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谷的火光把天空黑暗的夜空烧成一个巨大的血盆大口。
乌姆告诉我和晨旦,活死人不死只是不会变老,但还是和普通人一样没有分别,只要不被活死人的魅惑之术所迷惑,不用动手让活死人自己了结生命。
最后乌姆把已经想好的计划跟我们说了一遍。
我和晨旦听后虽然半信半疑,可时间紧迫也没有时间再三衡量。
乌姆让一名乌潞女把零戒道长和鸠魇虞还有新族长请过来。
乌姆用突厥语和鸠魇虞简单交谈后对着我和晨旦点头,我问零戒道长魅影蝇蛾还能隐形多久,零戒道长想了想,说:“大概半小时。”
晨旦听了说:“半个小时也要试试,时间紧就不要在耽误时间了。”
零戒道长让小道长把无垢杖交给我,然后把背包解下来。我看一眼晨旦,然后把无垢杖横着抓在手上,晨旦也像我一样抓柱无垢杖的一端。
看到零戒道长看像我点头,知道魅影蝇蛾已经在我们身上了,我看向晨旦的时候看到她也是对着我微微点的。
我往前走去,我是故意走到乌潞守卫的旁边,想证实一下是不是完全不被人发现。我走到一个守卫的前面,几乎的贴着他跟前走过,我的眼睛离守卫的眼睛仅有几公分,我能听到守卫的呼吸,可我发现他的眼睛时候还是看着远处。这下我才完全放下心来。
走出青石路面第一脚猜到碎石和泥土的地面上,两边的高耸的巨石形成的天然大门,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寒意袭来。
行走在月亮照不到的地方,眼睛是多余的,除了感觉是唯一的希望。
我看不到晨旦此刻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她只拉着我的左手温热,三十米的狭长通道我是一步一步一边探路一边走。
耳边隐约传来各种动物的愤怒的嘶吼和绝望时发出的哀嚎声,随着这条巨石形成的狭长通道逐渐变宽,这种让人听到后几乎窒息的声音此起彼伏,这时我的眼睛才看到一丝忽明忽暗的光亮,我知道自己已经尽到死人谷当中了。
走出石缝一样的通道前面是一片开阔的地方,不远处还在燃烧的火焰照亮我眼前的景象,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白色的世界。
这是一个几乎叫渺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白色幡旗?而且地上那些白色东西似乎在滚动。
感觉到晨旦停下来没有继续走,我赶紧回头看去,在远处火光映照下,我能看清晨旦脸上惶恐的眼神,耳边听到人踩在碎石地面上发出的唰唰响声,不由得看向晨旦眼睛所看去的方向,有许多蓝色的光亮在我所站位置的周边飘动,哪肯定不是燃烧的火光照过来应有的亮光,这样的颜色在若兰渡口的时候我曾经看到,想到那地面突然生出的河水,诡异的粼粼波光和我背后还不时感觉到隐隐作痛的伤口,心中开始后悔来到这个地方,而且还让晨旦这个虽然对自己很不友好,但在我受伤的时候几天几夜没合眼一直照顾我。
我责备自己为何同意让晨旦跟着自己身陷囹圄,就算平日对自己一点也不温柔,说话也没有客气过,还整天在我受伤的后面下毒手,可就算那样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似乎听到有人在敲响锣鼓,还有人吹响唢呐。这是两种我最不喜欢听到的奏响的乐器,我感觉这两种乐器无论演奏什么样的音乐几乎都跟快乐无关,死人?我的脑海中突然呈现一幅让人惊恐的画面,我极力让自己不去想,可是我的努力让我能够冷静下来的同时这声音在我耳边越发的清晰,同时也让我记起鸠魇虞说的一句话:那是百鬼出行!
我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响声,我不能惊动这里的鬼魂,这些是活死人用魅惑之术让这里的鬼魂摆出的迎接来犯者的欢迎仪式。在乌潞河边我刚接近什乙方的时候我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哪是什乙方操控的三个无间人偶进来时候的第一场交锋,三个无间人偶赢了。
竟然三个无间人偶可以走过这地方,我也应该做的到,而且我和晨旦这时候如同是空气一般。我总是在紧张的时候头脑变得迟钝,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竟然忘记了,可零戒道长说魅影蝇蛾只有半个小就化成蝶,到时候就不是透明的了。
我看向晨旦,微微向她点头,想告诉她这里有我呢。
晨旦看向我的时候我能从她的眼神看到没有刚才那样的惧怕表情,看我的眼神中变得平和,我喜欢晨旦现在看我的眼神,那是男人最想看到女人看自己时候的眼神。
我轻轻点头才转身往面前看去,锣鼓和唢呐声停止了,不远处的白色旗幡还有轻微摆动,刚才肯定是这些鬼魂听到我们不小心发出的声响而草木皆兵。
我敢肯定鬼同样也是害怕人的,不然也不会有胆小鬼这样的说法。
火光是从前面不远出道没有巨石阻拦的地方照出来的,看来哪里就是所谓的长生宫了。
为了不惊动白幡下的鬼魂,我和晨旦走得很慢,脚下是碎石和泥土交接在一起却一点也不结实,也没有人走过的地面,地上落满了白色祭拜用的纸钱,我不能踩到纸钱上去,只好搜索着纸钱没有占据的空地落脚前行。
能看得出这里是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空气中流动着死亡的气息,我心中暗藏的紧张让心跳加速仍然不能带给我身体上的热恋外涌,反而确定愈来愈冷。
眼前越来越亮,红色的亮光映照在地面上,我已经看不到有白色的纸钱散落地上,我回头看到时候那些白色旗幡也没人踪影。
看到更明亮的火光,我看到晨旦的脸上也是红色的,淡淡的红色,眼睛也变得明亮起来。
在我们的右前方是另一道巨石形成的大门,戒着照来到火光,除了孤独的石头再没有其他能看到的,唯一能动的是火焰摆动带来的光影在不停闪烁。
站在巨石的中央抬头往前面望去,全出是一座还在燃烧的高塔,火焰还在这座高塔的顶端还在张牙舞爪的跟黑色的夜空撕打着,似乎是愈战愈勇。
我看你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巨大的火苗好像只是在高塔的外面燃烧,已经燃烧了这么久,这个燃烧的塔顶似乎是丝毫未损。
晨旦应该也是看到这样的怪异景象,看到她似在沉思的样子看着我们前面的那座大殿一样的建筑,一座没有墙只有柱子着屋顶的建筑。在这座建筑里,有火光在摇曳,我想哪应该就是活死人呆的长生宫了。
都已经来到这里了,也没有必要犹豫了,我看你一样晨旦,便往长生宫走去,当我的脚落到地面上,我才发现这里的地面全是青石铺成的,而且排列的出来的形状几乎和石像庙四周的排列十分相像,我猛烈记起乌姆说的话,地下的这些青石刻十般若经文,然后排列在东南西北的所有方位。
我看向晨旦,然后坐双手合十状,这是乌姆提醒的,遇到这样排列的青石时候心中默念:唵嘛呢叭咪吽。
晨旦看向我也做双手合十样,是已经领会我的暗示。我微点头,然后按照乌姆所教的默念着六字心诀,当我念了几遍正要往前面走,突然感觉到身体的周边有一阵暖风拂来,我的眼前变得明亮起来,原本昏暗的路面变得清晰起来,我能看到这里的地面,也像白天在石像庙外看到的青石地面一样的清晰,我继续默念着心诀,心里的恐惧时候完全的消失了,而且还有一种要迫不及待要看到活死人的奇怪欲望。
我忘记了要等晨旦跟着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我太远,但我不是直着往产生宫走,而是照着并不明显的青石排列的不同方向走,我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回舍弃走直线而在青石上不停绕圈走,我好像是被一种看不到的推力带着走似的,我没有抗拒也没法抗拒,因为我走得更快,但我更觉得自己不是在走路而是在跳舞,而且我走到每一步都是应该这样走似的。
由于心里没有丝毫对活死人的惧怕,我很享受在这地方大张旗鼓的展示我精彩物资的感觉,我看到有几个人影在我眼前晃动,这让我更加的用心表现我的舞姿。
可能受到的此刻忘情献舞的影响,那几个身影也加入到跳舞的行列当中,只是无论怎么样这几个身影也无法跟上我的节奏,我看到几个人的身影慢慢的散开,而且那笨拙的舞姿让我不忍直视。
我抓住一个人的手,柔软细滑的小手。
是晨旦,我牵着晨旦的小手翩翩起舞,停下的时候我和晨旦已经来到长生宫的台阶上,这时我才松开晨旦的小手,眼睛往身后看去,我看到是难以置信的一幕,我看到三个年轻身材健硕的男子在青石铺成的地面漫无目的的奔跑,看不出他们想玩哪儿跑,似乎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停下来才跑的。三个人也没转头看向我和晨旦,好像很享受他们现在的这种行为,对于我的出现显得漠不关心,完全没有把我和晨旦的出现放在眼里似的。
我突然想起,这三个人就是什乙方带来的三个无间人偶,可我竟然一点也不吃惊,对他们的存在根本提不起我的注意。我看你一样晨旦,发现晨旦除了还在微微喘着气,似乎没有太多的变化。
“哈哈哈.....”
我被一阵突然传来的笑声惊出冷汗,那不是单纯的笑声,更像是动物在临死前用最后的气息发出来的嘶吼声,而且这笑音好像是一直停留在空气中,随着空气流动不间歇的发出声音,听了让人几乎要被窒息,觉得呼吸变得急促,脑中由于缺氧意识慢慢模糊起来。
“活死人,你的这些把戏对我没有用!”我对着大殿方向喊道。
“别逞能了,”大殿里又传来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精神里进来到这里,除非你是鸠摩罗什的后人,不然进到长生谷没有人可以抵抗我的魅惑之术,可鸠摩罗什的后人没有办法走得到这里。”
“你见到的就是你深信不疑的东西被篡改了,所以你的活死人的死期已经来临,我是来帮你解除痛苦的,难道忍受了一千多年想死死不了的孤独,一千多年不死带来的痛苦,你还想继续忍受下去吗?”我对着大殿方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