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风汉在作他的风流大梦时,他突然无来由的咳嗽,而且越咳越厉害。他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好,想想多喝温水休息一下就好了,没想到过了一个小时竟然发烧了。
风汉不敢去医院,医院都会量体温,如果被量出是咳嗽、发烧,他是不是会被「隔离治疗」?万一被关进医院被,他是个单身汉,没有人去看他,那隔离的十四天怎么过?于是他在网路上订了一些卫生用品和退烧药,没多久送货员送来了,他服用了退烧退烧药,才稍微好一些。
可是接下一又出现了一些症状:
咳嗽、喉咙痛、鼻塞、流鼻水、呼吸急促、肌肉酸痛、腹泻、呕吐、丧失嗅觉、呼吸困难…等等的的症状。
风汉开始紧张了,他对令君欢说:「怎么办?我是不是得了****?我的大限到了吗?是吗?好可惜啊!我才32岁,我人生灿烂的灯才刚点亮,哦,不,我根本就不知道人生是什么就要结束了!我好难过喔~!」
令君欢是个很好的AI医生,估计他真的是罹患了正流行的****,就说:「风汉啊,这病不是绝症,很多人得这种病的人都被治好了,你不用太担心!」
「生病的人不是妳,妳当然会这样说。妳是电脑,零件坏了更换就好,妳懂什么是人生的意义吗?」
令君欢心里嘀咕说:「我好心来安慰你,你反而来作人身攻击,难道要我毒辣一点说『你生这病快死了,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赶快去完成吧!』这样你会好过一点吗?这个病人怎么这么难安慰?但是她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只是温情万分的看着风汉。」
这就是AI的好处之一:没有情绪,没有愤怒,没有报复心。
风汉又说:「妳是网路医生,妳看看我这种病要怎么医!」
令君欢说:「其实肺炎就是肺炎,不管是****、细菌性肺炎、病毒性肺炎、支原体肺炎、吸入性肺炎、典型肺炎、非典型肺炎、SARS…都跟人类共处了六千多年,有的人被这些病毒打败了,有的人克服了这些病毒,并且有克服这些病毒的基因,还把这些基因遗传给子孙。而克服这些病毒、疾病除了药物之外,环境也很重要。例如萧邦、舒伯特罹患肺病时,就搬到乡下去养病,结果不但把病养好了,还创作出作许多脍炙人口的作品。」
风汉叹了一口气说:「搬到乡下啊!!张真真还可以用网路追,那郑小晴怎么办?」
令君欢嘟起可爱的小嘴带着小怒气说:「你这个坏男人,一开始就想着脚踏两条船~。」
「不是我想脚踏两条船,而是女人心海底针,假如我只爱郑小晴,若她负我,我怕失恋;若我只爱张真真,她若负我,我会受不了,我是一个感情很脆弱的男人。」
令君欢心里想:「坏男人的理由和借口特别多,还说的振振有词,并把自己说成弱者,真是过份。但是透过陈风汉我可以好好的研究一部『男性心理学』。不如我帮助他,看看他这个笨蛋如何周旋在两个优秀又杰出的女人之间。」于是她说:「那你搬到乡下种花,当花农,卖花给郑小晴,你们还是能保持联络~。」
风汉说:「种花我不懂,妳愿意帮助我吗?」
「好,义不容辞。」但她的心理想着:「笨蛋白老鼠,你的情史注定是一部失恋史~,情贵在专,从来没听过那个花心男有好报的。」
到了傍晚,风汉完全没有食欲,除了喝了点水,没吃什么东西。烧是退了,气喘的越来越严重。幸好他在乡下有个小房子,本来是没有什么经济价值的房子,现在却成了风汉养病的最佳场所。
接下来风汉咳嗽咳的越来越厉害,他举目无亲,眼前令君欢是他最近的亲人,令君欢就照他的意思,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载上车走了。
风汉在车上看着熟悉的街道,却觉得若大的城市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除了刚刚认识的郑小晴之外,这个城市没有值得他留念的地方。
有的话就是孤儿院(现在叫作儿童之家)…。不过,孤儿院不是可以随随便便进去的,不然的话岂不是太打扰孤儿的生活了?最好的话还是多捐一些钱给孤儿院,施比受更有福。赚多少不重要,付出多少才重要。然而搬到乡下还是可以捐钱给孤儿院的啊。
风汉的行李很简单,几套衣服、盥洗用具、两个电锅、一台笔电…,一辆小休旅车就能装满。令君欢陪着他离开这个大都市,往乡下去,一路上越来越远离尘嚣。都市建筑越来越少,绿色植物越来越多,没多久风汉小睡了一下。
快五点时,清晨日出的温暖阳光照在风汉的脸上,风汉醒了,看着美丽的大自然,心中有所感动,想着…或许真的有一位伟大的造物主,祂造了这么伟大的大自然,不然你我怎么解释这存在的一切?!
「令君欢,我打开车窗好吗?」
「好,我车开慢一点,这样,风才不会太大。」
「谢谢您呦~。」
他们正来到一个小河边,云彩、日头、山林、小河、石林,构成一幅美丽的图画,令人陶醉不已。
风汉作了一个深呼吸,感觉心旷神宜,身心舒畅。「我想我没病!」风汉自信的说。
「是大自然和乡下的新鲜空气医好了你。」
「不,我想我没病…,我们回台中吧!」
「不要啦,罹患肺炎至少要休养一年。」
「都说了我没病。」
「那你住半年看看。」
「不要。」
「那住三个月。」
「不要。」
「那至少住三个星期,听我的,就住三个星期。」
「不要、不要、不要!」
令君欢说:「我是医生,我这样子说是为你好,那你最少最少住七天,在乡下住个七天,休养一下。」
风汉坚坚持说:「不要,我现在就要回台中,我不想换环境。」
令君欢说:「你奇怪耶,不是说台中没有值你留念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