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了两天,凌府内上下似乎已经将行刺的事情淡忘。却只有凌瑾彻不安的在书房来回踱步,已经有两天没有环儿的消息了。他不停用左手敲打着右手,这是他紧张时惯会出现的动作。
凌瑾彻自言自语道“我已经吩咐士兵挨家挨户的打听消息,却什么也没打听到,他到底会将环儿藏在哪里呢?”
这时候突然有人敲门,因为是门敞开的蚩灵儿便直接进来了,凌瑾范看见蚩灵儿似乎有些惊讶“嫂子你怎么来了,身体还没恢复好怎么就下床了呢?”
蚩灵儿说道“我听说你已经派人打听环儿的消息,现在有什么线索吗?”
凌瑾彻一脸沮丧的摇着头说道“所有的客栈、家舍、甚至酒楼妓院我都派人去打听了,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他真的会插着翅膀能凭空消失吗?”
蚩灵儿一直攒着手试探性的问道“会不会那刺客带着环儿离开镇关城了?”
凌瑾彻又摇着头“不会,行刺的事一出,我便令人严加守卫镇关城,那人和环儿的行貌特征也告诉了门城的守卫,若有情况他们必会前来报告,这两人还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走脱镇关城。”
凌瑾彻转身看向蚩灵儿“不过嫂子您这身体还没有调理好,这些事有我呢,您不必操心了。”
蚩灵儿释然笑着说道“有些担心环儿罢了。”
凌瑾彻说道“环儿那边有我,我不会让她出事的。”
蚩灵儿冲着凌瑾彻笑了一下“有你,我自然放心。可是自打我和你哥把环儿从匈奴手里救出来就一直把当成她了亲妹妹。现在她被人劫持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
凌瑾彻点头应和道“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出事儿”凌瑾彻又看向蚩灵儿“嫂子,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我这块有环儿的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和你说。现在您保重身体才是上策,况且现在还有郡主了不是吗?”
“对呀,现在还有郡主了,所以一定的保住才是”说完蚩灵儿便离开了书房,脸上的笑容也转瞬即逝。掏出怀中的竹简紧紧的握在手里,心想着:断不能让环儿回到京都,否则大事休矣
到了晚上山上的景色显得格外柔和。月光映在山坡上,引着无数的萤火虫围绕在那俩个人之间,像极了天空中触手可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甚是美丽。
环儿沉醉于美景之中用手轻轻地点着环绕在周围的星星。轩辕谭不觉间看呆了,对着环儿说:“现在的你,特别像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个人,”
环儿瞥向轩辕谭没好气的说道“你是我见过第一个下毒却不着急要解药,还想办法勾搭小姑娘的人。”
轩辕谭方才收回目光说道“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并没有下毒,”
环儿提高了警惕“你凭什么认为我没下毒?”
轩辕谭似乎很满意环儿震惊的表情“让我死的机会有很多可你一次都没有做,说明你的目的,或者说你背后之人让你做的事情其目标不是我。”
环儿一改神色笑着复说道“以前就听别人说轩辕家的嫡子,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英才。今天也算是亲眼目睹了,也许我真的能看到整个天下有统一的一天,在你这里。”
“天下本就是我轩辕家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倒是你为什么会来镇关城作细作,宇文环。”,
环儿愣在那里良久,眼神有些恍惚低头看着地上说“不知道你说的那人是谁?”
“是吗?咸阳城城主也是当今的首辅大人宇文拓。”话刚说完轩辕谭便看见环儿手已经开始微微晃动,眸尾向上扬起继续说道“他有一女叫宇文环,八岁时突然失踪,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行踪。但就在同一年,宇文拓便能探到上镇国将军府所有的消息,会不会太巧了一些。”
环儿抬起头来看向轩辕谭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轩辕谭问道“很意外吗?”轩辕谭一把抓住环儿的袖子有一药瓶掉了出来“进府后对你只有怀疑,直到你刚才喂我吃那药的时候,我便知道你是宇文环!”
环儿看向他“为何?”
“进府前,我一直以为凌府的眼线是那个总管,毕竟是他领我进来的一点也没有怀疑我。进府后你故意跟我搭讪其实就是想向那个总管证明我身份清白对我消除戒心,二来也对我有所提醒那个总管不是眼线。那时我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可是在山洞里你却没有要下毒害我也没有要跑。那一切就很明朗了,理由很简单:你跟我是一伙的。”
“那你如何知道我是宇文环的?”
轩辕谭笑道捡起掉在地上的瓶子“这瓶子是你父亲像我讨要的,说是送给小女儿做生日礼物的!”
两人相视笑了一下。
“你五岁的时候一人便可以舌战众儒,从此名扬天下。所以我总是缠着父亲讲你的故事,幻想着哪天见到你的场景。稍大一些了随父亲去了京都,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想着世间怎会有比女子还好看的男人,那时便幻想着可以天天见到你;再大一些成了凌府的细作,幻想似乎也破灭了,却又忍不住,便偷偷的打探你的消息。听见你已经大婚,本以为心就死了。可你偏偏又出现在我面前。”环儿低头玩弄脚下的小草,迟迟不敢抬头看着轩辕谭。
轩辕谭盯着环儿看去“我知道你,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你父亲带着你和宇文章来京都朝拜,那时候你还很小,来殿前唯唯诺诺的样子,还做了很多糗事。”
环儿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我那时候是害羞好吗?”
轩辕谭笑着又继续说道“那时候我还向母亲求娶你,可是那时候说你失踪了。之后父亲为了各族的平衡,我被迫娶了徐州城主之女乔韶。”
环儿猛地抬头看向轩辕谭,两人对视良久都想从对方那找到答案。
沉默了许久。环儿先开口说道“徐州乔韶也是个名满天下的才女,传言中说她仅一眼便破了京都棋圣的真龙棋局,有她来辅助你——”
“可是我不爱她”
环儿惨笑到“即便这样我们这辈子也永无交集的可能”
“可是我现在就在你身旁,你为什么不尝试抓住我?”
环儿摇摇头“少主身上有千金重担,我纵然爱慕你,也知道女子自古只可锦上添花,今天下动荡,各族异心尚不可知决不能因我致祸,到那时我虽万死也难辞其咎。孰轻孰重还望慎思之。”
轩辕谭说“我命由我,有什么可怕的,”说完便用手扣住环儿的头俯身向环儿吻去,环儿匆忙向后躲闪,站起身来“我的人生早就有已经规划好了,但是没有你”,
萤火虫似乎听到他们的吵闹声,四处逃散,轩辕谭抓住环儿的手,“你难道要嫁给那凌瑾彻?此次行刺失败,你的身份无疑也会暴漏。你跟我回京都吧,”
“此刻我随你回去,定会陷我父亲于不义之地。为人女陷父亲于不义是为不孝,还有和颜面活在世上?”
轩辕谭指盯着她“他是你父亲,更是我舅舅,若你爱我,其他的我想办法,定不会让母家收到连累”
“我本身若浮萍对未来不抱有幻想,少主未来会是天下之主,不要因为我舍小失大。”
轩辕谭把她搂在怀里,任她如何挣扎,轩辕谭就是不肯放手“你是我的,纵然为你舍天下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