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不知道自己走后朝堂上闹做一团,那个侍御史更是风暴中心,其实他的权利不大,现在司马衷一番操作这个人权利变得很大了。
对此其他大臣非常不解,不过司马衷也不会在意,他现在就想着离开洛阳前往长安,长安才是第一线。
司马衷回到寝宫左思右想,他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他的既定方针是首先巩固现有的势力,雍州和并州有刘琨祖逖守着他一点也不担心。
他现在担心的是洛阳,洛阳在行政划分上属于司州,它西边就是雍州和凉州,这两州在这个三国两晋南北朝的是最是不安稳的。
而且在四川那一块还有一个“成国”,虽然因为蜀地地势险要很难攻打,但是同样的它也很难东出北上。
不过如果他们和外族联合,那洛阳就危险了,这里可是皇室宗族的大本营,别到时候他司马衷去打刘渊反而老家被打下了。
虽然那边司马衷让祖逖镇守雍州,但是祖逖到雍州都不知道要多久而且那边形势肯定不会太好,从现在的情况看长安好像也有问题了。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司马衷想着想着羊献容过来了,看到愁眉苦脸的司马衷不禁问道,“可是为了灾情?”
“不是,我们要去一趟长安,虽然灾情很重要但是长安关系到西北的局势,那些让是长安来的,我可不想这些人对长安不利时我就这样看着。”
“这样吗,那我们现在就去,快马加鞭应该只要一天!”
“嗯,朕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还是要处理一下洛阳这次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司马衷就上朝了,不过那些大臣倒是有的还没有到。
这里面就包括了司马越,其实司马越在司马衷回来时就得到了消息,只是他没有理会。
因为这次“袭击”司马越又受伤了,所以他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出门。
司马越知道司马衷很难对付,在自己主政之前他就听说过司马衷的一些事情,他有自己的想法非常不好控制。
司马衷这个侄儿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而且当了十多年,除非掌握朝政的想要自立不然没有办法绕过他。
他之前的王爷都是想要控制司马衷,可是他们也没有掀起什么风浪,因为司马衷有一定的主见,他们没有办法掌控他。
直到司马越击败司马顒彻底掌握大权之后,他才知道司马衷虽然愚笨但是有主见而且不会听他的,他明白自己除非做一个权臣不然就会失败。
所以司马越下毒杀了司马衷,他想另立新帝,这个新帝要软弱没有主见,这样的人司马越有一个好选择,他就是司马衷的弟弟司马炽。
司马越有把握在司马炽即为之后掌控大权,不过他没有想到司马衷没有死,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司马越非常震惊和愤怒。
不过他知道司马衷没有杀他的想法,虽然他也疑惑但是他真的有这个信心,因为前几位王爷对司马衷的恶劣行为也就是没有杀他这一点了。
这一次司马越也不打算上朝的,但是他没有想到司马衷让宦官过来请他了,如果他再不去司马衷会亲自到王府。
司马越看着传旨的宦官无奈点头,他对于司马衷的想法是想不通的,他不知道司马衷为什么非要让他上朝。
“太傅到了,快,赐座。”司马越很快的到了太极殿,他发现一些重要的大臣都在这里,司马衷看着他笑道。
“不知陛下召臣有何要事?”司马越没有坐下而是恭敬的说道,司马衷看着司马越头疼,这个人他不知道要怎么处置。
“不知太傅伤势好了没有?”司马衷看了看其他人然后看向司马越问道,“朝廷还需要太傅的主持呢。”
“臣,臣......”听到这话的司马越有些不敢看司马衷,司马衷的话他听着感觉别扭。
“看来洛阳并不平安啊,前后两次袭击,这还是在洛阳。”司马衷挥着手,“洛阳都出现了这等事情,可想全国上下的情况。”
“太傅和司徒遭到刺客暗杀,洛阳的治理让朕深感失望。”
“尔等挺旨,封东海王大司马,兼领太傅,撤去东海王爵位,由其子袭封。”司马衷站起身大声说道,“以后洛阳就看大司马了。”
“这些天朕暗查灾情,发现有人竟与匈奴人勾结,可恨可憎,朕接下来会继续查察,洛阳就靠诸位了,退朝!”
司马衷走了,众人却是愣在那里,尤其是司马越,他居然被封为大司马,除去司马衷这样他就是在洛阳说了算的第一人。
司马衷离开太极殿之后就到了羊献容的寝宫去看她了,司马衷看着羊献容确实有些恍惚,这些日子虽然没有多少接触但是这毕竟是妻子。
“皇上,您怎么来了?”羊献容看到司马衷起身迎来让司马衷坐下笑道,“嫆儿,还不快去给皇上倒茶,皇上你坐。”
“我是来告诉你我们可以走了。”司马衷没有坐着,“我就不喝茶了,我们吃了午膳就直接离开洛阳吧?”
“皇上,自从臣妾入宫以来,我们很久都没有同房了,而且皇上您说过......”羊献容双颊红彤彤的看着司马衷。
“......”司马衷无言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嫆儿端着茶水过来了,“......嫆儿是皇后从娘家就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吧?”
“......是,嫆儿与臣妾情同姐妹。”羊献容看了看嫆儿对着司马衷说道,嫆儿看了看司马衷很快有回过头放下茶就走了。
“哦,那想必你们是姐妹同心了,不如把嫆儿也带去长安和你做伴吧?”司马衷说完后没有注意到羊献容的表情。
“你不想?”羊献容没有回答,司马衷这才看着羊献容问道,“嫆儿,嫆儿你过来,你信不信去长安啊?”
“奴,奴婢......”嫆儿低着头走过来时不时的看看羊献容,羊献容没有看她只是坐在那里微微的蹙着眉头。
“皇上让你也去那你就去吧。”羊献容过了一会儿说道,“皇上,我们是直接去长安还是去带着她们一起走?”
“我们还是用过午膳再走,接到环儿她们再去长安。”司马衷想了想坐了下来,“就在你这等到午间用膳吧。”
时至中午宫女开始传膳了,司马衷看着传膳的宫女心里感慨不已,这样的生活是个人应该都会堕落腐化的吧!
“让嫆儿和你一起坐着吃吧。”很快饭菜就上桌完毕,司马衷却是发现嫆儿在一边站着,他不由看向了羊献容。
“可是......”羊献容看着司马衷,“可是这样做不合规矩。”
“我不介意。”司马衷摇了摇头,然后吃了起来“快点吃吧,吃完了好离开。”
官道之上,有一辆马车快速行进着,车上自然是司马衷和羊献容还有嫆儿。
“皇上,您怎么把清河也带出来了?”羊献容看着身边的女童到了车门边轻声问道。
“朕带着咱们的女儿不好吗?”司马衷看着前方没有回头,其实他有想要迁都的意思。
毕竟现在算算也是公元307年了,距离永嘉之乱也只有四年了,洛阳始终是首当其冲的地方。
下午四五点的光景司马衷他们到了地方,司马衷赶着马车直奔青楼。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没有想到你还蛮重承诺。”女人看到司马衷笑了笑,“喝杯茶吧?”
“不了,我还要赶路,我拜托你照顾的那些人呢?”司马衷挥了挥手。
“不着急,你守信我也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女人淡淡的说道,“都是同乡,不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我就是通知你一声,不然我不会来你房间。”司马衷摇了摇头离开了房间。
司马衷找到环儿和其余的女人后,就马上带着她们离开了青楼,然后上了司马衷特意找的马车。
司马衷赶着几匹马拉的马车向着长安驶去,司马衷想知道在长安究竟是什么人会和匈奴人合作,尤其可能是现在有着“汉国”的匈奴人。
司马衷已经认定购买难民的人是匈奴人了,当然他其实更想说的是刘渊,他和女人谈论这些的时候她没有否认是谁做的,而是说自己不是匈奴人。
司马衷离开后女人也没有在副将李面了,她已经准备离开青楼了,在她面前的是几个男人,青楼已经关闭了。
“你们回去告诉汉王,有人去长安了,我也会去,还有把这里关掉吧。”女人看了看几个男人,然后走出青楼骑上了一匹马。
司马衷架着马车速度不快也不慢,他不知道车中十来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大眼瞪小眼,其实司马衷不知道在长安会发生什么。
他只是想带着羊献容还女儿还有嫆儿一起,他不想她们出事,至于环儿几个人司马衷想说就是顺带的,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虽然羊家一家子都在洛阳,但是他感觉司马顒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司马越大权在握应该就不会做些杀鸡取卵的事情。
司马越他想要的无非就是权倾天下的力量,只要大臣们听话应该就没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