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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八点钟!!!”
一缕缕阳光透过窗户射进屋内,丁达尔效应在此刻显得十分清楚,这是一处令人十分舒心的场景,
慵懒的日光,慵懒的人,慵懒的城市.....
嘈杂的闹铃声一阵接一阵,使人心烦意乱,无论是睡得多香的人都会被它惊醒,开始一天的折磨,至少对苏宿是这样的。
苏宿半睡半醒的翻了翻身,闭着眼睛,吧唧吧唧嘴,右手按照记忆摸索着闹铃的位置。
“啪!”
“我去!”
暗骂一声,苏宿全身紧绷迅速睁开双眼,睡意荡然无存,扭头看见床边闹铃的残骸,发出了有声的谴责,
“啊啊啊,我省钱在*多多买下来的闹钟!!!”
苏宿强忍着心中的伤痛,为自己的闹钟哀悼三秒,随后将已经损坏的闹钟同几个半干半湿的纸团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
经历了“闹铃惨案”的苏宿已无半点睡意,只好起身去卫生间洗漱,打扮打扮,对于他来说,还有一份重要的面试等着苏宿,至少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白领都比累死累活打小工的好。
苏宿是一名出生在二十一世纪的H国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一生孤单前行,明明打工时期有个十分要好的朋友,结果却勾搭上了自己舔了几个月才来的女朋友,蒙在鼓里的苏宿直到把他俩捉奸在床才发现,自己连她手都没牵过,兄弟却连她身上有几个痣都一清二楚。
某社会大师曾说道:“有些人,光是活着就已经用尽了全力。”
苏宿对此深有体会,也使他的精神发生了些许变化,精神分裂?
“应该快了吧?”苏宿点了点头,
至于现在的苏宿那叫一个惨,孤零零地住在一间老旧出租屋内,不大不小才24平方米,一个卫生间一个卧室,一个厨房,就再也没别的空间,没有刷漆,为了省钱,被苏宿特意装修成叙利亚风格,并不是没有钱。
一张成年男子只能蜷缩着睡觉的床,一只缺了半个角的板凳,一个半米高用纸箱子固定堆起来的桌子,一个床头柜大小的二手破冰箱,
这就是苏宿家中所有的家具,甚至连衣柜都没有,毕竟只有几件衣服外套来回这穿,也不需要衣柜,还占空间。
靠着政府的低保和孤儿院的资助,也算勉勉强强地读完了高中,面对金钱的诱惑,年纪轻轻便出来闯荡社会。
“还行吧,今天的我比昨天的我帅一点。”苏宿嘴里叼着某夕夕买来的牙刷,双眼看着镜子,两只手自恋的摆着各种poss。
要不是苏宿自持节操,不然某个地下酒吧就会出现一个出卖自己菊。花的小白脸。
苏宿的皮肤偏向于小麦色,不过没有很多的蛋白质补充,使他的肤色比一般人更加暗黄,因为经常做些小工,所以肌肉还算扎实,
留着一个有两个月没剪的死亡中分,脸部棱角分明,五官端正,若是再白点,那就是个人见人爱的韩国欧巴。
苏宿用破了两个小洞的毛巾擦了擦脸,伸了个懒腰,用着颇为中二的样子吹了口头顶的刘海。
随意将被子一叠,瞟了眼窗户外边,拿起资料就往外撒丫子狂奔,在视野的尽头,是一辆公交车即将进站,
要问为什么撒腿狂奔,那当然是这个老城区的公交可是三十分钟一趟,错过这辆,下一辆可要再等到猴年马月去。
可能改变苏宿未来生活质量的面试还要一个小时就快要开始了,这使他不得不重视,毕竟馒头配榨菜,和花卷配老干妈是不一样的。
而从苏宿到面试的那家公司都需要半个小时,并不是苏宿不早起,而是...真心起不来。
S市!
桦南省地级城市,内陆城市,经济相对比较发达,人均消费水平较高的中型城市。比起国都和其他沿海城市,S市属于第二批开放的城市,所以晚发展些,属于二线城市。
相对于东边高楼大厦,西边都是些矮房区,一些富人看不上,穷人和老人扎堆的旧区,苏宿自然觉得自己不是穷人,应该是老年人,嗯...也许只有他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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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慢慢切到一辆还算崭新但是乘客都想跟司机抢位置的拥挤公交。
“呼,终于挤上来了!”苏宿大呼一口气,好在这个公交还算良心,空调吹来的丝丝冷气,让炎热的暑期,平添一些凉意。
“不过这车上人也太多了些,周日这么早也有这么多人?”苏宿只能站在上车口的位置是一动也不敢动,周日这么早,人都应该在睡懒觉才对。
在他的面前是个上了年龄的大妈,看她的面相,一定是不好招惹的类型,苏宿可不敢离她太近,说不定大妈一着急躺下来,给苏宿讹个千把块,当然苏宿不敢往万把想,他没这个经济实力。
就像是有一个采访节目,要是问苏宿如果你有一百万,你愿意捐给慈善机构吗?
“愿意!”
如果你有十万你愿意捐给慈善机构吗?
“愿意!”
但如果你仅仅只有一千块钱,你还愿意捐给他们吗?
“不愿意!”
“为什么呢先生,您都有一百万都捐,为什么一千块反而不捐了呢?”
“因为我只有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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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路面的变化,整车人随之摇摇晃晃,没座位的乘客眼巴巴地看着有座位的,若其有一空位,必当被周围站着的中老年乘客哄抢一通。
半个小时后。。。。。。。。
“诶别挤别挤,我说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啊?”
“诶诶诶,你能不能看着点啊?”一名中年白领被苏宿不小心踩中脚指头,疼到冒汗,很明显,他有甲沟炎。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不好意思。”
苏宿如游龙一般从人群中穿过,到后门顺利下车,不是他不从前门下,而是一到站,前门堵的是水泄不通。
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服,擦了擦满头的汗,虽然公交都开了空调,但始终抵不过夏天的炎热和满车的人。
慢慢上升的温度。。。
正当苏宿满怀信心走进大楼时,一个巨型的电子大屏幕吸引了苏宿的注意,荧幕上的电台主持人正绘声绘色地讲述着,面孔也少见的严肃。
“本台最新报道:7月22日出现不明Bd已向全球扩散,被感染者会出现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严重者会出现攻击他人行为等症状,请居民尽量待在家里,备好生活必需品,避免不必要的户外活动,出门前请带好口罩。”
“怎么又来一次?”苏宿皱着眉头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那我这工作岂不是要泡汤了吗?”苏宿郁闷地锤了一下旁边的垃圾桶,
“嘶~”苏宿被垃圾桶上的温度给烫了一下。
H国!
世界五大常任理事国,前些年的R国想要进入理事国,其他四位国家代表已经同意,毕竟收了别人多少年的好处了,在不兑现诺言就失去信誉了,
但直接被H国一票否决,其余四名国家代表也是敢怒不敢言,H国已经不是从前那头沉睡的狮子,他已经睁眼,他在咆哮,他在威风凛凛的蔑视脚底下的猎物。
世界第一经济体,军事实力第一,科技研发第一,就连粮食生产及储备更是遥遥领先第二名国家,无数外国人想要拥有H国国籍,但多少人能拿到。
所以在H国只要是登上荧幕的报道,它的权威性将毋庸置疑,不仅仅是在本国,更是在世界上都有极重的分量。
上一次的大病毒事件苏宿可是亲自见识过了的,全世界每天都有人逝世,苏宿可不想因为工作丢了小命。
“算了,还是存点东西在家里吧,这个工作估计是没戏了”苏宿表示很无奈,但是没有什么办法,自认倒霉吧,活了二十年,碰两次这种世界性灾难,哪个世纪的人会有这么惨。
“也真是奇怪,这公司什么情况,没收到通知么浪费我时间。”苏宿愤愤道,
按理说他们应该比自己收到这种消息快很多的,自己毕竟用的还是三g流量卡,别人已经用上6g了,
在老城区的公交可不管你统一价,只要是上车都得先交两块,半个小时后还在车上的再交两块,一来一回就是八块,直接一顿饭钱啊喂。
“咕咕咕”苏宿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因为某得钱钱,苏宿一天只吃两顿饭,要不是要面试或者工作,苏宿都是直接睡到中午,特意的避开早饭的时间。
苏宿摩挲着下巴的小胡茬,“但是这一次的报道貌似不太一样,居然都出现了攻击人的行为,那不跟狂犬病类似了。”
“小命要紧!”
苏宿索性扭转身形改变路径,大步流星地朝着批发市场走去.........至于那劳什子的工作,还是等病毒过去再说吧。
“趁着物价还没有飙升得太离谱,赶紧买点东西存着先。”苏宿已经站在了批发市场的门口,
虽然是在城中心的批发市场,但好在价格一直非常良心,每天进货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幸亏华夏人都有存钱的习惯,不然到这种节骨眼上,还真拿不出钱来。
苏宿的话,不多不少,也有个三千存款,这对于苏宿来说,几乎等同于全部身家性命!
生活在二线城市,还不与世界脱轨,每天饭钱也只有二十块,在这个物价疯长的时代下,是多么的不容易,提起这事,苏宿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你说大半宿。
“买点面包,买点桶装水,来点方便面,再买点荤的,那就来点牛肉罐头和鸡肉味压缩饼干吧。”苏宿一一清点完毕,付了款,老板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又是一笔大买卖。
苏宿与老板报了个地址,被他记到小本子上,
随后老板提着满肚子的肥肉,骑着一辆电动三轮车就出发了,后座上全是苏宿的物资。
上回大病毒期间苏宿差点饿死在家,这一次直接祭出两千块钱,买了三个月的食物,俨然想与自己的出租屋共存亡的样子,至于房租问题,苏宿并不着急,这种二十平方的小出租屋每个月算上电费算上水费总共加起来也不过五百。
并且苏宿每次都是提前交完半年的房租,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苏宿可十分珍惜自己的小命,毕竟好不容易来到世界上,还没活够呢,怎么就能草草离开呢。
比苏宿更惨的肯定有,就像有的人只能被迫挂在墙上看世界甚至说胎死腹中,连个睁眼看世界的机会都没有。
被父母丢了当孤儿也就算了,在他成长到十二岁的时候,孤儿院院长就退休了,
院长是一个十分和蔼可亲的老头,但每个月只有一点退休金,不足以养活当时孤儿院里十多名孩子,苏宿作为孤儿院里第二大的孩子,只好一边读初中,一边在小餐馆里洗盘子,担起养家的重任,赚来的钱也没给自己买零食,尽数交给了院长。
院长在孩子们面前表扬着苏宿懂事,对于童真时代的苏宿而言,最开心的莫过于这个。
至于第一大的孩子,这么多年,苏宿早就忘记了,只记得原孤儿院地址和那名院长。
好景不长,在苏宿成长到十六岁的时候,也就是读高中的时候,院长悄然离世,天塌了,孤儿院里的其他孩子被政府分配到了其他的地方,自此杳无音讯。
当成年后的苏宿再回到童年回忆的地方,一切都变了,原本的孤儿院消失不见,在蓬松的黄土上竖起一栋栋商业购物中心,人来人往。
你说苏宿他小气吧,他一挥袖就是两千大洋,但你说他大气吧,闹铃摔坏了,还痛苦万分,恨不得重新粘粘继续用,可惜摔得太稀碎了。
苏宿又逛了逛,买了两包口罩和一些调味品以及一些蜡烛什么的,他那个老城区,可是非常容易断电的,一断电就睁眼瞎,买点蜡烛停电时用刚刚好。
苏宿见没什么逛得了,就原路返回了家,不过,还顺路带了把不锈钢的菜刀回家,刀身刻着老李头的logo。
据苏宿个人表示,家里的二手冰箱里还有点冻肉,原来的那把菜刀已经用了三四年了,豁口大到不成样子,迫不得已才再买一把新的。
于是苏宿裤兜里插着一把菜刀,左手拿着一袋子东西,看到公交车来了,刚要准备上公交车时,司机猛一盯着苏宿的下半身,原本快要打开的前门又瞬间合上,挂挡直接弹射起步,马不停蹄地奔去下一站,左手拿了一个通话器,不知在嘟嘟囔囔讲些什么。
苏宿很是无语的看着几乎空车的公交飞奔而去,正如它刚才飞奔而来,还是走回家吧,省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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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是回到了家中,苏宿看着一箱箱食物装满整个楼道,让原本就不宽敞的通道顿时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嘿咻嘿咻。”终于是将最后一箱子食物搬进了出租屋垒好。
“好累啊。”苏宿擦了把头上的汗,旁边站着同样擦汗的胖胖老板,一个油腻腻的大手手心伸向苏宿。
“搬运费50!”老板的面容如同菊花绽放,笑嘻嘻地说道,满脸的络腮胡更显油腻。
“你妹啊!我还以为是免费的。”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我还给你搬上来了。”又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犟不过热情的老板,苏宿只好砍价,忍痛地从鞋底掏出一张有味道的二十元递给老板,老板丝毫不嫌弃地抓过来塞进裤兜里,满脸笑容并表示下次还需要东西就找他。
苏宿面无表情的将大门关上,他不想再看一眼这个毁他肉体,强*他灵魂的胖子。
收拾半个小时后,苏宿冒着汗盘坐在床上,面前的二手风扇使劲地转着,双手托着下巴,思考这三个月时间该怎么处理。
刚刚的半个小时,苏宿上网查阅了各种关于新型病毒的资料,无一例外,大部分都是一模一样的报道,除了几个貌似是官方的报道,例如:
“据桦海医院表示,此次病毒十分棘手,远比上一次病毒更加凶猛,呼吁市民一定要做好防范工作 7月22日。”
“我是南辞,病毒的疫苗已在研发过程中,希望市民尽可能的待在家中,缩小不可控范围,感谢大家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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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来看,这两个报道很是关键,一个是华夏第一医院,一个是华夏第一院士,两者的表态,更是让不少国人安心,但....更多的人是担忧。
苏宿倒是无所谓,这三个月存粮足够我自个吃了,若是三个月病毒还没结束,那就只能听天了吧。。。。。。。
中午的太阳尤为毒辣,就算苏宿拉上窗帘关上窗户也能感受到外边极高的温度,整个城市如同一间桑拿房。
在旧城区手机还不足半个信号的苏宿除了看些提前下好的视频和小说之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随意玩了会单机游戏,看了会缓存下来的短视频,
无聊让苏宿仰头倒下,伴着床尾电风扇吹来的阵阵微风,合上双眼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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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在下是一名刚入坑的高中生,所以写作水平并不是像大牛们一样高超,在我看来,写小说写的是自己的坚持,也希望我这本书能够坚持写下去,也希望大家多多点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