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日上三竿凌玉萧才慢悠悠的起来。可儿忙拉着凌玉萧坐在梳妆台前,将手帕蘸湿轻轻地擦拭凌玉萧的脸“小姐,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了,将军那边已经催人问了两次什么时候可以用膳,”
凌玉萧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嗯嗯。”
可儿对着凌玉萧摆了个鬼脸“你也算是我今天见过最大牌面的世家小姐,别人家哪有让长辈等晚辈用膳的?”
凌玉萧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可儿“废话真多,快点帮我把头发理理。”
可儿不再说话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小姐,你听说了吗?”
“什么?”凌玉颖知道凌玉萧起床很晚怕她饿着肚子,所以每天都会命人准备一些吃食放在房间里,以便凌玉萧饿了的时候充充饥。凌玉萧这时已经拿起放在梳妆台前的地瓜啃了起来。
可儿很诧异的看向凌玉萧道“小姐你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儿,一心只知玩与吃呀!你是真不知道凌府申时招揽门客的事儿吗?”
凌玉萧不以为意道“我当时什么事儿呢?我知道这事儿所以怎么了?”
“凌府说是招揽门客,实则是将军想为你和大郡主寻觅佳婿的。”
凌玉萧不可置信的看着可儿“不是吧!这父亲也太滥用私权了吧!我倒还可以,我姐姐举世无双,倾慕之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也需要这样的手段来骗’色’?”
可儿一脸黑线“所以说将军的目标一直不是大郡主,而是你!”可儿指了指凌玉萧。
凌玉萧摇着头说“那也不行,我也不是什么歪瓜裂枣都能看上的。”
可儿偷偷的乐了一下心想:就小姐这混世魔王要真是大张旗鼓的招亲,我看连歪瓜裂枣不肯来,“小姐这你可放心,将军以自己的名义招揽门客,各个世家的公子必定会闻风而来。谁不知道我们将军当年——”
凌玉萧打断了可儿的话机械的说道“谁不知道将军当年以三万兵力大战匈奴二十万兵马,以少胜多一时间传为佳话,成为后起之秀建功立业的典范。可儿就你这一套说辞我都倒背如流了”
可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凌玉萧,脸上充满了不屑。但嘴上还是应和道“对呀,各家公子就算为了一睹将军风采也会来到这镇关城的,”
凌玉萧点了点头说道“父亲这招真的是高,豁出去老脸也要把我嫁出去、”
可儿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恩,话糙理不糙。不过不知道那天我们在街上遇见的公子回不回来?”
凌玉萧这时候终于放下手中的地瓜抬头望向可儿“他会来吗?不是说只是来镇关城拜访故人的吗?”
可儿说“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那位公子虽然久病缠身,但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人,而镇关城招揽门客也是晋升仕途的一种方式,只要是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这时一场可遇不可求的机遇。”
凌玉萧叹了口气说道“可儿,你说了那么多有什么用,不一样不知道叫龙轩的人会不会来?”
可儿忍了凌玉萧许久,再也忍不下去了“也是这样说来,小姐对各家的名门公子不上心,却偏偏喜欢上那个体弱多病的翩翩公子,要我说呀将军也别招什么门客了,直接写一封信让龙轩家的人上门求亲的了,这样也省去多少麻烦事儿?也不必搭上将军这张老脸,你说是不是呀,小姐?”
凌玉萧的脸瞬间就红了,起身便要挠可儿的痒痒。可儿连躲着说道“就是龙轩公子体弱,而我家小姐有贼爱闹腾,不知道公子吃不吃的消呀!”
凌玉萧摸着自己脸发现有一点烫,指着可儿的鼻子说道“你也就是遇见我,要是遇见别的主子说这种议论主子的话早就乱棍打死几百回了。”
这时突然门外有一人喊道“大老远就听到房间的嬉闹声,有什么有趣的事儿同我也讲讲呗!”只见有一人应声而入,那人相貌如玉。温柔而不失霸气。谦虚内藏有一丝自负。声音低沉又又带有一点钢劲。
可儿见那人进来后忙行礼道“瑞年公子安好,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蚩瑞年笑着说道“西风呗!镇关城在赤炎城以西,不是西风还是什么风?”
凌玉萧刚才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刚要坐在凳子上又听见蚩瑞年说这样的话,差点没从凳子上翻滚下来,不禁朝蚩瑞年翻了个白眼“好冷,要不要这样无聊呀。”
蚩瑞年笑了笑,便从旁边拖了个椅子做凌玉萧身旁“只为博佳人一笑罢了。”
凌玉萧似乎也并不给他面子“可是我并不觉得哪里好笑。”
蚩瑞年朝可儿怂了怂肩,又转向凌玉萧“刚才出什么事儿?就看见你追着可儿打闹了。”
凌玉萧冷哼了一声“有些小丫头片子以下犯上呗,连主子也敢调侃”。
蚩瑞年转而看向可儿“到底怎么回事儿,被你俩整的我一头雾水。”
可儿说道“前两日遇见一位长得极其俊俏的男子,我叫小姐说像极了轩辕始帝再生的样子呢?我便说——”这时凌玉萧瞪了可儿一眼,可儿把要说的话就这样噎了回去。
“便说什么?”
凌玉箫忙摇手道“没什么。”
蚩瑞年顿了一下,又问道“那男子?”。
凌玉萧已经不耐烦了说道“没有男子,瑞年哥可不可以不要问了。”
这时候蚩瑞年不再说话,但眸底却闪现一丝没落。
凌玉颖见蚩瑞年不说话看了他一眼,也觉得刚刚的话些许有些重,拐了一下蚩瑞年笑嘻嘻的对他说道“瑞年哥,你为何会来镇关城呀?”
蚩瑞年这才拍了一下脑门说道“差点忘了正事了”蚩瑞年从袖中掏出一卷字画“玉箫你上次不是说喜欢王陵之的字吗?我从别人那里好不容易弄来了一个,就想着给你送来,你看看是也不是?”
“画吗?”凌玉萧兴奋的接过画,迫不及待的打开它。
那幅画便展现在眼前,放荡不羁中肆意挥洒笔墨,技巧上更远胜于几年之前的作品。
“没错没错是他的字,世人都说他的字放荡不羁不成体统,丝毫不把礼仪道德放在心上,但在我看来这种潇洒却是很多人都无法做到的够到的境界,我也想和他一样做一个不受束缚的人完全做自己!哎!不知何时才能见到这位先生。”凌玉萧把字画如视珍宝一样抱在自己的怀里。
“不过这话我多年前在京都做质子时,曾听一人也说过。”
凌玉箫甚是好奇问道“那世上除了王陵之先生外,还有这样的人?那人是谁?你有机会一定要介绍我们认识一下,自古都是曲高和寡,知音难求,我想和他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蚩瑞年摇了摇头说道“我宁愿你永远都不要遇见到她!
凌玉萧问道“为什么?”
蚩瑞年说道“他眼中的潇洒自由,只是为了达成他某种目的的手段。在他眼里礼仪道德只是牵制他前进的绊脚石。他做事丝毫没有仁义,在他眼里没有不能利用的东西,包括自己的感情。就现在看来我还没发现任何东西会成为他的软肋。或许本来就没有”
蚩瑞年长舒一口气似乎那人勾起一些不愿想起的回忆,“但是还好无论是你还是我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他了吧!应该不会再遇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