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面对他们,严旖旎结结巴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什么你?”邵蓦丞拽起她的领子往墙上轮。
使力气的很大,严旖旎一个女生哪禁得起,流着鼻血,脸上好几处被粗糙的墙面刮伤的痕迹。
不懂得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人一脸茫然不解地看着他们。
“还能是因为什么,肯定是这人想害死他们拿走他们身上的积分。”
大致的剧情冯佑安能猜到,换句话来说,只要是有带脑子的多半都能猜到一点。
严旖旎比他们早出来那么久,打出游戏起眼神就没离开过黑板,别人问她都不搭理。
直到他们从游戏中出来,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正想从后门离开就被封琛禾叫住了。
不知道这次积分未颁发的情况和她是否有关系,因为没有积分导致季渊和邵蓦丞排名榜上的排名往下掉了好几名。
如果和严旖旎有关,那么她身上一定有类似于封琛禾的一次性添加卡。
严旖旎顺着墙面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仿佛她是那个受害者,面对她的这些人才是施暴者。
侥幸活着出来的几个人看严旖旎的眼神已经不能用不友善来形容了,恨不得现在就弄死她。
严旖旎忍不住骂死,站起来冲着在场的人喊:“你们心里不也是想弄死所有人自己一个人拿着积分出来!”
季渊说:“心里想和实际行动不一样。”
谁都会有那么一瞬间,心里面会产生邪恶的念头,特别是在这个世界。
未知、生死、恐惧无时无刻不充斥在身边。
严旖旎冷哼一声,掉头就走,进过季渊身边时,对她,也有可能是对他们说了句话,“我看你们知道后能坚持多久。”
不知道这句话的那个字戳中了邵蓦丞,他扬起胳膊,对着严旖旎的侧脸一拳抡了过去,完全没有手下留情。
被打的严旖旎也是够倒霉的,没挨住这拳向旁边栽去时,额头撞到了墙壁上流出了血。
“阿丞!”季渊素来不喜欢他动用武力。
季渊有时候也会对人出手,她不是圣母,知道这次因为严旖旎差点就死了。
她就是单纯不喜欢邵蓦丞这么做。
要是换其他人对严旖旎出手,她肯定一句话都不会说。
“阿渊我手疼,腰也疼,全身上下都疼。”邵蓦丞把下巴隔在她肩膀上,转移了话题。
“这事情也是她自己作的,邵蓦丞不动手,她今晚也肯定会被人打。”封琛禾用手撑了下腰。
在游戏里受的伤出来以后还是会隐隐作痛,特别是封琛禾后背先着地,到现在腰那块地方还疼着。
姜望站在看热闹的人群当中,他那双眼睛在人与人之间的缝隙中露出。
人还未全部离开,黑板上公布本场积分的旁边出现几行字。
规则刷新。
每次游戏的参与人员整改为俩人,不允许第三个人加入游戏。
每七天进行一场大型游戏,参与人员五到十人。
其余规则照旧。
“也是该整改整改了,”冯佑源站在冯佑安不远处靠着墙,“再这样下去迟早团灭,哪等得到出去的那天。”
“冯佑源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的吗,喜欢在留这边是不是?”冯佑安皱了下眉头。
“妹儿你别瞪我啊,哥说的不是实话?”冯佑源反问。
冯佑安作势扬起手,冯佑源对她立刻露出笑容,拍着她的肩膀安抚着。
这天晚上,季渊难以入睡,在床上翻了几次身依然很精神,估计是因为临睡前寒皖在宿舍里泡了一大杯咖啡给他们喝。
现在的气候已经是冬季了,要不是被窝暖和,季渊这会就和前几天一样出去散散步了。
一只胳膊突然搂在了她的腰上,“都和你说了下午别和寒皖的咖啡,这会睡不着了吧。”
“你不也是。”
“我也睡不着。”
寒皖的声音在季渊说完之后响起。
“加一。”
景辞裹着被子挪动着坐起身。
冯佑源把手高举起,冯佑安则是转个身冲她挥手示意自己也没有睡着。
意识到整个宿舍的人每一个睡着,季渊踹了邵蓦丞一脚,让他回自己的床上去。
其他人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
“都是寒皖,临睡前非得泡什么咖啡,现在他妈无聊死了。”景辞全身包裹着被子,只露相互了个头。
“你怎么不连头也一起裹进去啊,跟条虫子似的。”冯佑安看他这样子真的有点像墨绿色的毛毛虫。
宿舍里就是景辞和冯佑源这俩人的被子是墨绿色的,其余人的被子全是白色。
“我他妈看你也像条虫子,大米虫。”景辞毫不犹豫地回怼。
“那也比你这条又胖又奇特的毛毛虫好。”
“臭矮子米虫!”
“死胖毛毛虫!”
俩人隔着过道开始骂起。
“妹儿,别那么没礼貌,人好歹是长辈。”冯佑源这话说的没多大毛病。
看样子冯佑安至少得叫他一声叔叔吧。
“我靠,冯佑源你他妈怎么回事啊?!”景辞没想到他也学会内涵别人了。
内涵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内涵他的年龄。
他如果是长辈,岂不是得有三、四十岁了,他长得哪有那么老气。
冯佑安偏过头和季渊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叫到:“叔。”
景辞差点当场去世。
“你们俩兄妹加上季……”刚提到季渊一个字,景辞就感受到旁边邵蓦丞的眼神。
“就你们俩兄妹,有时候实在欠,家族基因是不是啊,比寒皖还欠。”
寒皖莫名被点到名,投来的眼神儿很迷惑,明明刚才他和邵蓦丞一样都没说什么啊,怎么就他莫名其妙地被点到。
“话说认识这么久了,咱们都没正式地介绍在自己在现实世界中是干什么的。”冯佑源说。
其实对彼此多少都有点了解,只不过没那么详细。
“吾赤焰黯狱是蟑螂王战队的游戏分析及汇报者。”
“就是游戏主播。”寒皖见他们没听懂,于是用正常的话翻译了一遍。
“我,警察。”景辞接着说下去。
“高二,跟阿渊一个班的。”
邵蓦丞直接把季渊接下来要说的话给说完,于是就跳过季渊轮到冯佑安。
冯佑安说:“一样的,高二学生,跟他们同城但不是个学校。”
“急诊科医生。”到冯佑源这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