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虽然这个黑衣人首领有着炼脏境界的修为,但在御宇看来不过是强壮一些的蝼蚁。
御宇轻蔑的目光激怒了那首领,他身为炼脏高手,走到哪不是备受人尊敬,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手中长刀骤然嗡鸣,一股凌厉锋芒似乎要透过刀身而出,空气都变得有些灼热,这将是雷霆一击。
“烈焰斩!”
带着无匹的威势,刀锋临近御宇的脖颈,首领露出狞笑,仿佛能看到刀锋切开皮肉的血腥场景,然而对于这一击,御宇却是轻描淡写地伸出两根手指,似乎想以此阻挡。
“不知死活!”
首领冷笑一声,根本不相信御宇能挡得住他这一式,然而事实却让他瞪大了眼睛,只见御宇两根手指竟直接将刀给夹住,任他如何再使劲都动弹不了半分,仿佛那是一块顽石。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这么强?”黑衣人首领不敢置信,这一式可是他的看家绝技,曾经不知击败了多少同等境界的对手,他相信就算是那些炼脏圆满的存在也不敢如此硬接。
可御宇的空手入白刃却切切实实地发生在他眼前,不由得他不信,莫非御宇竟然先天境界的存在,这个想法刚一出脑海,随即就被他否决,这世上哪有这么年轻的先天。
不过不是先天,那御宇究竟是什么实力?
这个问题御宇显然不可能会为他解答,一招制敌后,御宇稍一用力就将刀身裂为两节,手持刀刃残片,御宇眼中寒芒一片,刀刃便向着黑衣人首领激射而去。
“不好!”
黑衣人首领心中警铃大作,不过两人间的距离实在太近,就算他反应过来也是迟了,这虽然是普通的一击,但却有着致命的威胁。
“噗呲!”
刀刃入肉,鲜血飞溅,绘制出一副血腥画卷。
御宇倒退几步,他低头看了一眼衣裳,略微皱了皱眉,洁白的衣衫沾染了一点红,这令他心中不喜。
看着捂着肩膀,仓皇逃离的黑衣人首领,御宇面无表情,只是身形却是动了。
方才千钧一发之际,黑衣人首领以断掉一臂的代价躲开那致命一击,虽然侥幸逃得一命,但他却再也没有勇气面对御宇,连断掉的手臂都顾不得捡。
首领一心只想着逃离这是非之地,然而那道重新出现在视野的白衣身影,却让他的一颗心沉入了无底深渊,随着胸口的一阵剧痛,首领眼前一黑,终于陷入了沉寂。
看着黑衣人首领死不瞑目的双眸,御宇眼神不带半分波动,没有多作停留,他转身便向着马车方向走去。
尸体堆积,本就狭隘的古道上更显拥挤,泥水混合着血水显得更加暗沉,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经久未消。
“醒了就快起来,地上很舒服?”
御宇清冷的话语在此情此景显得格外突兀,此刻的古道上只有他一个活人,这话又是对谁说的。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喘息夹杂着咳嗽声响起,尸体堆里突然伸出一只手,那人挣扎着从地上坐起,腹部的伤口随着这一番动作而流血不止,那人脸上露出痛苦神情。
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物件向他飞来,那人下意识结果,入手温凉,是个白玉瓶子。
向御宇的方向看了过去,见到的却是一个古井无波的侧颜,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御宇回过头来言简意赅。
“药!”
那人闻言打开瓶盖,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没有多作犹豫,那人忍着痛将伤口处的衣物扯开,露出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
将瓶中的药粉对着伤口洒下,神奇的是鲜血很快止住,而且那股剧痛感也逐渐减弱,一股酥酥麻麻感在伤口蔓延,没过多久,伤口就开始结痂了。
这个治疗效果实在惊人,那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药瓶,紧紧攥在手中,对于他们这种征战沙场,出生入死的军人而言,没有什么比这种能够快速治愈伤势的药更值钱的了。
略微适应了会,那人站起身来蹒跚着脚步向御宇走去。
“王爷,您的药,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将这白玉药瓶双手奉上,那人眼中尤带着不舍,不过他心中清楚,这种神药他这个级别的人能用一次已是莫大的恩赐。
“拿着吧。”御宇没有接过,这药在他看来只是普通的伤药,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调配出来,根本不值一提。
“这怎么行,无功不受禄,此前小的护卫不力已是死罪,又怎可昧着良心收下这药。”那人连忙推辞道。
御宇却不愿与他多说,只是询问道:“护送本王回京的护卫是以你为首吧,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见御宇确实没有收回药瓶的意思,也没有再多说,将药瓶收好后他抱拳恭声答道:“不敢,小的张秉辉,只是这支护卫的副统领,护卫统领王方已经不幸罹难了。”
此人正是那死战不退,而后腹部被刺了一剑的军官,若非看他忠诚,御宇才懒得管他死活。
“张秉辉?”嘴里重复着这个名字,接着御宇吩咐道:“从现在起你便是护卫统领,这回京事宜便交由你操持吧。”
“这……”张秉辉有些迟疑,他自不会怀疑御宇话中真假,区区一个统领之职,对于御宇这等大人物不过是一言而决的事情,只是这惊喜来得太突然,他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你不愿?”
“愿意愿意,小的自然愿意,王爷再造之恩,小的没齿难忘,愿誓死追随王爷。”
张秉辉连忙应了下来,他也不是不知变通之辈,而且刚才见到御宇干脆利落击败来敌,他心中早就心悦诚服,这次却是趁机表着忠心。
对于张秉辉的效忠之词,御宇却是不置可否,他看了眼满地尸体继续说道:“你将此处清理一下,尽快启程吧。”
说完御宇转身便回了马车,只留给张秉辉一个背影。
见御宇没有表示,张秉辉虽有些失望,但还是恭声应道:“小的遵命!”
张秉辉的效率还是很快,他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先收拢了一些溃散的护卫、仆役,在这些人一起动手下,该烧的烧该埋的埋,道路上为之一空,除了混在泥土中的血迹难以清理,丝毫看不出此处曾经历过一场激战。
将这些收拾好后,车队整顿了一下,之后便再次启程,向着御都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