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迦神色突然阴郁了起来,手上黑雾滋滋作响:“对啊,大叔,你不觉得,你该对我浪费的这半天时间做些解释吗?还是说,你想亲自感受一下魔法的威力呢?”
“你,你在说些什么啊???”金色长发的大叔嘴角抽搐道“我只是单纯的感受到了魔力的波动而过来一探究竟罢了。”
“哈嗤。”维迦无意义地哈了口气,随后指着身后不远处,依旧兢兢业业收费的值守士兵道“虽然这么解说会很无聊,但我想这并不会影响我接下来的话活,对吧,大叔?或者说,卡曼代尔,比斯堡的伯爵先生?”
“你……”金发男人眼神有些不可思议,但维迦并没有理会他,自顾的转着圈说了起来。
“从刚才基兰代尔把我丢在这里匆匆离去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怀有愧疚感的他会疏忽了入门费以及距离城门的长短这两个问题。”
“毕竟出身贵族,基础的教养就算是再怎么不受疼爱的子嗣也不会缺失,这是一个家族的门面。”
“那么,由此会得出两个结论,第一,他其实是被溺爱而不自知,第二,这是他的第一次远门。”
“先说第一个,只有这种被溺爱而不自知的贵族才能在那种豪门的氛围下手大脚大心宽体不胖,当然,这也可能是他一时慌张回家免得被责罚而忘记了”
“但这都足够论证之上的结论,之所以肯定他不自知,就是因为害怕受到责罚这个原因,毕竟,自小被溺爱起来的无不是熊孩子之流,好一点的也大抵是自视甚高。”
“至于第二个结论,这个更容易推断,无论是对新能力的欣喜还是对他人的愧疚都不足以让他感到如此兴奋,毕竟大家族嘛,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失态”
“那么合理的解释就只有一个,他是第一次出远门!”
“啪啪啪。”慌张的神情从卡曼代尔的脸上消失,鼓掌的声音从身前传出“那么,你是怎么从这两个没什么用的结论推出我就是他的父亲这个结果呢?这之中的联系未免有些牵强吧?”
“只有七成的把握可以这么考虑”李维迦笑了笑“不过现在应该是十成了。”
卡曼代尔微微一愣,随后轻笑了一声:“好吧,说出你的推导过程,我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维迦先生。”
“唔,”李维迦先是装作苦恼地挠了挠头,然后才道“虽然这么说很是失礼,不过我也只能说,伯爵先生,你的家庭教育,很是失败。”
“哦?为何?”卡曼代尔笑道。
“首先,从基兰的言语中可以得知,他对你很是崇拜,近乎到有些病态,毕竟,伟岸一词,不太适合用到一个对待自己冷漠的父亲身上,尽管他不知道你真正的态度”
“其次,作为不太能见得光的私生子来说,能力的觉醒本该是值得高兴赞扬的事情,可很明显,他在获得能力的第一时刻身边并没有人,否则也不会如此冒失”
“最后”李维迦顿了顿,古怪的看了眼卡曼代尔后道“帽子戴的爽吗?伯爵先生?”
“你!”卡曼代尔闻言,虽然感觉火气上头,可碍于……他还是理了理自己的金发道“那么,你准好受死了吗?”
“我需要报酬,”李维迦神色平静“一份法师的指导,以及一份算得上体面的金币,虽然这很俗套。”
“哦?你知道我不杀你?”卡曼代尔平静道,仿佛被看破了目的的不是他一般。
“从你对他的溺爱和表面维持的冷漠来看,不是妻管严就是妻理发,前者代表你想给他更多磨练,后者代表你想把他当做一份底牌,一份在未来可以继承家族产业的底牌”
“而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一个新手法师的我都算得上不错的同伴,毕竟威胁低,还稍有潜力”
“再次,从他刚接触到我的时候来看,对我并无恶感,这也是前提条件之一”
“最后,也是你所想看到的,那两段长的离谱的距离,从远处到城墙,再从城墙到城门,至少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你想看到的东西,无非是毅力或者说演技,说真的,我怀疑你应该在法师指导的基础上,再给我一份演员的修养。”
“既然有了为孩子培养班底的打算,那么,杀,就不怎么可能杀了,唯一要头疼的就是我这份超出你预料的小聪明了。”李维迦神色平静。
“嗯!”卡曼代尔眼中杀意一闪而过,随后又温和地笑了起来“你需要证明给我看你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