会留到第二三节课,喝的时候不舍得喝,朝着一个角咬开一个小口一边慢慢吮吸,一边看着袋子里汽溜水的剩余量,生怕一不小心给喝完了,当然嘴也得吧唧的足够响,对小孩来说无论吃什么还是喝什么,嘴巴吧唧的足够响吃、喝东西才足够香。汽溜水一点一点慢慢往嘴里吸时间喝的足够长,这种喝法似乎这袋汽溜水也变得比第一袋的量多了些。

没零花钱的同学下晨读铃声响后则是另外一种情况,他们会抓紧时间飞奔到位于教学楼西侧的楼梯间,因为那里有全学校唯一一个自来水龙头,显然这些自来水也是解决口渴的良药,(以前的自来水都是地下深层井水或者山泉水,水的纯净程度是现在瓶装矿泉水无法媲美的,非常甘甜)这些喝自来水的同学显然更需要跟时间赛跑,他们的竞争对手不光是来自各个年级挤成一团围着自来水喝水的同学们,更大的对手就是村里的水电工了,农村自来水不像城市里二十四小时供应,一般情况下村子里只有早上七点到九点两个多小时的集体放水时间,而村子里的水电工掌管着放水权,每到早上的放水时间,家家户户几乎都会第一时间扯上水管拧开自来水龙头把自家什么水缸、水桶、洋盆、洋捎···都会放满,完全吻合“盆满钵满”这个形容词。

放水时间结束水电工则会根据工作要求关闭水阀,因为水电工关闭水阀的工作需求对没喝上水的同学们来说完全就是太残酷了,这意味了他们要口渴一上午了,有些没喝上水的同学口渴难耐他们仍想试试,拧开水龙头尽管没有水流继续淌下,他们还是不愿意放弃,他们把水龙头拧到顶部,水龙头里的小阀门被彻底打开水龙头里面残留的空气被放出来,水龙头则不断的发出类似“哈…哈…”的声音,这个时候嘴对着水龙头的嘴猛吸,力气大的同学就能把水管里残留的水吸出来,这个时候吸出水的同学们算是赶上了末班车自然也是非常开心,不仅能美美的饱餐一顿自来水大餐,还能被其他等待“救命”水的同学们当成送水英雄。

大华今天书没读多少,话也没多少没浪费吐沫星子自然不是很渴,但大华也是个孩子,小孩都有爱买零食的天性,下课铃声刚一响起原本想静一静的大华就被武大雷生拉硬拽的拉到了小卖部,还没进小卖部的门那熟悉的吹牛皮声就传到大华二人的耳朵里,“二大爷,你不知道,俺爸每天光零花钱都一块两块的给我,但我每天只带个几毛钱来学校,剩下的钱我都存起来了,以后攒多了我留着买辆自行车买辆带弯梁的那种赛车。”

“呦,那你这孩子怪管,还知道存钱过日子呢,不孬不孬。”

对话的可没别人正是冤家小东和门口二结巴,小东课间休息时间几乎都在小卖部度过,当然教室里的同学也没人愿意给他一起玩,他也不愿意跟这群他眼里“小屁孩”一起过家家。在小卖部里和二结巴这些大人在一起吹着牛皮,啦着大呱似乎更符合他的身份。看着武大雷和大华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小卖部,小东必须得卖个高调,“呦,这不大华嘛,胳膊好了不,我弟?我听说这次排座位,老师把咱俩给排到一起了,你放心,以后我罩着你,在班级里以后没人感惹你。”

大华没搭理他只是对武大雷说了一声“大雷你要买什么东西赶紧买吧,我在门外等你,”说完转身离开了小卖部。

武大雷看到小东在小卖部心里想“我买点吃的遇见小东那不得被他见见面分一半,尽管论打架这块,他小东在我手底下还不是个个,但我也不想惹上这块黏皮糖,算了我也不买了”大华刚离开小卖部,武大雷也跟了出来。

小东完全被俩人无视了,“行,你俩小子你们给我等着!”冲着大华两人离去的背影小东高喊了一声。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华和小东两个冤家成为了同位,摩擦肯定是不断的,小东坏是坏但对大华毕竟理亏,因为大华胳膊骨折一大半责任都在小东,大华胳膊骨折后大华的爸妈就觉着两个小孩子一起打着玩、闹着玩的,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就没去小东家找小东的爸妈理论,更没有去小东家要医药费。小东可能是被大华爸爸这么讲究的做法感触到了,对大华没像对待其他人那样欺负、乱讹,反而还有点关照大华的意思,但对大华来说胳膊骨折自己受了那么大的罪,怎么也不想原谅小东,新学期早些时候大华根本不愿意理睬小东,小东也不愿意自讨没趣暂时还算非常和平的做着各自同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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