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遍整个宴席,令刚刚热闹的大厅平静下来。
是谁?
谁还敢在这挑衅苏青?
他难道还不知道苏青在皇帝心中的影响力吗?
要知道,自这位登基以来,为帝都大比办宴席,影响那么大,是历史第一次,上一次还是宋擎带军杀退东域之敌,班师回朝的时候。
苏青皱了皱眉,心神瞬间锁定了对面宴席中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
他是谁?
苏青回忆了这段时间遇见的人,从未对此人有印象,自然也不会结仇,那这人为何要当众挑衅呢?
“谁在说话,出来!”
皇帝已经喝的半醉,今天他特意没有用修为压制酒力,只因为苏青这个意外之喜。
“我!”
那身材魁梧,面容粗犷的汉子站了起来,周围的人立刻远离,谁都不想和这人惹上关系。
汉子走了上去,面对着皇帝抱拳道:“皇上,我认为苏青这西域第一名不副实!”
声音铿锵有力,却也带着几分不应有的沧桑。
“嗯?”
苏青灵觉灵敏的查到了这汉子体内奇怪的力量,细细分辨,竟有三种力量纠缠在一起。
其中一股白色的气流被压制在最底下,中间是一股粉色的气流黏合,最上方的红色气流占据大半部分。
而苏青察觉到,那股白色气流才是真正属于汉子自身的。
“还能有鸠占鹊巢的把戏,看看他想看什么!”
苏青笑呵呵的对旁边说到。
而后一愣,一般都会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此时却并未响起。
“嗯?小雪呢?”
苏青回头,看向身后宴席,只有莫依儿一人。
而后他就在莫伊尔口中得知了唐雪已离开的消息。
“小雪怎么了?”
苏青暗暗想到,但一道声音却打断了他的念头。
“苏青,可敢出来一战!”
一道惊喝自殿中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道无形的刀气,虽然刀气一触即破,但其凌厉的气息还是令苏青精神一震。
“这刀气,是明真刀法?”
苏青自言自语的说道。
“算你有眼力,我就是明真刀法的传人,也是孟临的大师兄,我同样来自西域,怎么,你可敢和我一战!”
汉子嗤笑着说,完全没把苏青放在眼里。
而此时宫殿早已鸦雀无声,主位的皇帝正醉醺醺的看着下方,虽然他也恼怒那汉子的此时的大煞风景,但他也想知道苏青会不会接战。
“呵~”
苏青刚要答应,突然一股心悸在他的心中传出,直接刺激到了他的大脑,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出现在苏青的大脑中。
怎么了?
苏青震惊的想到,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除了上次救唐雪……
唐雪出事了!
苏青惊醒,他只和唐雪发生过关系,长期以来的接触也让他和唐雪之间产生了一些心灵感应,这时来此预报……
“轰!”
苏青瞬间拔地而起,内心中那头金乌瞬间破体而出,与双眼重瞳流出的金光融合,化为一道暗金的铠甲,暗金羽翅几乎瞬间扇动,将苏青的速度发动到极致。
宫殿内只留下一句话。
“等我回来!”
“轰!”
宴席上的众人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苏青会在别人宣战的时候离开,还发动全力,不留理由的。
难道他真的怕了?
众人看向前面那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眼里多了几分想法。
而在此时,一追一逃正在热闹的的帝都东城上演。
“刷!”
一道倩影略过,让过路的汉子闻到了一股诱人的清香,但还没等他回味,一个恐怖的气息便碾压而来,将其压得粉碎。
由于速度太快,旁边的众人仅仅看到一个男人停滞了一下,变化成了一道血雾,而后血雾笼罩了周边的所有人。
“杀人啦!”
一个已沾满血污的男人疯狂的大叫起来,本就拥挤的人群瞬间就阻塞了,有的想逃离,有的像看热闹,一时街上竟发生了踩踏事件。
这边唐雪正用尽全力在人流中逃窜,她尽量避开与别人的近距离接触,以免让后面追来的人滥杀无辜。
但人流很大,这一路已被后面那人连杀三个,唐雪已经不忍心在逃下去了。
“刷!”
唐雪停在一个小湖旁,立在一个石亭之上,看着后面赶来的面容诡异,身上散发着粉色气雾的男人。
自她心魔骤起,离开皇宫后,那男人就跟了上来。
他那粉色气雾就像催情剂一样,让唐雪心猿意马,差点乱了理智。
男人笑呵呵的浮在空中,看着眼前那个已被心魔扰乱的清冷女人,满意的表情不由得浮现在他的脸上。
“太完美了!”
男人说道。
他本以为来到西域仅仅只能玩到普通的货色,没想到在这宴会之上见到了唐雪这样,内具冰心,却意外起了心魔的女子。
这种女子只要被他控制,成为他的炉鼎,怕是消不了半年,他就能打破瓶颈,晋级圣阶。
他叫韦东,是中域刀宗的客卿,封皇九重巅峰的实力,但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别人都不知道。
那就是中域已被灭门的合欢宗的残留长老。
其他人以为他好色,就先上美丽女子以讨好他,有的甚至贡献了自己的女儿,但谁曾想,入了他韦东的府,面对的就是无穷的折磨与梦境,最后生生的被掏空。
这些年,被韦东掏空的女子以不下十人,且还有十多人在其府上,收到他的仆人看管,等待她们的,还是死。
所以,合欢宗因为这种恶毒的功法被灭,韦东也因为这种功法迅速晋级,现在,唐雪就像一个宝藏一样,韦东只要得到她,就能一飞冲天。
“呵呵!臣服于我吧!”
“跟了我,你会享受到人间的极乐的!”
男人的声音飘忽又诡异,周边的路人早已走光,整个湖泊仿佛被一层阵法笼罩。
一道道粉雾在湖面升起,而后逐渐增多,向唐雪蔓延而去。
“呲!”
唐雪一狠心,咬破了舌尖,一道血箭飞出,这才减轻了她身上的躁动。
“何必苦苦忍受呢?”
“与我共赴极乐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