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楚王府……哦不!应该说是楚府了,楚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才将这硕大的府邸适应。
“殿主,东西取来了。”
徐彦敲响了楚休的房门,将木盒放在了桌案上。
“好,辛苦你了。”
徐彦为楚休的冥使,可谓是他的左右手,负责的便是那些隐藏在黑暗中见不得光的事情。
“嗯,属下在门外守候。殿主可随时传问属下。”
“好。”
徐彦走了出去,徒留楚休坐在桌椅上,他将木盒打开仔细的看着里面纸张上的内容。
内容如下:
去年,八月三日。
许环同徐彦,徐渭,岳池等人出游滁州。
八月五日
许环醉酒伙同岳池,徐渭轮*民女林轻轻,后怕事情败露,在徐渭怂恿下杀人灭口。
滁州州府令为顾忌几人家世,将暗中此事平息下来。
林轻轻父母告状无门竟妄想进京告御状,后当地混混受许环指示打断林父双腿,同时将其秘密监视起来。
最终,林母向许环妥协,此事以林轻轻巴结纨绔子弟,并趁机勒索敲诈为结果。
八月十一日
林轻轻下葬,其尸体在先前早已被仵作处理干净,最终只能立衣冠冢。
期间,徐彦曾为林父,林母留下二十两白银。
八月十四日
许环,徐彦,徐渭,岳池等人返回京城,林轻轻一事未曾惊动任何人。
“真是……畜生!!”
楚休在看完纸上内容时,心中怒火中烧,不得不承认许环真是个畜生!!
虽然他楚休也是混蛋,但他只杀该杀的人,就算杀女人,他也是给了对方痛快,而不是像许环那样。
“呼,徐彦,进来!”
楚休长呼出一口气,对着门外轻唤了几声,徐彦马上就进来了。
“殿主!属下在。”
徐彦站到了楚休的面前,他的目光一直在看自己的脚,在未经过楚休同意他不敢乱看。
“自己看!”
楚休将手中的纸张重新整理了下,然后在桌面上将纸张推了过去。
“是!”
徐彦从桌案上将纸张拿起,仔细认真的看了起来,越看他越按耐不住内心的情绪。
“上面可是属实。”
为防止季鹰这家伙坑自己,楚休问起了作为林轻轻一事的当事人徐彦。
“殿主,上面皆属实。”
徐彦将纸张轻轻将纸张放下,微微叹气,此事他便是那经历者。
“把事情的详细说下。”
楚休目光闪烁,如果徐彦也参与了此番暴行,那他可就要亲手清理门户了。
“是。”
“督主,此等恶性在发生时,属下未曾知晓。
后来林轻轻父母闹上官府属下才知晓了许环等人的恶行。
由于许环等人的家世,滁州府令想要将此事息事宁人,便将此事颠倒黑白,致使林家人告状无门。
属下见林父林母老年丧子近乎一夜之间白了头发,属下于心不忍,于是便为林父指了条路。
进京告御状,不管成不成功都得死,可林父为使女儿的冤案沉冤昭雪,便听从了属下的建议。
可谁知林父前往京城的消息走露了风声,许环得知后连忙派人将林父抓了回来,并命人打断双腿。
而林轻轻的尸身在这些日子早就已经被处理干净,所有的证据早就被销毁。
临行回京前,属下特地为林父留下二十两白银,以表示自己内心的愧疚。
此事,还望督主明鉴!!”
说罢,徐彦跪地对着楚休拱手大声说道。
“嗯?小声点,苏姨还在休息”
通过徐彦的讲述,楚休也逐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这奸杀在这重视礼仪的大来说乃是死罪。
“你先下去吧!”
楚休对着徐彦说道,明日他将前往许大人的府邸,就看能不能成了。
“是。”
徐彦缓缓退下,留有楚休一人在书房当中,随着书房门都关闭,楚休也隐没黑暗中了。
…………
暗城
“醒了?把药喝了吧!”
顾尘睁开眼就看见被疤痕贯穿整张面庞的老者在自己的面前,手中还端着碗黑乎乎的药汤。
“师……师父?”
顾尘动了动身子,他发现自己浑身僵硬无比,身上都被缠满了绷带,剧烈的疼痛从全身传到了头脑。
此刻的他可谓是深受重伤,但却也因祸得福突破到了后天巅峰,就差凝聚自己的势了。
“小子,把药喝了,接着躺着吧!”
说完,老者也不顾顾尘的反应,强行将药灌进了他的嘴中。
“这些日子就好好歇着吧!”
说罢,老者将药碗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然后在顾尘的注视下走出了门外。
“呼,还活着!”
顾尘仰望着黑漆漆的房梁,长呼出一口气,他还活着呢!
渐渐的顾尘只感觉一股睡意袭来,就慢慢的闭上了双眼,整个人都陷入了梦境。
梦中
顾尘只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漂浮在空中,巨大的兽头浮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
顾尘此刻也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他感觉面前的兽头仿佛十分亲近。
兽头那双巨大的眼睛猛然张开,暗红色的光芒刺得顾尘睁不开眼。
“啊!”
伴随着顾尘的尖叫,数之不尽的金色文字从兽头双眼冒出,在空中盘旋几圈后依次拍在了顾尘面前。
“小子!记住了!!此乃兽星绝技,百兽决!!”
巨大的兽头此刻竟口吐人言,声音之大让顾尘震耳欲聋。
“啊啊!!”
空中密密麻麻的金色文字落在顾尘的皮肤上,如同被烧红铁烙按在身上的痛感传遍全身。
不消片刻,剧烈的疼痛让顾尘险些陷入昏迷,金色的文字密密麻麻的贴满了他的全身,让其如同染满戾气的妖神。
“杀!!”
伴随着此声怒吼,顾尘猛然间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整个人大汗淋漓,急促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
顾尘捂了捂自己的脑袋,他缓缓解开自己身上的绷带,那原本足以让他重伤濒死的伤口,此刻竟全都愈合了。
“这是……”
顾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约有指甲盖粗的金色兽字烙在了他的胸口正中央。
“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