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系统给了奖励,那么钱枚就明白,现在就算让耶律原放开蹄子追,也追不上杨业他们了。
“三哥,风紧!扯呼!”
三郎明了意思,射箭频率加快。
钱枚将一柄锤锤扔过石头,空出一只手捡起一杆辽军长枪在手。
“三哥,朝放暗箭那厮射!”
不把敌方狙击手干掉,他还真不敢背过身去“转进”。
此时,辽军士卒大多丧胆,顶在最前面的几人脚步犹豫,不敢上前。
钱枚站得高,见到兀里台在人群中窜来窜去,躲避三郎的箭,不时还还上一箭。
过了几息,三郎刚刚射出一箭,兀里台躲开后,立刻张弓打算反击。
钱枚抓紧枪杆,用尽全身力气投射而出。
一点寒光闪烁,枪尖破开空气。
“服~”
兀里台弓还未拉满,见危连忙松开弓弦,半转身背靠着一名士卒躲避。
“嗤!”
“嗤!”
两声!
兀里台就觉后心一凉,身体不由自主朝前飞去,刹那间还担心脸会撞到地上,但随后整个世界都黑下来。
钱枚一枪将兀里台和他身前一名辽军士卒钉在了地上!
辽军见将军被捅穿插在地上,连忙上手去拔长枪,然而两人上去合力都拔不出来,一时不免骇然。
枪投出手的那一刻,钱枚像是投篮一样,稍稍保持了半秒钟的手型,随后,顺势转身,拔起龙头鎏金槊,跳上拦路的石头。
转身!
摆珀斯!
“大宋杨延顺在此!”
“谁来送死!”
可是这些辽军精骑都是契丹人,大多听不懂汉话···
然而,情感是相通的,这些野蛮人被他气势所摄,这么好的机会,全都愣愣的看着这个装逼犯。
钱枚丝毫没有媚眼抛给瞎子看的尴尬,他以为自己装逼成功,心情舒畅。
电影里不都这么演得嘛!
然后,被三郎一把拖了下去。
这娃真不让人省心!
“有些不对劲,耶律原可能要抄我们后路。”
钱枚一听,立刻上马跟着三哥跑路。
有命才能装新逼。
这么浅显的真理,试问谁不知道?
身后的辽军忙乱了一会儿,迅速推倒石头路障,牵着马踏过自己袍泽兄弟的尸首,顽强的追赶上来。
钱枚这回是真的累了。
这几天吃得少,干得多。
还留了好多血,虽然没有哪一处是重伤。
但是,除了死也不能受伤的脸和傲人的小兄弟,身上几乎每隔几厘米就有伤口。
一些箭头穿过铠甲和丝绸做的内衣,已然力尽,入肉不深,倒无大碍。
枪伤刀伤就不一样了,伤口很大,血流不止。
跟着三郎一路沿着烽火台而走,将将走过三座,钱枚渐感不支,骑在马上摇摇欲坠。
“三哥,还有几座烽火台到雁门关?”
“四座!”
妈的不吉利!
勉强支撑的时候,忽地想到自己先前中奖,得了一批了不得的药丸。
“蓝色小药丸”钱枚是不会去碰它的,妈的看不起人!
在下并非不起之人!
“如意面具”确实是好东西,带上它能让自己变换成任何人的样貌,实乃杀人越···实乃济危扶困,行侠仗义,做好事不留名的利器。
“千金大力丸”听名字像是假药,其实神效非常,吃一粒,能在短时间里聚起千万斤之力,能让人产生“恨天无把,恨地无环”的自信。
“十全大补丸”本就有补气血的功效,系统出品更是不得了,几乎像是游戏里的“满血复活丸”。
钱枚大喜,目前最有用的,应该就是“十全大补丸”。
吃!
三郎跑着跑着,见到钱枚在吃东西。
“八弟,吃得什么果子,给三哥一个。”
钱枚三两下啃完,道:“没了!”
【这“十全大补丸”跟济公搓出来的药丸有几分相似,黑乎乎臭烘烘的,但吃起来倒是味道不错。】
三郎摇摇头。
倒数第四座烽火台遥遥在望,身后马蹄声又密集起来。
【其实我只要能扛到三哥跑出去还不死,就完成了任务,就可以回归了,再之后死活也没有了意义。】
正想着,前方远远奔来三骑。
钱枚眼神好,老远就看清是四五六三个。
好吧,这下不拼命也不行了。
尼玛还以为他们本来就没事,所以系统才没反应,敢情在这等着我呢!
回头一看,耶律原亲率几十骑狂奔追来。
原本他有三百多骑,只是绕山路不好走,要求速度之下损失许多马匹,后来追赶之中,马有快慢,又有许多人掉队,所以只余八十三骑。
不过,他自觉杀钱枚这个强弩之末已经足够。
三郎在他心里被无视了。
【妈的瞧不起谁呢?几十个人就这么嚣张。】
钱枚减速,调转马头。
“三哥,等四哥五哥六哥上来,咱们再结阵冲杀一次。”
三郎无语,统共就五个人,还结阵?
“好!”
转眼四郎五郎六郎就到。
“三哥,八弟!”
“大哥脱力,七弟受伤,二哥护着他们和父亲先回雁门关。”
钱枚翻个白眼,谁让你们回来了。
三郎倒是人心人肺,颇为激动道。
“结阵!”
钱枚一听,条件反射一般抢占箭头位置。
“我来!”
其余几兄弟也不跟钱枚抢,暗怀必死之心,只是分个先后罢了。
钱枚依然一骑当先,身后左右是四哥五哥,六哥殿后,几人将打辅助的三哥包在最里面。
一百五十步,慢慢启动。
一百步稍稍加速。
八十步后速度越来越快。
辽骑有零星箭支射来,几人低头注意坐骑,钱枚扫开一支射往自己坐骑马脸的弓箭。
五十步。
三十步。
十步。
钱枚仍然充分信任左右两位哥哥,放心不顾左右,左手握锤锤,右手定定的托直马槊对着正前方的辽骑。
他的好朋友虽然锯了腿,但是还是比辽骑长枪长三尺,一槊将他捅穿,随即撒手,迅速反手拔出另一柄锤锤。
“嗵!”
“嗵!”
“嗵!”
铜锤砸在铠甲头盔上的声音密集不断,辽军一阵人仰马翻。
双方接阵不过四五秒,透阵而过。
同时拨转马头。
钱枚朝后一看,四位哥哥都还在,只五哥左手垂在身侧,不停滴血。
五郎见钱枚看来,笑道:“不要紧!”
耶律原见自己这边一阵就损失十六七骑,而且仅仅钱枚一人就打死打伤十一人,实在不解。
【他究竟还是不是人?】
三郎递给钱枚一杆长枪。
“我抢的。”
狙击手还真是冷静。
钱枚这次没了长槊,在接阵刹那,将长枪往前一投,又钉死一个。
接着,还是双锤疾出,又打死打伤十二个。
再次回头一看,六哥、四哥都受伤了,五哥头盔不见了,额头流着血。
三郎与五郎互换了位置,又递给钱枚一杆枪。
“杨延顺!”
钱枚见似乎是耶律原叫自己,还是汉话。
“干嘛?”
“今日众寡悬殊,你不如降我大辽,既保性命,又得富贵,岂不美哉!”
“不干!”
“在我杨家将五人的追击之下,你区区辽国八九十人竟敢顽抗,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对面耶律原气的脸庞发紫。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