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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三国两晋南北朝(30)

文帝末年重视农业,劝课耕桑,还让宫内带头作榜样。有个女道士叫严道育,本为吴兴人,自吹通灵,可以役使鬼神,因丈夫劫人财物而被没入宫。因刘劭妹妹东阳公主的奴婢王鹦鹉得以出入公主家,道育便自吹能辟谷服食,赢得公主、刘劭、刘等人的信赖。刘是文帝宠妃潘氏生的儿子,因刘劭母袁皇后性妒而含恨死去,所以刘劭很恨潘妃和刘,刘害怕将来刘劭当皇帝他会受罪,就特别讨好刘劭,两人关系十分亲密。刘劭、刘一起犯过许多过失,文帝训斥了他们好几次。现在他们想让严道育便祈请上天,想不再让文帝知道他们的过失,严道育满口答应,刘劭等对她十分尊敬,称为“天师”。后来,刘劭、刘就和严道育、王鹦鹉、东阳的主奴陈天兴、黄门陈庆国共为巫蛊,他们在玉石上雕刻文帝像,把他埋到含章殿前,妄图用这种宗教法术来让文帝早死,刘劭提升陈天兴任队主。东阳公主死后,王鹦鹉本应出嫁,但刘劭兄弟担心密谋外泄,将其嫁给刘的心腹吴兴沈怀远为妾,文帝后来听说陈天兴是奴而得领队之职,训斥刘劭,刘劭把事告诉刘,回信说不行就干掉陈。鹦鹉原曾与陈天兴私通,既嫁怀远,害怕内情外露,就让刘劭秘密杀掉了天兴。与此同时,同党陈庆国害怕遭受同样的命运,就把巫蛊的事报告给文帝。文帝大惊,派人逮捕王鹦鹉,抄家时得到刘劭兄弟来往书信,都是诅咒巫蛊的话,又掘出所埋玉像,文帝严厉责备刘劭兄弟,刘劭兄弟也只有谢罪。严道育逃跑未被抓获,文帝很生气,派了很多人到处搜捕。道育已换上尼姑衣,先藏东宫,又跟随刘到京口(今江苏镇江),住在百姓张旿家。刘改镇壮江陵(今湖北江陵),带道育到东宫,还想带她到江陵。这时有人报告严道育在京口张旿家,文帝本来派人抓捕,只抓到她的两个奴婢,供出严道育已随刘还都,文帝认为刘劭、刘已和严道育断绝来往,这时才知他俩还与其来往,既震惊又痛心,下令让京口把严道育押解回京,然后审断,治刘劭,刘的罪。刘闻讯大惊,赶快告诉刘劭。文帝想废掉太子刘劭,赐刘死。先和侍中王僧绰商量,让他寻找汉魏以后废太子诸王典故,并送给宰相徐湛之和吏部尚书江湛参阅。然后与王僧绰、徐湛之和江湛共商另立太子事宜,第三子刘骏不被文帝所喜爱,文帝一直让他在外地为官,不能留在建康。四子刘铄,七子刘宏同被文帝喜爱,但铄妃是江湛之妹,江湛劝帝立刘铄。宰相徐湛之之女是文帝第六子刘诞的妃子,所以徐湛之劝帝立刘诞,王僧绰则认为无论立谁都只能速速决断,不然的话,像刘劭刘当初一样,不再疑惑,否则将后悔无及,贻笑千载。文帝却仍犹犹豫豫,想立七子刘宏又嫌他排行不好,他每夜都与湛之谈话,还常让徐湛之端着蜡烛,在房间周围检查巡视,以防有人偷听。君臣很长时间也确定不了立谁为太子,文帝却把商议的内情又告诉给潘妃,潘妃告诉刘,刘又赶快告诉刘劭,刘劭就秘密与其心腹队主陈叙儿、詹叔儿、斋帅张超之等人商量发动政变之事。

刘劭性格狡黠而刚猛,文帝也很依赖他。作乱前,刘劭每天晚上慰劳将士,有时还亲自行酒。王僧绰已密告文帝戒备。元喜三十年(453年)三月十五日夜,刘劭谎称帝诏令其在天明时分率部守卫宫城,又令其私养勇士二千多人全副武装准备战斗。并召集萧斌、袁淑、殷仲素、王正见等人,刘劭哭着对他们说,他被父皇冤枉,行将被废,已决定于次日起事,希望大家齐心协力。然后个个拜求,大家都大吃一惊,袁淑极力反对,但在刘劭胁迫下众人纷纷表示同意。次日凌晨,刘劭外穿朝服内着军装,和萧斌同车,侍从像往常入朝礼仪的样子,呼喊袁淑,表淑不服被杀。刘劭等进入万春门。按照旧例,东宫部队不准入城,刘劭骗门卫说奉皇帝的命令讨逆贼,命令后队跟上,张超之等率先冲入云龙门和斋阁,直接登上合殿。文帝晚上一直与徐湛之密谋,这时蜡烛还末灭。卫兵们晚上睡觉还没醒。文帝见超之进来,立刻举起茶几抵挡,五指被砍掉,并遇害身亡。徐湛之、江湛等人相继被叛兵杀害。经过短暂交锋,刘劭部队迅速击败了文帝卫队的抵抗,又杀了潘妃和太祖亲信数十人。召刘命他率众屯驻中堂,刘劭以太祖名义召大将军刘义恭、尚书令何尚之及其他百官,然后即皇帝位,下诏称徐湛之、江湛等人弑逆被平定,但由于文帝身亡,大赦,改元太初。署置百官,并杀掉一些异己分子和不为刘劭喜欢的宗室如长沙王刘瑾,临川王刘烨等人。收回原给诸王和各处的武器,并封赏有功人员,刘劭还博访公卿,询问治国之道,开放可以开放的田苑山绎,贷给贫民,政变获得了成功。

太子刘劭弑逆的消息传开后,普天同愤。文帝第三子武陵王、江州刺史刘骏王正带领江、豫、荆、雍四州军队讨伐西阳(今湖北黄冈)的蛮族,听到休息后,他与沈庆之定议举兵,只花几天时间,就内外整肃。荆州刺史南郡王刘义宣与司州刺史鲁爽等人也举兵响应。讨伐军东下,传檄四方,使共讨刘劭,州郡纷纷响应。刘劭闻知四方起兵,立刻宣布戒严,并把诸王和大臣移到城内以便于监视。元嘉三十年(453年)四月底,讨伐军大将柳元景,率军从湓口出发,刘骏沈庆之等率大军随后东下讨伐,刘劭拒绝了萧斌率水军西上决战或保据梁山的正确建议,反而采纳刘义恭固守京城的错误提议。讨伐军已抵南洲,出降者接连不断,讨伐军进至新亭,刘劭下令萧斌率步兵、褚湛之率水军、与鲁秀、王罗汉等率兵共万人,围新亭,刘劭将士都受到重赏,士气很高,拼死战斗,讨伐军虽然水陆受敌,士气却更旺。刘劭部队快要攻克新亭垒时,鲁秀却击鼓退兵,讨伐军乘机反攻,大败刘劭兵,死伤很多。刘劭亲自带领部队来攻新亭,讨伐军又一次大败之。刘劭退还朱雀门,胆颤心惊,逃回台城,其部属如鲁秀、刘义恭也投降讨伐军。刘劭迎接蒋侯神像、苏侯神像到宫内,乞求保佑,并让刘铄写祝文。诅骂刘骏。五月,刘骏即皇帝位于新亭,给文武加官晋爵。讨伐军随即攻下建康、活捉刘劭、刘,获得了彻底的胜利。

刘劭杀父自立,后又杀宗室长沙王瑾、临川王烨及刘楷、刘岂页、刘等,还遣使安成郡杀刘义康六子,又因刘义恭出逃投奔刘骏,杀其十二子。刘骏胜利后又杀刘劭及四子,刘及三子,又因刘铄素不相下,以毒杀之。从此,刘宋宗室自相残杀愈演愈烈,宋王朝也因此灭亡。

南齐的建立

刘宋明帝为加强控制,大肆任用亲信寒人阮佃夫、王道隆、杨远长等签典掌机要,掌握大权。明帝因儿子幼小,非常猜忌诸弟,相继杀害了刘休、刘休仁,刘休若等,只留下一个貌似无能的刘休。明帝还把他认为可能危及幼主的大臣也尽数杀掉,如大将吴喜、大臣王景文等。泰豫元年(472年),明帝死,刘昱即皇帝位,褚渊、袁粲、蔡兴宗、沈攸之、萧道成并受顾命辅政。

萧道成,南兰陵人,其家族是宋武帝刘裕的继母孝懿萧皇后的远宗。其父萧承之,在宋代立功。萧道成初隶于萧后内侄萧思话。后来,明帝仲令萧道成镇淮阴,萧道成开始收养豪俊。继而升为南兖州刺史。泰始七年(471年)萧道成入朝,任为散骑常侍,太子左卫率。明帝临死时,因大臣褚渊与道成关系很好,引荐道成同掌机密,遂升为右卫将军。萧道成由此进入统治中枢。

后废即位,因其年幼不能主政,由大臣执政,而皇帝身边的宠臣专权。江州刺史刘休范认为与皇帝关系最近,应当宰相。即不如意,还在十分怨恨。其典签许公舆为其谋划,让刘休折节下士,厚相资给,远近数万有雄心的人,都投奔到刘休旗下。刘休还准备兵器,朝廷也知道刘休范有野心,也在暗暗防备。元徽二年(474年)六月,桂阳王刘休据江州起事,率众20000、马500匹从寻阳出发,日夜兼程直奔建康,萧道成、张永率兵抵御。双方激战于新亭。萧道成军不利,使用诈降计杀休。但刘休所遣进攻台城的军队大败朝廷军队,杀刘面力和王道隆,当时都传言台城已陷。白下、石头的朝廷军队也纷纷溃散,张永逃回宫中说新亭也沦陷于敌。吓得太后握着小皇帝的手哭着说完了。萧道成暗自遣军入卫宫省,随后大败叛军。朝廷任命萧道成为中领军。南徐州刺史、建平王刘景素素有贤能之名。这时后废凶狂失德,朝野对景素颇为信赖,认为应由他当皇帝。后废帝外家陈氏很憎恶他,而杨运长、阮佃夫等人想长期禀权,不愿立年长之君,也想除掉景素。景素自己也在倾财招接勇士,朝廷勇将黄回等人暗中与其通谋,杨远长等人派周天赐假装投奔景素,并劝其举兵。刘景素却杀天赐送首级给朝廷。元徽四年(476年)八月,刘景素因误信桓祖所报京师溃乱的消息,据京口起兵,成千的人都争着归顺景素,但景素不熟悉军旅,不善长武略,很快被朝廷军队击败,并加以杀害。

后废帝在东宫时就喜怒无常,刚当皇帝时,还害怕太后、太妃、大臣,还不敢怎样胡作非为。后来,经常出宫游玩,有时竟夜宿旅馆,对统治国家毫不经心。景素败后,更加骄横,没有一天不出宫胡作非为的,随从们都拿着武器,无论男女老少还是犬马牛驴只要碰上就杀。一天不杀,就不高兴。老百姓都十分害怕,白天都关着门,商贩停业,路上几无行人。统治阶层的人士也担忧惶恐。阮佃夫与制局监朱幼等人想废帝另立,商议趁帝出城射雉之时,称太后命令,命其护卫还诚,然后关闭城门,派人抓帝,然后废掉立安成王刘准,然而谋泄被杀。不久,后废亲率卫士诛夷大臣沈幼文等三家。太后几次教训后废,后废很不高兴。曾想毒死太后,为左右诡言所劝止。后废曾入萧道成官府。当时天热,萧道成白天没穿什么衣服,后废在他肚子上画个靶,引满弓想射死道成,为左右劝止,去掉箭头,射了一下,正中肚脐,拔弓大笑。后废猜忌萧道成威名,必欲杀之而后快,被陈太妃制止。

在这种情况下,萧道成十分害怕,密谋与袁粲、褚渊谋废帝另立。袁粲不同意,褚渊却不表态。其下属纪僧真力劝萧道成果断从事。有人劝萧道成出奔广陵(今江苏扬州)然后起兵。萧道成则想让其子萧臣责率郢州兵东下到京口(今江苏镇江)。又派人让青冀二州刺史刘善明引北魏南下,刘善明劝其以静制动,见机行事,不再离开建康。桓荣祖也劝萧道成留在建康。纪僧真、萧顺之、萧嶷等都认为应在建康见机行事,萧道成停止外逃之想。命令越骑校尉王敬则暗中交接废帝身边人杨玉夫、杨万年等二十五人在宫中伺机行事。元徽五年(477年)八月,后废帝忽然憎恶杨玉夫,咬牙切齿,声言要第二天杀他。这时废帝出入宫殿无规律,省内诸阁夜不关门。宿卫都纷纷逃避值班,上下无人管事,杨玉夫等帝睡熟后,和杨万年一起偷后废防身刀杀死后废帝。然后把后废帝首级交给王敬则,由他转交萧道成。萧道成闻讯入宫,召请诸大臣议事,下令迎立安成王刘淮,是为宋顺帝。由此萧道成就掌握了宋朝内外大权。

青釉金彩观音司徒袁粲、尚书令刘秉、荆州刺史沈攸之见萧道成权势渐大,而且有取代刘宋当皇帝的野心,都暗中策划反对萧道成。这年年底,沈攸之在荆州起兵,东下讨伐萧道成。湘州刺史王蕴因丧还都,与袁粲、刘秉等密谋诛杀死萧道成,将帅黄回等人与其联谋。由于刘秉胆小害怕,提前携家属逃奔袁粲所据石头城,暴露了起事秘密,使萧道成做了充分的准备,双方经过短暂而激烈的战斗,袁粲父子俱死,起事也失败。沈攸之东下讨伐的军队受阻于郢州,后败归荆州。萧道成亲信、雍州刺史张敬儿偷袭并攻占了荆州江陵,沈攸之不得以闻讯自杀。

萧道成平定沈攸之之后,就消除了代宋建齐的最后一个障碍。经过一系列传统的所谓禅代方式,由宋顺帝下令进萧道成为相国,封齐公,加九锡。然后进爵封王,形式上由宋顺帝下诏禅位,萧道成假装再三辞让,群臣再三吁请,萧道成终于在明三年(479年)五月登上皇位,是为高帝,建国号曰齐。至此南齐建立,建康为都。

萧道成即位前后,杀尽刘宋皇族,以绝后患。萧道成曾为了缓和国内的阶级矛盾,恐固政权,针对宋末情况,曾减免一些百姓逋租宿债,减轻市税。也曾下令禁断召募部曲,安抚流民还乡等措施。并检定黄籍,整顿户口。对于从军征战、未被录用和乡土沦陷的士庶,下令量才予以任用。曾下令修建学校。这一切对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都具有积极作用,从而给南方带来一段稳定的时期。

南朝勇将萧摩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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