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侈低头侧身堪堪躲过,匕首还是擦断了他几根发丝。
贺檩飞快地拾起了被扔在地上的灯笼,和其他三个人躲的远远的,惟恐殃及池鱼。
反正凌侈输不了,也不会真的对齐蓖薇动手。不过这一言不和就开打的毛病哪来的?
见一招未得手,齐蓖薇又持匕首挟风,直直往他颈处刺去。
凌侈抬手捏住刀刃,一用力,匕首被他扔到地上:“向疏,很危险。”
齐蓖薇没应声,又抬腿冲他的腰去,还顺便做了一个假动作,结果被人家一个侧身翻躲过了。
两人一级一级台阶打下来,贺檩那四人直接缩成了一团,还暗自祈祷。
别看这两人跟玩儿似的,实际上一拳一掌都是认真的,当时第一次见三长老还天真地打算拉架,结果……
灯笼的光斜斜照在两个人身上,明暗交错,凌侈一个出神,便被齐蓖薇往墙上踢去,贺檩四人直接闭上了眼睛。那速度和力道,这墙都要裂吧。
美色误人啊!
多亏凌侈多年练出来的条件反射,在离开地面的那一刻往腰间一摸,甩出了一卷绳索,才幸免于难。
这算是结束了。
凌侈走到扶手边去解开了绳索,收好,一只手揉了揉剧痛的小腹,另一只手又去搂齐蓖薇的腰,顺带招呼了一下在墙角的四小只:“走了。”
再往上一层就是议事厅。
齐蓖薇照例坐在上首,接着依次是五位长老。
凌侈从贺檩手中接过药,抹的时候还“咝”了一声,再配上那面部表情,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齐蓖薇倒是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有几件事。”待大家坐定,贺檩制作的木偶人关上门倒了茶水后,齐蓖薇双手交叠,开口,“第一,鄷冈失踪了。五长老,交由你来为大家说明。”
鄷冈手上掌握了纳益楼的不少情报,几个人的面色都沉了沉。
五长老面色不大好的清了清嗓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初九晚上亥时左右,鄷冈离开纳益楼前往京城。向疏未曾见过他,且他到达京城时辰与采樱阁消医公子离开皇宫时辰一样。鄷冈出事的地点猜测是在宫内,据推测有五个地点。”
说完,他把那张纸给众人传阅着。
五个地点离得远,也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这点齐蓖薇倒是奇怪,按理来说消医离开的方向是鄷冈进宫常走的方向啊?不可能碰不见,他两又是冤家……
凌侈不知想起了什么,一抬头,猛地起身:“他为何入宫?”
“通知阿向见面时间——”
贺檩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突然想起了什么,一顿。起身一个空翻,按了墙上的一个按钮。
见她这样,凌侈明白了几分,一跃而起,到了窗前。他又在议事厅绕了一圈,聚精会神地听着有没有奇怪的声音。
二长老不大理解,鄷冈嘴严得很啊,不会透露什么。
倒是齐蓖薇看出来她的疑虑,开口道:“时间为绝密,用的应该是暗语,书信。”
不知何时,月亮躲进了厚厚的云中,夜幕中笼罩着一片黑暗。
确实是夜袭的好时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