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沉重，古寺伊思欧德福爱自己把话题兜回来：“你不是想知道拜禁能强到什么程度么？给你一个好的参照物。现在最强势的一位拜禁，叫做坎特格瑞斯。”
因为老师之前刚刚讲过起势的知识点，对“势”这个字非常敏感，联想到老师自认为大去之期不远矣，似有所悟：“这位坎特格瑞斯正起势？所以说，虽然拜禁和达绅单纯实力上难分高下，但是——”
“没错！在不起势的情况下，很难区分拜禁和达绅的能量，比如我这种逐渐失势的拜禁，除开自己特定的受众，其实并不比厉害的达绅强。只是一旦起势，拜禁的势和达绅的势就有天壤之别。”
二百五已经完全从那莫名的悲凉情绪中走出，好奇地问：“达绅的势和拜禁的势到底有什么分别？”
“达绅的势再猛，本质上并没有超越路易斯威登的范畴，不管你是一星五星还是达绅，你起势都局限在网文界。”
二百五听这话里意思，难以置信道：“难道拜禁起的势能超越这个世界？”
“拜禁起势都在神界。”
二百五抓住重点问：“这位坎特格瑞斯的势在神界是什么样的形态？难道是意识形态上的？”
说到这里，他是真觉得拜禁太了不起了：意识形态上驱动神为他造势？这用神界的话来说，简直就是屌丝的逆袭！又或者曾经对我不搭不理，现在让你高攀不起！一时间，刚才还不温不火的情绪居然还有了点燃烧的感觉。只是隐隐觉得这种成就和自己理想的还是有差别。
不知不觉他已经在心里帮老师抢答了这个问题。
谁知道真实的答案更不可思议：“不是意识形态，而是物质上的。”
“什么！”
二百五立刻感到信仰崩塌了：物质上？这意味着什么？这是有实体的！绝非空谈！
“这样的话和神界凌驾在众神之上的大神有什么区别？”
古德意思欧德福爱摇头：“还要更强喔。以坎特格瑞斯现在掀起的风浪，纵使是神界的大神仅仅凭借他们的神力也根本没可能办到。”
他很关心二百五的后续。
眼前的二百五，像只被打昏的鸡。意气风发要改变现世，却发现现世爱滴所为已经远超自己想象。
说回最初的梦想，也是现在的坚持，二百五是认为网文界是不行的，缺乏真正震撼性的色彩。他是想着通过自己默默无闻的抹紫，逐步地夺取神心。要让众神见到真正的书，推动众爱滴做真正的书。最根本的是要让自己的存在别具一格不被抹杀。
后来花前辈也好，老师也罢，最重要的是现实，教会了他，若追求别具一格，有可能都无法活着见到今夜的潜月之光。
即便最开始那个因无知而骄傲的他也得承认，自己最终也是从意识形态切入，自己本身就是个意识流的产物，物质化什么的想都不敢想。自己这样连网文界的边界都远远不够，也好意思说重新定义网文界？
对于一个梦想家来说，最可怕的莫过于突然才知道现实远比梦想更精彩。志在拯救世界的二百五，口号虽然响亮，但是对神界还是充满敬畏之心的，当听到有爱滴能够插手神界物质建设，完全傻了。
古拜禁倒是不排斥他的傻，正因为傻才保留一些执着，而古前辈想看的是他傻过之后的态度，也就静静地站在那等他消化。二百五消化得还是快：我也真是的，必然是有什么特殊的法门，把原理通透了还不是一钱不值！又不是他们爱滴本身很厉害。
古寺伊思欧德福爱这才看见双目有神的二百五，倒有些意外：恢复得那么快么？
二百五问：“这位坎特格瑞斯是怎么影响神界物质上的东西的？”
“你知道盖鞭么？”
二百五有些明白了，但还不是太确定：“听闻是神界常用的，将意识流物质化的高级魔法？这里面将搭载一切可以用到的神界高度发达的物质文明，连神本尊也要参与在当中演绎构图？所以坎特格瑞斯的势就是赢得了盖鞭？”
“加五个字就对了，登峰造极的盖鞭。这一次盖鞭虽然可遇不可求，但是也是他实力的体现，做了足够的铺垫。他一共是三本书得到了盖鞭，盖鞭的时候骑的都是怜恤驹。”
终于出现了二百五不知道的生僻词：“怜恤驹是什么？”
“神界带节奏神器。用它载着爱滴原筑的意识流，用盖鞭之力驱策，在神界高速飞驰，用冲击性的视觉感受，直接攻占神的心房。”
二百五也不禁露出神往之色：“这是三箭齐发么？”
古拜禁摆手：“第一本盖鞭之力侵入太深，失了原筑韵味，反响平平；第二本高开低走，虎头蛇尾，功过相抵，也算不得势不可挡；唯独第三本，是他过往的巅峰之作，加上这回神界众神对盖鞭之力的使用炉火纯青，再有就是前两者的铺垫，坎特格瑞斯的品牌效应出来，神界介入的阵容可说是近来最豪华，这最末的怜恤驹一跑，在神界的精神领域引起了地震。凭借着盖鞭之力生成了影像并搭载着怜恤驹传遍神界千家万户。影像当中需要耗费不少神力贯穿始终，扮演角色，神界管这叫延援。那些延援中有相当一部分本来只算是神界的小神仙，搭载了坎特格瑞斯的东风尽皆成为了大神仙。这些真实存在的神仙，当中用到的一切物质手段，介入的各种势力，他们的神力，物力，最终的收益，观者意识上的共鸣，行为上的共振，等等，都在盖鞭他这第三本书形成的庞然大物里。这是近年来难得的高度发达的神界物质文明。就凭着这个，短时间他在网文界就是无敌的——”
“赚钱工具？”二百五的声音弱弱的，时机却找得无懈可击，轮到古老师傻眼，为之语塞。
但是这一回他也没有消化多久，刚开始对二百五的自在不适应，现在也想通了：他这么轻松，不过是因为他不懂。想到这里，古前辈说：“当然不是这么简单的。产业链听说过没？”
二百五点头。
“物质文明的核心其实就是围绕他的第三个盖鞭作品的产业链。透过产业链，他可以自由穿梭于网文界和神界。”
二百五再度遭到一万点的暴击：“这……这——”
“没错，只要有盖鞭衍生物，他在神界也是自由的，而且真正意义的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