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漠然相爱/寂静欢喜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布布都在想着所谓桃花运这东西,杜薇捏着她颊边的肉,极度不满地左右上下对她仔细扫描了一番,:“我说,这小妞到底是哪好了?要脸蛋吧,一般般,要身材吧,啧,干扁四季豆,要智慧吧,傻不拉几,要气质吧”她摇了摇头,补充说:“我都找不到形容词了,你说,是不是去苗寨学了盅术?不仅把我们许总迷了,现在连我们初出茅庐小正太也给秒杀了?”
杜薇说的小正太自是温言,要说这事还真不能怪布布的,她压根从头到尾都只当我们温言拿她开玩笑,一般小孩瞎闹大人是不会多放在心上的,更加不会太在意和约束。布布把自己当大人了,而温言自然的荣登‘小朋友’称号。
对此杜薇抗议了,我说丫你们两就差了那么三四五岁而已,就被冠上了隔代的称号啊,这事也就言布布做得出来。
话说我们温言‘小朋友’为了摆脱这幼稚的称呼,也不知多少次抗议,多少次试图扮演成熟男人魅力以此来让某些人改观,但效果似乎很不明显。
迟钝这个词语,大概是古人预想到言布布这样一类单细胞动物的出现才发明的,温言想,他再也找不到一个比言布布更难攻克的城池了,此人在感情方面的迟钝基本可以算是祖师级人物。
很久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过这样一句话,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子成一座城池,然后在周边设满关卡,一个人要接近另一个人,需要付出沉重代价。
有这样一种人,心很小,空间只够容纳一个人,必须里面的人出来了,才能走进去另一个人,多余的,只能在外面徘徊。布布自认不是个滥情的人,有了一个许裕贤,便注定了温言的失败。
很多时候,缘分是个很微妙的东西,讲求机缘和巧合,遇见了,相识,相知,错过或相守,都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各方面的配合。
综合所有的点来说,温言企图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中心竞争力完全没了优势。
温言嘟着嘴抢过布布手上的笔:“布布姐,你这几天都去哪了,怎么整天整天的不见你人?人?”
“哦自然是去采访去了。”布布答得有些心虚,为了她的‘作战计划’前几天都是耗在熙尚。
温言有些不信:“可是我问主编,你并没有什么采访任务呀。”
“去,去发掘新闻了。”
“哼,鬼信你的话。”温言鄙视她,说个谎也说得这么没说服力。
布布被他说的有些恼羞成怒:“你管我去哪呀?”那么丢脸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让这小子途增笑料的话,不然还不被这丫的笑死。
温言没想到她会生气,扁扁嘴站在她面前不说话,委屈的小摸样勾起了布布心里仅剩一点愧疚感,立马讨好的说:“我我没别的意思啦,你别摆这副我欠你几百万不还的小媳妇样成不?”
温言一动不动,依然用着哀怨小眼神直直盯着她。
布布投降:“饶了我吧,你说吧,要怎样才能消气?”
温言这才收了表情,高兴起来,左脸颊的小酒窝一闪一闪:“那,为了表示你的歉意,晚上请我吃饭吧,然后再去看一场电影,接着呢,去散”
“停,停,你要求会不会太多了呀,不要得寸进尺哈。”布布赶紧出声打断他下面的话。
“是你自己让我说的。”
“那我也没说可以有这么多要求啊,挑选一个,要不就取消,你继续生气去。”
“那好吧,去看电影。”温言想了很久,互相对比了一番,终于决定了其中一个。
这是布布第二次和男人进电影院,应该说这第二次是和男孩一起。布布不由得想起之前和许裕贤去的那次发生的糗事,想着想着突然就忍不住的笑了,她想,大概那也是许裕贤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糗吧,他总是一副无所不能的样。
温言凑到她面前:“什么事情笑这么奸?说出来分享一下呀。”
布布被他忽然凑近的脸吓了一跳,他脸靠得很近,几乎可以看清他脸上细小的毛细孔,暗赞这小子比自己还好的皮肤。
“布布姐,你脸红了,想什么呢?”温言自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调戏机会。
她推开他越靠越过来的身体,故意把声音提高一个调:“没想什么,不是看电影吗?赶紧去买票,要不我可回去了。”
“嘻嘻,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小妹妹害羞脸红。”
“你说谁一把年纪了,找死是吧。”布布怒吼。
“你自己说自己是大人,我是小孩的呀,那你不就是一把年纪了吗?”
机会是电影一开播布布就后悔了答应温言的要求。这丫好死不死的选了部恐怖片看,诡异的音乐充斥整个会场,居然,还是3D电影。
披头散发惨白鬼气的贞子慢悠悠从电视上爬出来,宛如身临其境。布布此刻无比痛恨高科技的普及和此时坐在旁边同样被吓了一跳的温小同志。
她狠了心的抓他手腕,把他也抓得尖叫连连,只是不知是被抓痛的叫还是惊吓的叫。整场下来,布布的嗓子都哑了,抚着胸口平息高速跳动的心跳,走出会场,双腿还有些打颤。
温言掏掏耳朵,取笑她:“布布姐,你分贝听高的,是不是学过高音啊,这耳朵都被你振聋了。”
布布狠瞪他一眼:“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叫得比我都大声,还好意思讲。”
“我,那是因为被你抓手抓痛的。”为了证明他所言不假,还特意撩起衣袖展示布布的杰作。
左边小臂上青青紫紫很是刺眼,有些地方还微微渗了血丝。
他却不当一回事,好似终于找到可以证明自己话得证据似的:“看吧,我说的没错吧,我是痛的叫出来,才不是胆小怕得尖叫。”
布布看那些伤痕,就有些后悔刚刚的坏心眼了,本是存了报复他带自己看恐怖片的心情掐得很重,现在看到他手成这样了,又内疚得不行。
“我带你去看医生吧,这手好像,挺严重的。”
“是啊,要不我能叫那么大声吗?”以前听别人说,跟女生约会看电影就应该要选恐怖片的,方便她们吓到的时候躲自己怀里。但眼前这位显然不是一般女生,整场下来吓得最厉害的时候她也只是紧闭了眼睛缩在座位里尖叫,把他趁机伸过去打算搂住佳人的手一把抓在手里,然后就狠命的掐。这下倒好,投怀送抱没有,倒是多了一手的青青紫紫。他发誓,在也不带女生看恐怖片了,呜呜
布布被他说得更加惭愧,这会也不好再计较他害自己受吓的事情了。
“走吧走吧,去医院看看。”不由分说的拉了他另一只‘完整’的手,拦了辆的士去到附近最近的诊所。
坐在诊所一旁的椅子上等温言的时候,许裕贤的电话打了过来。
“还没忙完吗?”下午的时候布布发短信告诉他晚上有些事情处理,让他不用来接人,已经是晚上八点半时间了,所以打个电话过来问下。
布布还没从刚刚内疚心理走出来,也没多想就回了句:“我正在诊所,马上就好了。”
那边传来焦急询问:“诊所?出什么事情?”
布布吐吐舌,意识到刚刚脱口的话有些不妥,现在想收回来也来不及了,支支吾吾解释了整个事件,然后又告诉了他所在位置,那边只一句“给我在哪等着。”就挂了电话。
布布瑟瑟然,懊恼怎么就不小心都给交代了,这些还不知要被怎么训。
“没什么大事情,医生说过几天就好了。”温言已经从医生那里拿了药,走到她面前解释。
“哦,没事就好,那我们走吧。”
两人走到门口,温言抬手招过一部车来,开了车门示意布布坐进去,却始终不见她动静,疑惑道:“怎么了,不会是不舍得这诊所吧?”
“会不会说话你先走吧,我在这里等人。”
闻言,温言关上车门,跟司机道歉‘师傅我们不坐车了,不好意思。’
“啊?你怎么不走?你先回去吧。我说了等人呢。”
“作为一个绅士,我怎么能让淑女大晚上的在街上一个人站着呢?你等的谁啊?”
布布白了一眼此‘绅士’,刚要开口说话,十步开外已经停了一部车,车灯白刷刷的照过来,她下意识的就抬手遮住眼睛,温言上前一步挡住亮光,布布看清了那车分明就是许裕贤的座驾,心里有些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