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间后,三人在包间吃吃喝喝,两个大男人突然说起实习生涯那段时光,原来两人这么多年,一直视对方为竞争对手,连当初追求杨静抒,都是两人较劲的事情之一。
而且说出此话的,正是脑海中一直在思考着的那个人——韩一白。
“你还说,当初明知我们在一起了,你还不知羞耻的,天天往科室送花。”
“我莫易凡做事从不轻易放弃的。”
“那你现在可以追啊!为什么要追我的学生?”
两人说着说着,又说到苏靖身上来了,苏靖耸了耸肩,并没过多理会,继续吃着料理。
一个大男人可以肆无忌惮,侃侃而谈一段过去,说明他早已放下了,而这一刻,苏靖似乎也明白过去的一切假象。
杨静抒的出现,只为了向众人宣示主权,为了稳固过去,为了重燃这段逝去的感情,似乎奋身一拼了,然而,韩一白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氛围安静下来后,苏靖试探语气问:“韩老师,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韩一白借着几分醉意,酒脱地回应:“看什么问题?”
“你和静抒姐,为什么要分开?”
空气瞬间凝结起来,这问题莫易凡也一直想知道,可是这么多年过去,韩一白从没正面回应过。
敢正面提出这问题的人,大概只有苏靖一个了,其它人从没问过或不敢问,只有聆听的,却从没提问的。
三人对视着,韩一白嘴角微微上扬,拿着酒杯小喝一口,凝视着苏靖,轻声道出:“志不同不相与随,道不合不相为谋。志不同不相为友,道不合不相以诚。”
“一句不相为谋,就拒人于千里之外啊!来,一起敬渣男一杯。”
莫易凡与苏靖碰杯,两人不理会韩一白,任由他在一旁静静地喝着闷酒。
沉思过后,也许有点醉意的原因,韩一白叹了叹气说:“也许是我防碍了她的发展吧,所以我让她向前多走几步,去开拓自己大好河山。”
“这就是别人口中的成全,爱她就要成全她吗?”
莫易凡侃侃而道,却无意说出这一句,似乎有点道理,却又好无理,这不变相找个借口说分手吗?
韩一白反驳说:“不是成全,也许是我不够爱她吧!不够勇气,不敢想太多,更不会想太远,才会无疾而终吧!”
“那你还爱她吗?”
苏靖是哪来的酒胆呢?今晚她似乎有点过了,可一切似乎都控制不住了,一切出于好奇心。
然而,韩一白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狠狠地语气批评着:“什么时候到你来询问我隐私了?尊师重道,懂不懂?”
苏靖双手叉腰,霸气而道:“这酒钱是我付的,我有酒,你有故事,说出你的故事而已啊!”
“好,那说说你的故事,反正莫医生也想听听,你谈过几次恋爱?有什么择偶标准?”
苏靖不知是喝了酒的原因,还是因为话题敏感,身体瞬间热了起来,借意转向一边,回避韩一白的问题。
莫易凡见苏靖一脸尴尬,插开话题,笑了笑说:“好了,以后我会了解,不用韩主任操心了。”
用餐结束后,三人走出包间时,服务员捧着餐盘从三人旁边经过,眼看餐盘的汤汁正倒向苏靖身上,韩一白迅速拉着苏靖左手,因穿着高跟鞋,重心不稳,苏靖直接扑向韩一白身上。
衬衫散发着柔顺剂的味道,把他身上的烟草味都盖住了,清新扑鼻,这是苏靖家里柔顺剂的味道,她很喜欢这个味道。
此时,两人的距离不到五公分,对方身上的味道,一清二楚;
而韩一白,同样也闻到苏靖身上的味道,喷了香水,味道不浓不淡,清新淡雅,很适合她。
两人面面相觑,韩一白率先开口:“你没事吧?没扭到吧?”
“没有,没有!”苏靖摇着头,脸色红润看着韩一白。
而站在一旁的莫易凡,却看得一清二楚,也许有些事情已经在萌芽了,只是相互不敢前进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