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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城市中的战斗

炮弹轰在一座大厦上,这座建筑从中间断裂开,冒着滚滚黑烟倒向下方。下方的行人尖叫着四散而逃。大厦倒下时,地面被砸裂开,扬起的尘埃淹没了人群。

城市中设置的观测设施也侦测到利佛斯正在靠近,警报立刻响遍了全市区——“紧急避难警报!紧急避难警报!S市出现巨型不明生物!请各位市民立刻前往避难所!请各位市民立刻前往避难所!”

利佛斯的脚踏上了城市的街面,他对准奔逃的人群猛烈开炮。一时间,街道上满是炮弹留下的大坑,以及横七竖八的尸体和废墟。

“跑啊!你们倒是跑啊!无能的人类!”利佛斯狂叫着,“我现在已经脱离了人类这一低等的行列,我是比你们更加高等的存在!你们在我眼中,不过是没用的垃圾!你们只配做我的奴隶,永远跪在我的脚下……”

“给我停下!”一幢房子的天台上响起一个制止的声音。那人正是张亦云。

利佛斯不等他再做出下一步行动,就猛地跳到他面前——张亦云哪里料到这么一个巨型机器人竟会如此灵敏。天台连同半堵外墙被压塌,利佛斯在张亦云还没落地时,就一拳击在他胸口,把他打飞到街道一侧。

张亦云爬起来,使用了灵魂出窍。他的灵魂绕着利佛斯转了几圈,利佛斯伸手欲抓,却什么也没抓到。经历了数次失败之后,利佛斯一记拳头猛锤在站在一旁的张亦云头顶上。同时,张亦云的灵魂也发出一声惨叫,落到利佛斯脚边。

“如果攻击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也会受到同等的伤害!”利佛斯得意地说道,“我自己研制出来的东西难道还不了解吗?”——说完,又来了一拳,张亦云就像被扔出去打水漂的石子似的,翻滚着砸进窗户里。

“真是的,没有给克拉尔斯装定位。”利佛斯低声说着,“不过要是能把那些逃走的实验品找回来也行。”

前方传来极速割裂空气的脆响。埃格如同一支利箭般,亮出利爪,飞扑而来,带起一路尘烟——“就让我来取你的命吧!”

利佛斯不慌不忙地举拳,一声巨响——埃格口中立时血如泉涌,胸口也被击穿,被打飞出去的同时穿过了十几座楼房。

“没用的笨蛋,居然会就这样白给……”

还没走出几步,利佛斯又听到了阻拦他的声音——

“你这混蛋,我演奏一首歌来给你送葬怎么样?”

英斯奇蒙特正金鸡独立在一盏路灯上。他把自己的肩膀变成一面鼓,猛烈地敲打起来——

“音爆鸣震!”

声波震碎了周围的窗玻璃。但利佛斯凭借超音速的移动离开了声波的攻击范围,闪现到英斯奇蒙特背后,一拳打去——英斯奇蒙特七窍流血,从路灯上摔落下去。利佛斯也以一个单手撑地的姿势着陆。

“你们这些废物,”利佛斯往英斯奇蒙特脸上踩了几脚道,“都是我制造出来的,却还是这么弱!”

利佛斯继续前行着,他的金属外壳上反射着灯光,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尊象征着邪恶的雕塑一般。

前面响起一声大吼,格瑞勒朝利佛斯猛冲过来。没有任何战前警告,直接拔出重型脉冲枪向利佛斯发起狂攻。利佛斯及时躲开,并迅速反击。格瑞勒立即攀上旁边的墙壁,朝利佛斯高声叫道——

“我们可不会像傻子似的一个一个送!你等着被群殴吧!我们要把你的命根子砸烂!”

这句话刚传进利佛斯的传感器,罗克就用地下的岩石猛击在利佛斯脸上,紧接着艾希德也飞落到利佛斯肩上,啃咬和抓扯着他的脖子。维德在利佛斯背后攻击,奥克莱也加入了战斗。格瑞勒一手保持身体平衡,一手持枪进行着远程射击。

“你们——真当我是好惹的吗?”

利佛斯高声吼道,胳膊伸到背后握住艾希德的尾巴,把它摔到罗克身上,跟着就一拳打中奥克莱的嘴。利佛斯转身拎起维德,一记飞踹将他踢飞到格瑞勒所在的那座房子上。墙壁被维德撞碎开,格瑞勒和他一起被埋在碎片中。利佛斯砸扁了艾希德的脑袋之后,又一炮轰掉了奥克莱的半个脑壳。罗克想要钻地逃跑,利佛斯抬手就是几炮,击中了罗克的头和后背,他的残块七零八落,覆盖了半条街。

按照利佛斯现在的实力,一挑五都轻而易举。

“先把你们全部干掉,”利佛斯说道,随手抹掉溅到脸上的血,“到时候再一起带回去。”

利佛斯进入一处十字路口时,发觉自己的走动明显变得费力了不少,好像有什么东西阻碍着自己前行。他低头望向地面,惊讶地看见整条街道都覆上了白色的丝状物,自己就是被这些东西粘住了脚。

“这是……蜘蛛的丝?”

“哎呀哎呀,你猜对了!”斯派德尔正在旁边的楼顶上俯视着利佛斯,“我早就知道你会走这条路,所以就提前在这里布置了陷阱,看你怎么出去!”

利佛斯想要抬起脚,但蛛丝太坚韧,黏性也太强,他根本寸步难行。利佛斯把等离子炮对向斯派德尔,手臂却不受控制地朝后摆去,炮弹射在街道另一边。利佛斯看到自己的胳膊上不知何时多了几个极小的洞,还有细得几乎无法被察觉的丝线从中间穿过,绕在洞口两侧。再仔细看,这些丝线是从斯派德尔的右手指端延伸出来的。

“我可以把蛛丝用极快的速度射出,产生的压强足以击穿你的外壳,”斯派德尔说道,“然后我就能像表演提线木偶一样任意操控你!”

“寄生蛛丝!”

斯派德尔将手指往下一勾,利佛斯的脑袋就砸在满是蛛丝的街面上。利佛斯试图用还能活动的那只手扯断蛛丝,但也没能成功。

“哎呀哎呀,你是在向我磕头谢罪吗?”斯派德尔又让利佛斯的胳膊像螺旋桨似的在空中转动,“告诉你,蛛丝的机械强度比钢铁都大!就算你的力气再大也别想弄断!”

玩够了之后,斯派德尔举起左手——“接下来,我就射穿你的脑袋……哎呀哎呀,有点可惜啊,这个角度射不中你的老二……蛛丝之弹!”

斯派德尔刚念完招式名,利佛斯就迅速用另一只手握住斯派德尔用来操控自己的那束蛛丝,使劲往后一扯——斯派德尔把脚尖插进楼体想固定住自己,但还是被利佛斯拽了出来。利佛斯一挥胳膊,斯派德尔被甩到一座楼房的墙角处。

“虽然我扯不断你的丝,但把你扯过来还是可以的!”

斯派德尔擦掉嘴角溢出的绿色血液——“哎呀哎呀,你这笨蛋!我的丝还在你身上,你还是受我控制的!就算没有,你现在还被粘着,也没法脱身!”

利佛斯立刻用行动否定了斯派德尔的话——他用手腕上的点火器向地上发射了等离子火焰。周围的蛛丝顷刻就被烧尽,利佛斯重新站立起来,他也由此脱离了斯派德尔的控制。

“不好,我忘了蛛丝不是防火材料。”斯派德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不过,我还有最后一招……”

斯派德尔抬高手臂,把蛛丝发射到另一座高楼的墙壁上,向上跃去——

“这招就是——逃跑!”

利佛斯当然不会让斯派德尔就这么全身而退,对准她逃走的方向射出了炮弹——斯派德尔躲避不及,被一击命中,从高空中摔落下去。利佛斯认为斯派德尔必定身亡,便没有前去查看。烧掉前方的蛛丝后,继续搜寻克拉尔斯。

天空中开始飘洒雨丝,雷声时隐时现。

利佛斯寻找克拉尔斯的同时,刘少伟也在寻找自己的同伴。当听见避难警报时,他就知道利佛斯已经出现,因此迫切地想要确认同伴们的安危。他尝试着联系他们,但只有林正月和夏梦雅回复了他,表示自己没有事。

刘少伟正想去和她俩会合,就注意到,地上有一片阴影挡住了灯光——利佛斯跳起来,举拳向他砸去。刘少伟用极速闪开,利佛斯的拳头落在街面上,整条街道都碎裂开。

“真想不到,你这人类竟然能躲过我的攻击!”

利佛斯站定脚跟,又一次飞速袭来。刘少伟轻易避开,在他眼中,利佛斯的拳头和雨滴,都似乎凝滞在空中。他往后闪避,利佛斯的拳头擦着雨幕飞去。

“你的动作太慢了!”刘少伟对利佛斯说道。

利佛斯继续猛击,但连刘少伟的衣角都没碰到。

“我可以就这样拖住他,”刘少伟与利佛斯周旋着,“等更厉害的家伙来帮忙……”

经历了一番攻击之后,利佛斯的精力大量消耗,速度开始减慢。就在战局出现转机时,一个体型更大的物体像辆装甲车似的冲撞过来,推着利佛斯沿街碰撞着。破碎的石块和墙砖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碎玻璃和钢筋到处飞落。

刘少伟看清了那家伙头上的冠饰和嘴边的獠牙。“是那个戴绿帽子的!”

蛇怪的指甲刮过利佛斯的铠甲,嘴中喷吐着毒液。利佛斯转过半个身子,一拳击在蛇怪左脸颊上,剧毒的黑色血液向四面八方喷溅出去。

趁对方没缓过劲来,利佛斯又挥出一拳,但这次被蛇怪灵活地闪躲开。蛇怪找准机会,打向利佛斯的前胸。利佛斯举拳挡住。双方拳头相碰的瞬间,拳风撕开了雨幕,周围汽车的窗玻璃全被震落,发出类似于爆破的声响。

“利佛斯应该打不过这么大的家伙。”刘少伟在战场边缘观看着。

利佛斯再次发起攻击,蛇怪往前一步,直接将利佛斯的拳头吞进了自己嘴中。这个不懂化学和生物的家伙以为自己的毒液能消融掉利佛斯的胳膊,但利佛斯面不改色,一只手按住蛇怪的头顶,另一只手更深地插进蛇怪的喉咙里。蛇怪白眼上翻,呼吸困难,利佛斯还在施加力量,快要窒息而死的蛇怪立刻握紧利佛斯的手腕,并用尾巴缠住他的脚踝往后扯。利佛斯只能松开,蛇怪借机把毒液喷到利佛斯脸上,想看着他被熔化的样子,但利佛斯根本没有受到一点儿伤害。

“你这蠢货,难不成还要我告诉你吗?”利佛斯往蛇怪头上打去,“你的毒素是杀不死非生物的!”

说时迟那时快,蛇怪转过那如同恐龙和鬣蜥混合体的丑陋脑袋,变红的瞳孔里射出白光——刘少伟知道这招能石化对手,连忙转过身去。蛇怪的死亡之光扫过街道,建筑立刻燃起烈火,并且一寸寸剥落下来。

但是!

利佛斯纹丝未动,伸手掐住蛇怪的下巴,凑到它跟前低吼道——

“你能石化生物,但我是机械;你能烧焦非生物,但我是防火的!”

简而言之,蛇怪擅长的各种法术,对利佛斯全都不起效。

“那就来一场畅快的近战吧!”蛇怪用爪子扯起利佛斯的头往墙上撞。利佛斯用手往上捏住蛇怪的吻部想摆脱它,蛇怪借力前移,撞穿了一座高楼。过去没多远,整座高楼便轰然倒下。

刘少伟也不敢在这里继续停留,用极速逃离了现场。

S市中心炫目的灯火给这两个改造生物的战斗披上了一层极不协调的霓虹色。利佛斯在躲开蛇怪的的拳头之后,跳到一座办公楼的楼顶。蛇怪一招甩尾将办公楼击倒,利佛斯跳跃到另一条街道上,砸塌了几栋民房。

蛇怪快速冲到利佛斯所在的位置,继续发动猛攻。战场逐渐向江边转移,一眼就能看见不远处直指夜空的电视塔。蛇怪猛地一击,利佛斯被撞翻。没等他转入防御状态,蛇怪就捡起一辆载重卡车往利佛斯头上猛砸。利佛斯抬手挡开,并顺势一拳击中蛇怪的脑门——推进器发力,将蛇怪打飞到街道另一边。

利佛斯飞跑过去,抓着蛇怪的脖子在空中抡了几个大圈,把旁边的路灯都砸倒在地。蛇怪借力用下半身缠绕住利佛斯的躯干,利用体型优势压制住对方。利佛斯当即抬手向蛇怪的前胸放出一炮,蛇怪的鳞片漫天纷飞。不过它没有因此停下来,用爪子紧扣住利佛斯的肩膀,压力让他身下的地面弯曲变形。

利佛斯又放出一炮,这次击中了蛇怪的正脸,并在它嘴中炸开。蛇怪由于疼痛而放松,利佛斯再一炮将其轰飞。蛇怪嘴里的毒血直往喉咙里倒灌,气管内也卡进了牙齿的碎片。蛇怪用爪子撑着地面,想要咳出进入呼吸道的杂物。利佛斯直接把蛇怪推到墙角,并从一座楼房上拔下一根钢条,猛刺进它的侧颈。血液已经喷不出来,但还能流淌,顺着蛇怪的鳞片滴在地上,散发着难闻的臭气。利佛斯一松手,蛇怪就像沙子做成的一样瘫软下去。

“居然能跟我打这么久,”利佛斯说道,“当初还真不愧是连我都控制不了的实验品……”

这句话立刻就得到了证实。利佛斯刚转身欲走,蛇怪就拔掉插在脖子上的钢条,猛然从后方将利佛斯扑倒,把钢条捅进他的腹部。利佛斯拉住蛇怪的脑袋猛撞在钢条上,再往外一扯,就把那根钢条从自己身上插到了蛇怪脸上。利佛斯一脚把蛇怪踹倒后,翻身骑到它背上,往它头上持续击打。

“这是——你逼我的!”

蛇怪怒吼着,一拳击在利佛斯胸口,把他打飞到离自己几十米远的地方。蛇怪的鳞片间冒着白气,血管凸显出来,发动了惊天动地的蛇王模式!

“去死吧!你这混蛋!”

蛇怪的拳头如同密集的流星雨般飞速向利佛斯砸来。卷起的气浪和尘土几乎席卷了整个市区。利佛斯完全没有反击的余地,蛇怪还在失去理智的拼命出拳,一直到方圆几百米都被夷为平地后才肯罢手。

一只机械手拍了拍蛇怪的肩膀。“我在你后面!笨蛋!”

蛇怪几乎没有力气转过头。

“我看你的表情,就像在卧室里偷看小黄书被你爸抓个正着的样子!”利佛斯说完,立马把蛇怪的头按进地里,跟着就开动背后的推进器向前高速飞行,蛇怪的脑袋被地下的岩石磨得露出了骨头。飞了好几公里之后,利佛斯从地里拔出了蛇怪,然后就是一拳重击在蛇怪脸上——

蛇怪飞过街道,砸穿了电视塔,落入江水之中,激起一股白色巨浪,整条江面都被它落水时产生的冲力激荡着,许久未能平息。

“果然,只有放弃做人,”利佛斯甩掉手背上的黑色毒血说道,“才能获得超越人类的力量!这就是改造的意义!”

利佛斯望着在激战之后满目疮痍的市区,心中涌起满足之感。

“不管那个杂鱼了,去找她吧!”

看那雨,越发下得紧了。

(今天建军节,向英勇的中国军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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