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归问郑文:“你有没有查过袁施绣?”
郑文点头,“查过了,没有一点问题。父亲在她两岁的时候飞机失事去世了,母亲一年前因癌症去世了,没有亲戚往来,没有病史,没有案底,也没有做过地下交易,正常得很。”
“那就奇了怪了。”贺汀兰嘀咕着。
连泽背靠着沙发,“反正她也不可能是什么身价清白的人,一点消息查不到,有三种可能,一是你没查仔细,二是对方做得太隐蔽,三是对方可以抹去了那些痕迹,比如说……”连泽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就跟这次的王弥一样。”
“说到底,我们好像也不知道对方是干什么的吧。”盛枭一语道破。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盛枭干笑了一声。
“说得也是事实。”秦雨露拿着茶杯喝了一口,已经凉了——还是刚刚王弥给她们倒得,现在就已经是阴阳两隔了。
秦雨露想到了一个词,人走茶凉。
看到秦雨露喝茶的动作,虞锦归脑中思绪一闪而过。
似乎,王弥几乎是拿着他的杯子没松手过?
“杯子。”
“茶杯。”
虞锦归和连泽同时说出,异口同声。
除了王弥的尸体外,其他的东西还在那儿——还没来得及打扫,包括那只摔碎了的杯子,还有满室的腥味,属于鲜血的,独有的血腥味。
真不知道在这里是怎么待下去的。虞锦归想。
都习惯了吧,包括她自己。
虽说虞锦归是修灵界的翘楚,但杀人放火的事儿她是真没干过,是真正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扑在修灵上的好好人。
连泽起身将茶杯碎片捡了回来,也没几块,一股脑儿扔在桌子上——王弥的办公桌上
一块一块地仔细检查,虞锦归也上手帮忙。
“小心点儿,别伤着手了。”秦雨露在旁边提醒,也跟着翻找起来。
“找到了。”连泽说道。虞锦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去望,心也跟着一沉。
连泽手上的,是个微型窃听器闪着红光,证明还在使用。
随手将窃听器扔进茶杯里,很快淹进了水里,扑腾几下,不亮了,废了。
王弥倒得几杯茶,还是上好的龙井茶,除了秦雨露喝过一口,就没人喝过了,也没这心思。
这个王弥也有钱呐,虞锦归想。不过也不是靠正当手段得来的钱吧。
找到了窃听器,显而易见的,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现在的局势完全可以说是一边倒,倒在了对方那边。
沉默,又是沉默。
连泽靠在沙发上,干脆地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在践行那所谓的“眼不见心不烦”。
“那个。”一片缄默之中,贺汀兰小声道,“到饭点了。”
虞锦归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半了,何止是到了饭点,都快过了,该去吃饭了有点饿。
郑文摸了摸肚子,“这么一说还真饿了。”
秦雨露率先站起来,“去吃饭了,我请客。”
她拍了拍连泽的肩,连泽才缓缓睁开了眼,还揉了揉眼,可爱极了。
虞锦归:敢情这位是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