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雨沐望着呆滞着双眼却跟他索要亲吻的舒辣辣,心里的滋味百感交集。
尽管深知自己不该趁她混沌之际跟她太亲昵,然而却控制不住内心深处那个无法牵绊的情兽。
心里的情愫越来越猛烈,由最开始的微风轻袭渐变成台风肆虐,最后,如海啸登陆一般,将原本就没什么招架之力的理智和顾虑都掀翻在地。
覆盖在她那柔美双/峰上的手指便动了起来,捏拿之间,激流再次传遍了他的全身。
“丫头……”他呢喃着,亲了一下她的小脸蛋。
无意间发觉她的眼神更加迷离了,仿佛有些享受他如此待她。
他的心里便有了一种窃喜,——原来她对他也是有感觉的。
遂决定,把自己心里渴望着的事情做下去。
“丫头,你想让我亲你的乳,是吗?”他轻声征询道。
她不置可否地点头,没有看他,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
他便坐起身,把放在她胸上的手抽出来,颤抖着双手去解她的衣服。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太过激动,抑或是两者都有,一颗盘扣他解了好一会才解开。
当那对小白兔一般的乳突破亵衣的束缚蹦了出来之后,他倒吸了一口气,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太美了!
这对乳真的太美了!
曾经阅女无数的他见过各种形状各种肤色的乳,唯这一对,是令他惊叹的。
他揸着手坐在那里,眼仁儿都要凝了。
好久,才一点点弯下腰,把脸颊贴在一只乳上,用脸上的肌肤摩挲着水嫩的乳表,像极了一个婴孩吃饱之后跟娘亲亲昵的样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却极其温柔的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令他由天堂跌入了地狱,最后,沉到了寒潭底。
她说:风坦,我要摸你的小弟弟……
若是她说“风坦,我想你”或者“风坦,抱抱我”之类的,都没有这么大的冲击力,她说的却是“风坦,我要摸你的小弟弟”。
竺风坦不是太监吗?一个太监怎么会有那话儿?
或者,她是因为病重导致乱语?
他虽然停止了摩挲,但并未将头抬起,没有让她看见他的脸。想了想,就随口说了一句:“你,摸过我的小弟弟吗?”
用的竟然是竺风坦说话的语气和口吻,就连音色都十分相似。
他这么说,是想让思维混乱的她以为他就是竺风坦,他想知道她的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果然,她真的将他认作了竺风坦。
“摸过,我当然摸过……你忘了吗?我还亲过它……好大,好热,好硬哦……”她呢喃着,目光依旧盯着不知名的前方,仿佛看到了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个云雨之夜。
他的心痛得如刀绞一般,看样子,她口中说的就是冬儿的父亲了。
可他还是不相信,竺风坦明明已经去势做了太监,怎么还会有那话儿!
“你又在胡闹了,我是个太监,怎么会有那个东西?”他强忍住内心的痛,继续模仿着竺风坦的声音跟她说话。
“是你在胡闹才对……”她的眼睛里荡漾着笑意,“你骗了天下所有人,包括你的家人、包括东厂那些太监们……”
“那,你还记得当初我是怎么让你知道我有那个东西的吗?”他继续诱导她说出与竺风坦在一起的往事。
“若不是你洗澡的时候被我扯下浴巾看到了下面,你才不会告诉我实情呢……它好大,好壮,放在身体里,好舒服……”她竟然说出了与竺风坦欢爱时的感受。
他听了,恼恨得简直要拿刀杀人!
“风坦,我有了你的孩儿……风坦,朗战哥带着我去江南找你……风坦……”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在那儿喃喃着,最后根本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他再也没了任何亲昵的心情,把脸从她胸口抬起,坐直了身体,望着依然沉浸在迷离中的她。
“丫头,难道冬儿真的是竺风坦的孩子吗?”他正色问了一句,虽然并未见得就能够得到答案。
果然,她没有理他,顾自在那里嘟囔着。
他还想再跟她说说话的时候,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
这在往日里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所以,原本很懊丧的心情就更加郁闷,遂没有应声,只当没有听到。
可敲门的人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不仅没有松懈,反而更加激烈起来。
扭头看了一眼被敲得直忽闪的门板,他扯了条被子,遮盖在她半/裸的身体上。
下了床,穿上鞋子,把外衣穿好,整理好,这才缓步去了门口。
整个敲门的过程中,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敲门声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打开了门,看见门外站着的是跟他最为贴心的一个厂卒,心里意识到事情非同小可。——若非如此,此人是不会如此莽撞的。
于是,带着厂卒回了自己的房间。
“说吧,究竟什么事?”
“二爷,事情有些不妙。”
“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竺风坦。难道抓到他了吗?又或者,他死掉了?
“是关于京师那边的消息。”
“京师?”虽然他现在还隶属于总部在京师的“东厂”,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除了在竺风坦的行踪上会跟东厂联络之外,其他事务一概没有沟通的。
“是的,京师。目前有密保传来,京师失守了……”
“失守?京师真的被满人给攻打下来了吗?”他激动得一把拉住厂卒的胳膊。
“是的二爷。一个叫吴三桂的叛贼,把满人放进了山海关……”厂卒脸上带着悲戚,那是一种失去了国家的痛。
“那么,很快也会打到这里了,是吗?”他倒是没有这种悲痛,反而觉得释然。
“这个很难说。因为,皇上已经吊死在景山了……”
“吊……死?这算是什么皇上啊?怎么如此没有出息……”语气是愤慨的。
“二爷,大明已经灭亡了,现在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现在的问题是,大明亡了,东厂也就解散了,我们自然也就不用再执行厂督下达的命令……”厂卒有点犹豫,生怕这个现实会刺激到竺雨沐。
“你们的意思是,回京师?”
“是的。二爷,我们都商量过了,所有人的家眷都在京师,以前因为还是东厂的人,就必须要听从厂督的安排,不敢有自己的想法。如今既然可以自由决定,索性回家去跟家人团聚,总好过一直漂泊在外吧!”厂卒的态度十分中肯。
竺雨沐想了想,“也好,你们收拾收拾就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他能硬让他们留下帮他追杀竺风坦吗?
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要不要再追杀竺风坦,又怎么可能要求别人做一件看起来很荒唐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所有厂卒(不,现在他们已经不是厂卒,而只是可怜的曾经是太监的去势之人)都挎着包袱骑着马离开了。
临别之际,那个跟竺雨沐相处得还不错的厂卒跟他耳语了几句。
所有人走了之后,竺雨沐坐在院子里发呆,好久才进了冬儿的房间。
奶娘不在。孩子还在睡觉,小小的眉头紧蹙着,仿佛还在回味昨日被母亲蒙头的事情。他的心里便升起了一份同情。
就在他想离开的时候,孩子忽然醒了,竟然冲他“咯咯”笑了起来,那样子可爱极了。
他便弯下腰,将孩子抱在怀中,仔细打量着孩子的五官。
看了一会之后,发现孩子的相貌跟竺风坦真的很相似,甚至跟他也有相像的地方,就彻底相信了竺风坦是孩子亲生父亲这个事实。
可认定了这个事实之后,他的痛苦便到了极点!
把孩子放回到婴儿床上去,踉跄着到奶娘的床上去拿了一个最柔软的枕头。
孩子还在冲他笑着,他却举起了枕头,往孩子的鼻口处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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