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国叶府:
叶明在房门前徘徊了许久不知该不该进去,今日朝堂之上杜源公然与他要了女儿去督臣院教养,自己只得去知会江大娘子,可是依着江大娘子的性子怕是听后会掀了督臣院的门不可,果不其然进去刚刚说出口江大娘子便用手指着叶明满脸的愤怒开口:
“你还真要将宝姐儿送进那地方啊!?那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要答应杜源让宝姐儿去!为什么答应让他教养宝姐儿还认作义女!要补偿他有那么多办法,为什么偏偏是跟着他?”
“大娘子!你以为我愿意吗?可是这是我们欠他的一个女儿!更何况杜源是督臣院的院长平常丞相见了都要礼让几分,跟着他长大宝姐儿受不了委屈!”
“受不了委屈?他杜源是什么人?那么一个工于心计的人教出宝姐儿来不也全是心计吗!他的目的你看不出来吗?她是想把宝姐儿养成像云安安那样的间谍!那样的杀人不眨眼的督臣院院士!”
叶明不愿意再与江大娘子争辩一甩袖子说了一句妇人之见便离开了,江大娘子见叶明走了便瘫坐在地上流泪,早知会有今日却没想到如此之快,李嬷嬷走进来扶起江大娘子宽慰道:
“大娘子也莫急,主君也是念及杜院长曾经的恩情,总归送过去六姑娘不过是做个场面,到那时候您便说您想六姑娘想的病下了,杜院长也没有理由扣下六姑娘不是?”
“可是宝姐儿好好一个姑娘家,我不盼着她最后出人头地,只盼着她寻个好人家便也罢了,最后却要和督臣院扯上关系,那还不如叫我死了算了。”
李嬷嬷什么也没再说,谁都心知肚明杜源只是在培养一个自个儿能信任的心腹罢了,说是义女其实也不过是棋子儿而已,过了几天叶明便要将叶徽音送去督臣院去了,临走时江大娘子左右是不舍得,抱着哭了许久最后也没留下来六姑娘,回去便病了许久,叶徽音刚去了督臣院也是又哭又闹的要去寻自己的阿娘到最后和杜源熟悉了倒也不闹了,杜源是督臣院的一把手,这督臣院本就是文帝的直属机构,没有人敢造次,杜源也是被文帝一手提拔上来的,手下的心腹云安安在去敌国卧底之时被杀,身边除了自己养大的义子古贺也确实是没什么心腹可用了,恰好叶家诞下一女思来想去便要了过来自己养着将来也有所作用,杜源见小姑娘站在自己面前毫无惧色反而好奇的看着屋内的陈设面色暗笑,他招了招手开口:
“宝姐儿,过来。”
叶徽音走向前去,杜源摸了摸她的脑袋开口询问:
“宝姐儿觉着这督臣院可好?”
“嗯,这里的师兄弟们都对我极好,义父也对徽音好。”
“那宝姐儿可愿意在这儿长久的呆着?”
叶徽音点了点头,杜源见叶徽音自个儿点头同意了也笑了笑将叶徽音抱起坐在自己膝盖之上开口:
“宝姐儿想在督臣院呆着义父开心,不过若是要在这督臣院呆着需要本事,不然稍不留神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宝姐儿从明儿开始就要学习些本事了,可愿意?”
“女儿听义父的,义父一定不会害我。”
杜源听了便差人先将叶徽音送回去休息一番,随后吩咐古贺寻巫医赵竹来,赵竹来了倒也不拘束直接躺在榻上开口:
“听说你让我来当老师教一个小丫头用毒学医啊?”
“怎么?难不成你还不愿意?”
“那倒不是,只是忽然想到当初你让我教云安安的时候说过的话,你说既然是间谍又何苦深钻与医术之中,既然为杀人何苦把救人的学那么深,此次呢?还像从前一样?”
“记性到还不错,这次你只要把一些表浅的东西交给她便好,而且这孩子出生就身有寒毒,还希望你能好好调理一番。”
“杜源……你还真是让人看不透啊,云安安可是你从小养大的,就连我这个师傅对她的死都是心有悲伤,你倒是波澜不惊开始培养下一个棋子,你到底是冷血呢还是心思藏的好?”
“赵竹,有些事情心里明白不要说出来,这个道理我不相信你不懂。”
“那这个小姑娘呢?怎么就比别的间谍特殊了?还是说你觉得就因为她是叶家的姑娘?”
“谁说我要把她培养成敌国间谍了,赵竹,此次你倒是没看透我。”
赵竹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哈哈大笑了几声拿了些糕点便转身出去了,临走时开口:
“今儿晚上让我的小徒弟等着我,我自会去会会她的!”
赵竹走后杜源手执棋子落下最后一子笑了笑,这盘棋也该开始了,到了晚上叶徽音坐在窗户前想着阿娘,也不知道阿娘现在是不是也在想自己,忽然之间一个黑影从窗外翻了进来,她迅速躲到了床后,赵竹见屋中无人颇为奇怪,于是便想四处找找忽然间觉得脖颈出被一个冰冷的利器顶住,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后面开口:
“别动,不然这东西可就会在你的脖子里插着了。”
“叶六姑娘倒是个聪明的,这才来督臣院几日便有了这种警觉,难怪杜源那个老狐狸会选你留下来。”
“你认识义父?”
“不仅认识,我可是你的老师,现在你便是对老师不敬。”
叶徽音听了有些松动,便将利器放了下来,那里想到赵竹一个转身便打落了她手中的东西钳制住了她,见叶徽音挣扎不服气的样子赵竹将她扔在一边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开口:
“兵不厌诈,到底还是个孩子。”
“哼,是你奸诈!”
“难不成每个潜入你房间说是你老师认识杜源的人你都会这样放下利器吗?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说你是义父给我寻来的老师,你不会就是巫医赵竹吧?”
“算你聪明,我就是督臣院巫医赵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