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听,我来给你们分析一下。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想!”那人轻哼一声,“首先,他知道我们身后有两只鬼牲畜,所以他才第一个往台阶上跑。而那时,我们连什么都不知道!”
“说得对!”
“那个家伙就是幕后黑手!”
“第二点,他明明知道跳下去是去送死的,却没有阻止那位勇敢的兄弟,间接造成我们的恐慌,让我们心中产生数不清的恐惧,让我们没有理智来分析他所表演出来的所做所为。他的表演迷惑了我们。要不是看他从这两个鬼东西手里逃脱,我们也不会处在被这两只鬼东西束缚的惨况之下!就是他,害苦并会最终害死了我们!”
彩头青年虽然在心里对方休抱有敌意,但直爽的性格还是为方休说了一句公道话:“你第二点的分析有点差,因为我也是回答了问题才逃出来……”
“你别急着狡辩,你是我分析的第三点!”那人得意洋洋地打断彩头青年的话,“你也是跟他一伙的!”
“什么?”彩头青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幻听,“你说我们是一伙的?难道你是瞎子又是聋子吗?刚才对他对骂最起劲的可是我啊!”
“演!接着演!”那人满脸看透一切的表情,“没有你的配合,他那拙劣的表演根本没办法逃过我的眼睛!”
彩头青年明白了,自嘲地和了两声,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说着,想到什么似地对方休说:“喂,小子,我怎么不知道,我在莫名其妙之中配合了的表演呢!”
方休想了一想说:“现在才知道黑无常跟我说的‘不要回应’的意思是什么了!”
彩头青年听着方休的答非所问,也想到什么似地摇了摇头,有点遗憾地说:“也怪我。刚才一门心思地想着追上你。要是我刚才这样想着,却往另一条跑去追你,就没现在这些烦逼事了!”
方休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做回应。
“你们听听。”那人好似又抓到了方休和彩头青年是一伙的证据,“他们又在讨论了!他们现在反悔了,他们说漏嘴了,因为他们本来就知道了要怎么跑才能取胜,怎么选择才能把我们都害死!”
彩头青年张了张嘴,摇了摇头,不想再做回应。
另两人帮着起哄,但还是没有听到方休他们的回应。
三人一致认定:他们俩现在是做贼心虚,已经被驳的无法反驳!
正当三人好似名侦探似地一个接一个地分析着种种可能的时候,牛头马面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后。
他们三个终于耗到了这一刻。
方休说的“快要受到惩罚”的时刻到了。
从他的位置看过去,有个人身后的牛头马面一直在步步逼近。
他不敢提醒,害怕自己一提醒,就会引火上身。
黑无常让他不要有任何回应,回答算一类,提醒也可能算到回应这一类的吧!
托着耗着。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好过。这种心理真要不得。拥有这种心理后,就会忘记该么样去思考,怎么样去解决当下的问题。
直到问题和问题累加到成为无法解决的问题,悲剧就会发生!
终于有人哭了出来,好似后悔却只能听出悲哀地腔调:“天呐,我们身后还有两只鬼东西,他们身后可是没有的啊!”
“是啊!你小子还说什么耗着一起爽。现在却我们给耗死了!”
“你才能帮凶,你才是杀手,你才是跟那些鬼东西一伙的鬼东西!”
他们都记起了记忆里牛头马面的冷酷残忍。
被无能、无助、无知支配下的三个人,用自以为是的微薄能力,处心积虑的小气算计,逞了一时的口爽,占了一些海市蜃楼的上风,最终迎来送命的结局。
第一位牺牲者,此刻还在出发的地方,身体像串串一样,被牛头马面的兵器串着举着!
她身体里的血已经流干。远远望去,地上那一摊血迹比黑夜还要暗上几分!
三个人开始挣扎,再次呼救,害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串串。
彩头青年看着好戏,像出了口恶气般,语气愉快地问方休:“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个场面会发生?”
方休没有回答。他静静地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
牛头马面并没有动手。
它们站到被束缚着的那人的下一级台阶,像忠诚的护卫般,手执刀叉,隶穆地站着,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黑白无常同时出声。
三黑三白的声音音调一致,低沉、凛冽、无情。
“由于你们自我的愚蠢,坚持到最后却没有做出选择。特给你们再一次的优待,让你们再自行选择一次,选择自己将以何种方式迎接死亡的惩罚!”
被束缚着的三个人已经吓呆了,“啊啊”乱叫,涕泪纵横。要不是手脚被束缚着,要不然手舞足蹈起来肯定另有别样的好戏好看。
“死亡选择一:拔舌地狱;死亡选择二:烈焰地狱;死亡选择三:刀锯地狱!”
黑白无常一说完,牛头马面立即把手中的刀叉架到了那三人的肩膀上。
“我不要……地狱……我不要选择地狱……我要选择天堂……我不要死……”
“是他害我们的,你们让他去选,不关我的事啊……”
“我是被害的,被害的啊……错的是他,是他们,我是被害的……”
牛头“哞”地一声,马面了个响鼻。
腥臭的热气好似有目的地般,从三人的身后绕到三的面前,直冲进三人的嘴巴和鼻子。
安静了。
三个人同时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吵闹。
一组黑白无常开口了:“刚才你吵的最凶,骂的最烈,我们就按需考虑,让你先选吧!”
那个人刚刚还分析的头头是道,此刻整个身子和表情像霜打过的茄子,蔫了,废了,残了。
奇特的是,脑子居然还好使,不亏是起到分析的引军人物。
他有气无力地说,在给自己寻找最轻的惩罚地说:“我这人吧,就是做的太少……说的有点……都是这舌头害的,麻烦你们帮他拨了吧!”
“有自知之明,很好,很好。”黑白无常满意地点点头,“那么就满足你吧。你们俩,把他带走吧。”
牛头没有回应,马面又打了个响鼻。
刚它们没有动作,黑无常提醒说:“喂,你们把他带走啊!”
白无常抖了抖手上的锁链:“快点啊!”
牛头没好气地回道:“我们是负责追杀,不负责押送。”它说着,挑衅似地晃了晃手上的兵器。
“真是两只牲畜。”白无常浑身抖了抖,应该是气极了。
黑无常配合地回了句:“难怪不开化!”
马面急促地咬了几下牙,发出“嗒嗒嗒”的声响:“各司其职罢了!你们哪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