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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被幸运女神眷顾的小草

重新恢复走路能力旅程,新奇而温馨,辛苦而温暖。一步一步犹如平凡的人鱼步履维艰行走于世,汗融于空气中,早已分不清彼此。枯燥乏味一遍又一遍重复同一动作,坚持不懈不轻言放弃,因为不管如何,与困难相伴的同时,亦有暗处阴影寸步相守。只要我回头,便会被拥入温暖怀抱,即使失去一切,我已拥有亲情--世界上最真的情感之一。

不知何时起,喜欢牵着妈妈和爸爸的手一起漫步游玩,尽管我已经逐渐长大;不知何时起,发现原来一直幸福难题早已幻化成一段又一段与爸爸和妈妈相处的零碎片段,其实这就是答案不是吗?生活一如往常般平淡毫无波澜,自私怯弱只爱自己的残缺灵魂,开始一点又一点修补,用善意接纳周围的人,或许开始不被接受,但时间永远检验一切最公正的裁判。

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有时混乱而迷茫思绪占据心尖,不知所措忧虑随之而来。最近,心情被不知明风暴影响,潜藏暗处淤积的心情垃圾堵塞,一时无解,昔日美景,如今不过是惨败景象罢了。周围暖阳涂上灰蒙蒙色彩--抑郁而痛苦,自己如绝缘体般没有任何静电感应,没有任何引力,如流落在垃圾场雕塑原材料,没有任何价值,唯一命运只是静待死神莅临。回到家中,昔日青梅竹马好友,偶尔来看我,陪我解闷,逗我开心。但,她们也有自己的追求和梦想,我没有任何立场和权利去阻止她们展翅高飞的步伐。人生旅程有些人不过是点头之交的过客,或是只知道号码的陌生人。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确实一不小心落入脆弱陷阱。停下笔,不由出神凝望窗外景色,心里百味杂陈,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稳定思绪--开解自己,毕竟每个青春少年都有或多或少的烦恼,生在世俗又怎能避免?

既然现在无法解答这道题,不如休息一下转换心情,也许下一秒豁然开朗--柳暗花明又一村?寂静房间,只有偶尔路过麻雀驻足,百无聊赖--时不时敲击一下桌子,以此慰籍自己此时纠结思绪。如果问妈妈,是不是可以得到答案?犹豫再三,最终抵制不了忧郁袭击,等待妈妈晚上回家。不知道妈妈和爸爸今天工作累吗?中午吃了什么?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妈妈,虽然是农民--不认识字,但却深谙生活和人生方面道理。每一次迷茫和孤独无依时候,妈妈总是在一旁安慰和劝解我,直到渡过难关。当然,爸爸也不意外,细致入微的关心,沉默的付出,无声胜有声,不是吗?落日余晖,时间白驹过隙,一转眼间已至旁晚,爸爸和妈妈应该快回来了?压抑不了的喜悦--展露笑颜,虽然很傻。眼神不断瞥向窗外,仔细聆听脚步声,分辨时不时传来的声音,确定爸爸和妈妈是不是快要回家了?不知道妈妈会给我什么答案?非常值得期待,每一次和妈妈谈心,总有意料之外的感悟。

由远及近亲切脚步声传来,一上午郁闷之情早已消散,取而代之--高兴。粗糙和柔和脚步声向房间走来,驱散孤寂和苦闷,无需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一如平常……

“今天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点?”“今晚想要吃什么?”“很乖,今天的药按时吃完了。”“苹果快没有了,明天记得从街上带点回来。”简单而真实,贴近实际,其实我拥有太少,而只是有时私欲蒙住双眼,无法认清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最值得守候的。我,只是任性而自我的小孩……

关于答案,妈妈只是让我宽心,路是人走出来的,还没有到那一步,又怎么能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她们只是出去了,这里是她们的家,一年节假日总会回来?放心,还有我们陪你,粗糙的手穿过我浓密的黑发,独留温暖流连,原来这就是被人宠着的感觉,我决定要留长发,喜欢这样温暖感觉。

今天平凡简单温暖幸福,希望一辈子一如今天般。如果我是神笔马良的话,那么希望记述的祝福在现实中实现--一辈子和爸爸和妈妈在一起,哪怕用我寿命为媒介;希望爸爸和妈妈,幸福安康生活和顺。

初春三月,扬柳扶风,万物复苏,生命扬起风帆开始起航。呼吸清新空气,关乎人生和生活郁结消散空气无处找寻。我家门前,小溪流淌,岸边树木随风舞动蓬勃朝气,穿着御寒棉袄,斜靠树上不知不觉被朝阳拥入怀抱,自此得到温暖垂青。我的人生有三愿,吃的下去,睡得着,笑得出来。每一天,虽无法做到全,但也做到三分之二。知足常乐我的处世原则,不强求不属于自己的外物,人生简单而平淡,无丝毫波澜,一如白开水般囊括万物,虽然无味,却真实接近平淡温馨实际生活。

熟悉脚步声夹杂温暖细语,融于风中却划过心尖,留下淡淡痕迹,睁开眼睛,微笑地任由爸爸宽厚粗糙手掌,握着我的手,本来冷涩的风不知何时消失,而妈妈则是在小厨房忙碌早餐,炊烟跟随风跳着属于自己的华尔兹,优美而富有生活气息。微眯眼眸,心情此时只能用快乐形容。不知何时,爸爸已经将我的手放到他宽大棉袄口袋里,也许是因为天气太冷了吧,爸爸的心思总是如此细腻,唯有留心小处,才能学会和疼惜自己的爸爸妈妈幸福生活在一起。

截然相反温度反差,由爸爸搀扶行至卧室休息,毕竟不能长期站立,否则出现酸疼疲累正常生理反应。爸爸动作小心温柔,苍老面容一贯严肃不苟言笑表情早已由关切代替,尤其眼神触及到我受伤的双腿时,有点浑浊双眼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太快而无法捕捉,太快而无法理解,或许爸爸只是为我遭遇而心疼吧,谁知道?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都有必要寻求确切答案,只要明白关乎事的人对自己无恶意便可,太过执着与己无利。

安睡在暖和床上,继续阅读没有看完的书籍,流连灵魂沐浴,执着精神梳洗,营造美好氛围以此面对繁杂而多变生活,不可否认的是脆弱的我拥有一颗敏感坚强心灵,奇异组合却意外和谐。

寡言爸爸一改往日作风,喋喋不休询问有关我身体状况,诸如“现在腿痛好点没?”“今天早上想吃什么?”“现在还冷不冷?”“要不要看电视?”“下次不要长时间站立,你现在处于康复期,活动久了,身体会吃不消的。”“现在有没有饿了,不如先喝一杯牛奶。”我想在这一刻,世界上最美的语言不过如此而已。

不由莞尔,自然接过爸爸手上的牛奶。爸爸见我安静翻阅手上书籍,便嘱咐几句,急匆匆出去小厨房帮忙,自从有记忆以来,爸爸妈妈从来没有吵架,只是偶尔因为小事而拌嘴,过了一会儿又和好如初,好像刚才拌嘴的事从没有发生过,一直和睦而努力经营家计,事无巨细照顾彼此和我从无怨言。

爸爸妈妈是懂得生活真理平凡智者,无论你的人生如何精彩纷呈,都无法阻止死神的脚步。珍惜过去和现在拥有的,尽管你所守护的在他人眼里如蒙尘珍珠毫无价值和意义;人,拥有独立思维神奇物种,喜恶皆有各自不同标准,世界之大包罗万象,介意越多,牵绊随之叠加,最后回溯过往,又谁能分清谁对谁错?活着,相比死亡不是更值得关注?

目光从书中偏离,注视门外,穿透空间用心感受家的温暖和定义。沉思陷入往日回忆,才发现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足迹。我,只是单方面享受爸爸妈妈的关爱,却吝啬付出只言片语感激爸爸妈妈,难道我的心智一直停留在孩童阶段?我,是不是太无情了……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对你付出是应该的,尤其是父母,爸爸妈妈将生命赠予你,恩情不言而喻。思及此,不由愧疚、不安和伤感充斥周围,如离开水的鱼窒息,却毫无办法去避免回归终点。时间一分一秒逝去,视线几次落在面前的茶杯上,涣散目光逐渐聚集,与其顾影自怜,不如从现在开始改变,只要依然存在,不管什么时候开始,又有什么值得犹豫和迟疑?重要的是一旦开始,不要为自己寻找任何借口轻言放弃。爸爸妈妈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落实行胜于言四个字;学会克制浮躁情绪,真心倾听他人话语;学会长大,学会爱和关心,带给周围的人真心笑容。

恬淡简单早餐,和爸爸妈妈天南海北聊天,大部分是我在听,爸爸妈妈在说,偶尔插上几句调节气氛,不至于因为我而冷场。忘记过去等于背弃自己,但一直活在过去--只是囚禁在精神监狱里甘愿被束缚和流放卑微灵魂,折磨在意和关心自己的亲人、恋人和朋友……

因此,虽然每一天受伤的双腿痛彻心扉,但依然微笑面对,因为我喜欢爸爸妈妈脸上自然流露的微笑,厌恶因为自己而让爸爸妈妈沾染愁绪。虽然重现恢复行走能力困难重重痛苦交加,但依然咬牙坚持,因为喜欢爸爸妈妈活的有所寄托--在爸爸妈妈心里,我是胜于生命的宝贝,厌恶因为自己懦弱而将痛苦带给爸爸妈妈。在我眼里,爸爸妈妈脸上只要有暖阳般笑容即可,幸福和快乐属于懂得知足的人,不是吗?

未来日子里,为爸爸妈妈祈福--每一天爸爸妈妈都沐浴在幸福和快乐下……为此,以生命为代价也无妨。

忧伤深藏,一个永远也不想展露在人前的秘密,独属自己长大标志。孤独一人,屏蔽活物,独留春夏秋冬相伴。虽有真心待己之人,却不能完全接纳。外物都是有思想的,生活在社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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