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宁按时结束了修炼。洗漱完毕,便去一楼大厅里用饭。芸娘、香儿、上官玉儿早听吃过了早餐饭,在桌旁无聊的的等待。
芸娘见王宁下楼,抱怨的说了一句:“怎么这么晚啊,都等了你们两三刻钟了!”
王宁笑而不答,见王铁也不在,顿时心中有底。于是走到桌面慢慢喝起粥来,时不时还夹一口咸菜,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芸娘见了王宁不紧不慢,王铁还是迟迟末来,心里火气更胜。只见她从茶壶里面倒了一碗尚有余温的茶水。然后便拿着水碗“蹬蹬蹬-”向楼上跑去。
不过十息,楼上传来“啊!”的一声男人宏亮的惨叫声,直震屋瓦。
厅里面用饭的住客皆抬头查看声音来源。不多时只见一个魁梧少年,一边穿着外衣,一边从楼梯上小跑下来,如见了鬼一般,头也不敢回。
芸娘紧随着王铁下楼,王铁昨夜修炼甚晚,此时困意还未消退。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稀粥和咸菜有此发呆。
芸娘见了此景,心中更为生气。左手抓过一个馒头就向王铁的嘴里塞了过去。
一边塞还一边拧动,王铁大嘴被堵住不敢吭声,只得勉力硬吞。
芸娘比几人年长且积威甚重。时间一长,天然的恐惧便深入王铁骨髓。久而久之面对芸娘的怒火时便失去了“反抗”这一选项。
玉儿、香儿、商雪几女皆是在旁边“嗤嗤”的掩面笑了起来。
大厅里面喧哗顿丐,坐在几人旁边桌的客人,最是看不下去。一名腰佩长剑、脸蛋滚圆的白衣青年拍桌怒道:“光天下日之下,捉弄男人,不守妇道,成何体统!”
待反应过白衣青年是的在说自己,芸娘愤怒的眼神便向白衣青年看去。青年看着芸娘的冷厉的眼神,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又见芸娘从身边拿出一只空碗,双手一掰,碗即被掰成两半。
白衣青年心头更是一凉,再不敢多嘴。低头专心对付起身前的饭食来。
王铁吃完两个馒头,王宁也刚好把悠闲的把粥喝完。
知道几女着急,王铁结整了早饭。去马厩里面牵出小黑,紧随几人出了客栈大门。
几人一驴在上官玉儿领路之下,向白云山方向行去。
不多时众人穿过一个小山坳。白云山已赫然在望,山峰高近千丈,巍峨不凡,峰顶还有浅浅一道纯白雪线。在周围群山掩映中显得殊为不凡。
王铁边牵着小黑边在芸娘耳边小声说道:“大姐,下回别再拿热水泼脸了,真要把俺烫坏了,将来谁来嫁给俺。”
芸娘轻笑道:“那便给你找一个北漠女子,你长的这么壮实,北漠女人肯定喜欢。说不定脸上再弄点伤疤出来,会更受欢迎!”
王铁黑脸发白:“大姐,可不带这么坑人的,俺听别人说北漠女子一年只洗一次澡,你可不能把俺往火坑里推。”
芸娘道:“出门在外,长姐如母,你要不听话,可就由不得你了。”
王铁憨笑:“大姐,俺怎么听说是长兄如父呢!”
话刚说完,芸娘的手指便身王铁耳朵扯去。“哎呦!别扯。俺听你话就是了。”王铁苦求道。
说笑声中,几人一驴便行至白云山下。眼前一条盘山小径如银龙一般,盘旋着直达山巅。小路一侧山崖上,还雕刻着不少古人留诗。可见白云山确是胜名不虚,古往今来不知多少文人墨客,都在登山后留诗做念。
众人悠闲的行至半山处,面前山壁赫然出现丈许长宽的“白云”二字。字迹笔走龙蛇,霸气不凡。
白云二字下面斗大的字组成几行诗:“今见白头山,巍峨入云端。长云不停留,再会是何年。”诗下刻着“王秀”二字,应是作者的名字。此处山道边还有一个挺大的石制香炉,香灰深厚,应是经常有路人在此处进香。
见此处颇为宽敞,一众人等便在此地略做休息。王宁疑惑的玉儿问道:“这王秀却是何人?竟如此闻名!还有路人香火供奉!”
上官玉儿微笑道:“莫非你真不是这世间人不成,竟连我大辽国的开国皇帝也不知晓。此诗乃是我大辽国开国皇帝王秀所作,当年先皇北征妖兽时来到此处,见此风景有感。便用大枪作笔刻画成诗。后世之人便用“白云”二字做为此山山名。”
王宁抚摸着崖山深达半尺的刻痕说道:“能用枪为笔书文字于山石,此人定是修为非凡。”
上官玉儿应道:“确是非凡,先皇曾修炼至“战皇”境,寿命更是达到了二百年。先皇在位之时,大辽国胜极一时,才奠定了今日的不世之基。”
王宁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有感于古人的雄才伟力,心生向往,不由沉思起来。
少顷,几人休息已毕。便又向山顶处行去。
一行人走过山顶处百丈的雪线。翻过山巅,一个方圆几十里的大湖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湖水翠如碧玺。湖面还有氤氲的热气升腾。一股温暧的气息向着众人扑面而来。
再看湖边处,虽是隆冬时节,却是青草翠绿,仿似进入了初夏。
越往池边走坡势越为平缓,众人行至湖边,此地地势已经颇为平坦,岸水相接之处还有丈许长的白沙地,应是湖水拍打山石万年而成。
芸娘第一个冲向湖边,脱下鞋袜,把双足泡中水中,舒服的闭眼享受起来。
几人纷效仿,香儿和玉儿坐在王宁两侧。也是学着芸娘脱去鞋袜,舒服的泡了起来。
王铁则是挽起裤管和小黑在水浅处玩耍嬉闹,沿岸奔跑,惬意非凡。
王宁也把脚伸入湖水里,水温大概有二十几度,泡着颇为舒服。眼见此处影致颇好,王宁不仅脱口而出前世诗句。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
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一边的玉儿听到此句眼前一亮,忙问向王宁道:“这两句诗是你写的吗?”
王宁脸色微红,忙解释道:“这是小时候一个在我们寨子里算命的老道士说的。好不容易才想起来这句。对了,那个老道好像姓屈。”
“呵呵!去过你们寨子的奇人异士可真不少。”玉儿打趣道。
接着玉儿收起笑容,又对王宁说道:“明天就是我和前辈的约定之日,到时我便要离开了,分别之前你再想起一首诗送我,好吗?”
王宁笑道:“这三日之约却是少了一点。不过来日去了学宫,便自然可以再相见。也罢,我一会就好好想想,想不起来你也别怪我。”
“一定要想起来,我还想留做记念。”玉儿说道。接着便嬉闹着用手拍打湖水,水滴飞溅到王宁脸上。玉儿见了便“咯咯”笑了起来。
王宁忙说道:“想的起来的!突然间思路就打开了。我这就好好想想,明天抄给你。”
玉儿听了王宁允诺,方才满意。
不远处芸娘的脸使劲扭了过去,不看二人。脸上好像笼罩着一脸寒霜,让身边的商雪看了都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