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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塑料同学情”

“我们是初中同学对吧?”樊似锦站在旁边看着古乔木。

“嗯。”古乔木看着菜单。

“可是我们初中的时候好像没有说过话。”樊似锦靠在吧台。

“两杯热可可,谢谢。”古乔木对服务员说,随后付钱。

古乔木低着头看她,装作在回想以前的事情:“对,我们好像从未说过话。”

“塑料同学情,初中三年同学一句话都没说过。”樊似锦嘟着嘴小声嘟囔。

“你记得初二的时候,学校后门那条巷子里的小猫吗?”古乔木接过店员递的热可可,用手背探了一下温度再给樊似锦,但是樊似锦没有察觉到,很顺手地接下可可。

“我记得啊,后来小猫不见了,我难过了好久。”樊似锦想起那时候每天会去后门去看猫。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后门的那只猫。”樊似锦停住,看着古乔木疑惑地问。

“因为猫粮是我放的。”古乔木喝了一口可可,觉得好像有点腻。

“原来那些猫粮是你放的啊。”樊似锦有点惊讶,她一直以为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后门巷子的那只猫,有次放学后看见除了她给小猫带的牛奶和小香肠,还发现了猫粮,之后每天都看见小猫旁边放了的猫粮。

“嗯。你知道那只猫怎么样了吗?”古乔木低着头看着她,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她的睫毛。

“怎么样了?”其实好像也能猜到结局了,从小猫消失后她总是想着可能有人去领养小猫了,又或者去别的地方流浪,现在想想,自己总是往美好的方向去想。

“它死了。”古乔木看着正在低头的樊似锦,语气淡然却无奈,她总有一天要知道的。

“怎么死的。”樊似锦低着头,眼睛发红。

“我们给的食物,她全部给了她的孩子。”古乔木没有很难过,当时看到小猫的尸体后,所有的难过已经在那一天全部耗尽了。

“是不是我给的牛奶和香肠给少了。”樊似锦哽咽地问,她忘记不了那时候小猫一看见她就歪着脑袋地喵喵叫。

“没有,你给的很多了,只是她把所有的爱给了她的孩子。”古乔木轻轻地用手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那她为什么自己不吃点,多吃一点点就不会死了。”樊似锦吸着鼻子,第一次在古乔木面前哭成这样,她也不想的,可是她真的忍不住。

“我收养了她的小奶猫。”古乔木拿出纸巾递给樊似锦。

“真的吗?”樊似锦的眼眶里含着泪。

“就是我头像里的那只橘猫,他叫团子。”古乔木的微信头像是一只金毛和一只橘猫,这个头像用了好多年,从他们加为微信好友时,他就一直是这个头像。

“原来你一直都在养它,太好了,当初大橘不见了我还它的孩子找了很久很久,后来再也没有见过它了。”樊似锦双眼回神,一脸期待地看着古乔木。

“嗯,有空我带它出来溜溜,你就能看到它了。”古乔木安慰她。

“真的吗?”樊似锦很开心,大橘有自己的孩子,而且还很安全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嗯,养了好久了,懒洋洋的,还挺乖的,经常会陪着我写作业。”古乔木每次看书看得很晚的时候,那只猫就会乖乖地坐在桌子一边陪着他,直到古乔木要入睡了,它才肯回自己的窝里。

古乔木没有喝完可可,抢过樊似锦的可可顺道拿去扔了。

“诶,你干嘛把我的也扔了。”樊似锦看着她的可可被古乔木扔进垃圾桶有点懵。

“冷了,喝多了对你们女孩子的身体不好。”古乔木没有等她,自顾自走在前面,等着樊似锦追上来,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笑。

(后记)真好,又是同一个班

当初拿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古乔木好像听到樊似锦跟他也是一个高中。有点不确定,但又不想直接过问。

大家拿完通知书后都走了,古乔木站在教室门口等何凡星和徐珊珊,听到樊似锦和她同桌的对话。

“似锦,你去了藤青高中不要忘了我,我在一中等着你的联系。”一个跟樊似锦玩得好的女同学对似锦说。

“嗯嗯我知道啦。”樊似锦点点头安慰她。

“可是去腾高当学渣好辛苦啊,我这次进去也是勉勉强强。”樊似锦很是苦恼,这次比平时考试发挥得好,竟然可以去腾高读书,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

“好歹也是腾高啊,全市第一的高中呢。”那个女生感叹了一下。

樊似锦和她走出教室时看到古乔木站在门口了,樊似锦还和古乔木对视了一眼,她有点害羞地低下头不敢看他,古乔木却一直看着她,直到她们走后,古乔木才回过神。

真好,我们又是一个学校。

高中注册的那一天,古父去拿资料和钱去新生注册缴费。

古乔木一进校门就看到樊似锦了,虽然人很多,但是他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到饭团。她在跟她母亲说话,很茫然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古妈妈拉着古乔木到宣传栏那看分班情况,那里水泄不通,挤满人,不凑近根本看不到名字,古妈妈很是认真地寻找古乔木的名字。

“鹅子鹅子,你长得高,你看上面那一行,我看下面那行。”古妈妈拉着才上高一就已经一米七五的古乔木。

古妈妈寻找了好久,都没看到名字。

古乔木也很认真地寻找名字,就算被旁边的人挤着,不满也要看名字。久而久之,古乔木有点烦躁了,旁边的人一直往他身上挤,他强忍着自己不去推开她们。

古乔木回头去看樊似锦,发现她早就不见了,看不到她的身影,古乔木心不在焉地找名字。

“鹅子鹅子你看,你在这。”古妈妈很激动地拉着古乔木指着三班。

古乔木低头去看,没有细看自己的名字,反而注意到三班名单的最右下角的名字:樊似锦

他原本绷紧的眉毛终于舒展了,满意地笑了笑:樊似锦啊樊似锦,我们又是同一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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