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有疾风掠过,一行数人脚下灵力光芒闪烁。
江鼎铭频频回头,他们已经赶了三天的路了,元竹跟阿染还没有赶到,因为要等他们,江鼎铭特意让队伍的速度不是很快。
以他们这样的赶路速度,阿染跟元竹应该可以很轻松的赶到会合才对。
江鼎铭对元竹的实力还是有着一定了解的。
突然,江鼎铭想起了什么,转头问着江草齐:“你只给了元竹前辈他们一个信号弹吗?”
江草齐一愣,然后说道:“当时我身上只剩一个了,本来以为二位前辈会跟我们在城门口汇合,一个也够用了,就没有专门再去拿。”
江鼎铭闻言微微皱眉,怕不是因为没有信号弹,他们没办法联系这边吧。
不过每走一段距离,江鼎铭都让人放了信号弹,元竹阿染应该是不会走错方向的,只是没有跟自己这边联系而已。
与此同时,元竹跟阿染已经离江鼎铭的队伍越来越近了,他们已经到了江鼎铭上一次放信号弹的地方。
元竹带着阿染疾行,虽然他的实力比翠月心强,但是翠鸟一族最擅长的可是速度,所以翠月心比元竹的速度要更快。
只是翠月心并没有用自己的全力,只稳稳的跟在元竹跟阿染身后而已。
刚开始翠月心以为元竹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去跟他们的人会合,后来翠月心发现元竹的速度不快不慢,只慢慢接近着要会合的人,并不是很急的样子。
元竹用这样的速度主要是为了阿染,再快一些的速度带着阿染疾行,元竹也是做得到的。
只是阿染现在灵力微弱,虽然他用灵力护住阿染,让阿染不被赶路的疾风吹到,但是疾行的气流还是微微会影响到阿染。
虽然阿染并不觉得有什么,也不难受,但是元竹就是舍不得阿染受半点的苦。
阿染也任由元竹这么慢慢赶路了,反正他们也不着急。
阿染只是灵力微弱,并不像在南和时身体也不好,她的身体康健得很,甚至比大部分人的身体素质还要好。
只是元竹爱将阿染看成瓷娃娃,阿染也没有办法。
因为元竹的速度并不快,翠月心觉得自己用翠鸟真身赶路十分不值,所以她现在已经重新幻化成了人形,跟在二人身后。
翠色的身影在空中留下残影,下一瞬人已经在远处了。
赶路的时候,翠月心有时候会脱离队伍,去找些野果来果腹,她也会分给阿染,不过阿染只是接过,并不会吃。
后来翠月心也知道了阿染是不用进食的,也就不再把自己的野果分给阿染了。
翠鸟都是只食林中野果的,不会再吃其他的东西。
此时翠月心跟在元竹阿染身后,一边轻松的赶路,一边啃食着野果,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
“离他们应该已经很近了,发个信号弹示意一下吧!”感知着周围的气息,阿染开口说道。
“好。”元竹开口答应着阿染,然后手腕一翻,就有一个信号弹出现在手中。
元竹没有专门停下赶路放信号弹,直接将信号弹投掷出去,灿烂的信号在空中炸开,信号弹还没有消散,元竹他们已经把它甩在了身后远处。
看着空中突然炸开的信号,江鼎铭愣了一下。
这信号弹从后方传来,会不会是元竹和阿染?
江鼎铭猜测着,只是江草齐不是只给了元竹跟阿染一个信号弹吗?怎么又放出一个?
江鼎铭皱起了眉,他在猜测会不会是临江城其他人放出来的,但是分明又不是。
江草齐给元竹的信号弹是他自己平时用的,江草齐和江雨霏用的信号弹,跟临江城其他人用的有些不一样,天空中炸开的分明是属于江草齐和江雨霏的那种信号弹。
江鼎铭扭头看了一眼江草齐和江雨霏,现在江草齐和江雨霏都在他的身边,这信号弹自然不会是他们放的。
“天快黑了,咱们在前面的林子休息一晚,明天再接着赶路吧!”江鼎铭出言说道。
“是!”众人应道,然后加快速度赶向前面的树林。
江鼎铭年轻的时候也曾游历天下,吃过不少苦,经历过不少事,在树林中将就一晚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其他跟着的随从自然不必说了,是不可能有什么意见的。
小辈们虽然还没有吃过什么苦,但也都是出去游历过的,连最娇贵的江雨霏都不觉得住在树林有什么,其他男人自然更不会有意见了。
赶路的这几天,楚山孤跟江雨霏罕见的没有吵架。
一般二人吵架都是楚山孤挑起来的,江雨霏一般都是躲着楚山孤,不愿意接近他。
如今楚山孤不主动找她,她也没有凑上去,二人离得远,自然不会吵架了。
只是习惯了楚山孤和江雨霏吵架的江草齐和萧梧有些不适应,楚山孤和江雨霏在一起的时候,每一天都会吵架,难得这回这么安静,二人却有些不习惯了。
其实安静的人是楚山孤,江雨霏还是挺活泼的,只是偶尔会嫌弃的瞪几眼楚山孤。
一行人赶到树林,停下准备歇息。
楚山孤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大树下,江草齐和萧梧对视一眼,最近他们这个好兄弟可真的是太安静了,让他们有些担心。
江雨霏对楚山孤的讨厌可不是假的,一停下就自己找了棵大树坐着歇息,她这棵大树离楚山孤可是远远的。
喝了一口水,江雨霏蹦蹦跳跳的去帮忙准备晚饭了。
江草齐和萧梧看了楚山孤一眼,摇摇头也去帮忙准备晚饭了,楚山孤现在这是为情所困,他们帮不上忙。
楚山孤心中一直想着阿染,阿染不在这几天,他心中阿染的身影更加清晰了。
阿染根本连话都没有跟他说过几句,可楚山孤的心就这样丢在了阿染那里。
也许是阿染的容貌实在太过惊人,只一眼,就让楚山孤沦陷了。
不过可怜楚山孤一个人在这里思考阿染的事情了,阿染心中可是连楚山孤的一片衣角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