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衡一惊,赶紧将宋玉清搀扶起来,“阿清?”见南衡担忧的紧,宋玉清忍痛摆摆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无事。”
“什么无事!”南衡大喝。
此时的宋玉清,额间冒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嘴唇毫无血色,面色更是苍白难看。
宋玉清艰难的抬眸,朝南衡轻声道,“送我上楼。”闻言,南衡点点头,在宋玉清跟前蹲下身子。
“我背你上去。”
见宋玉清愣着,南衡便又催促了两声。宋玉清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缓缓附在南衡的背上,挽住他的脖颈。
许是南衡习了武的缘故,他的身子宽厚有力,完完全全将宋玉清整个身子托在自己背上。
南衡进了房间,低下身子,将宋玉清轻轻放坐在床边,随即转过身来为他放好垫子。
“多谢..”话音刚落,宋玉清的心口处又有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要将他的心脏狠狠撕裂一般。
见宋玉清又忽然狠狠皱眉,南衡赶忙转身去为他倒一碗水来,“要不要请个大夫?你这是怎么回事?”
宋玉清摇摇头,颤抖着接过碗,低头喝了一大口,喘息起来。
许久,那疼痛感才慢慢消失。
“阿清。”南衡见他似乎好了许多,坐在床边,皱眉问道,“你有事瞒我?”宋玉清轻笑,“我何曾有事瞒你。”
南衡冷哼一声,“那你说,你这副模样是怎么搞的?”
“中毒。”宋玉清不便将事实原原本本说给他听,以南衡这性子,若知道是陛下做的,只怕连起兵造反的心都有。
“什么?!”南衡直接惊的站起来了,紧紧盯着宋玉清平静无波的双眸。没一会,他便转身冲出去了。
直至半夜,南衡才骑马回来,身旁还有着一个头发见白的老者。
一进房间,便看见宋玉清靠在床头,慢悠悠的喝着茶。南衡直接将那老者拉进来,“你快给他看看!!”
宋玉清抬眸,挑了挑眉,放下茶杯,“从哪找的?”南衡气呼呼的答道,“去前面镇上找的!你别管,快叫他给你看看!”
见状,这大夫赶紧走上前来,拉了个椅子坐在宋玉清旁边,把起脉来。
没一会,大夫轻轻蹙眉,抬头看了看宋玉清,似乎有些奇怪。眼前这小公子,虽然体质较弱,但这确是个女子啊!
见宋玉清似笑非笑看着他,他心里一咯噔。得了,还是别去管不该管的吧。他认真把脉,神色却愈发凝重。
“..怎么样啊?”方才生气大喝的南衡,此刻小心翼翼的轻声问着。
半晌,大夫才收了手,严肃的盯着宋玉清的双眸,“公子可是有寒症?”宋玉清微微颔首,“是。”
“公子可是中了毒?”大夫又问。宋玉清依旧点头。
大夫摇摇头,转头朝南衡叹了口气,“这位公子本就身子弱,如今又中了毒,只怕往后..身子会越来越虚,时间拖的越久,便越危险啊。”
“他中的什么毒?可有解药?”南衡急得抓着大夫的衣袖,大声问道。
那大夫被南衡的动作有些吓住,稍稍后退几步,“是佘木花的毒..”南衡一愣,“什么佘木花?上哪找解药啊?”
大夫摇摇头,“佘木花都养在永京的皇城之内,外头根本没有。”宋玉清轻咳一声,抬眸看了看南衡,“待我们回永京再说吧。”
“羊毛出在羊身上,若想配出解药,也只能去种佘木花的地方了。”大夫点点头。南衡看向宋玉清,“那我们这次早去早回。”
看着二人,大夫又叹了口气,“公子,尽快吧。你这身子这么弱,拖也是拖不了太久的。”
南衡神情沮丧,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喃喃道,“真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大夫忽然眸中一亮,“我知道泯阳有一家仪林国上下最好的医药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