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挨到了晚上。
晚饭是我最最最最最爱的肘子,可能很多人看到这种肥肉都会恶心想吐,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人间至宝,就好像爱吃榴莲的人认为榴莲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水果,但于我而言,我便受不住。
大快朵颐之后便是娱乐环节,当然,在这个时候不出三分钟肯定会有人踏进我家,打牌,一熬便是一宿。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便是我熬不住睡了,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散场了,我妈告诉我,前一天晚上我睡着后耍癔症了,腾地坐了起来,挥着手大喊:“王炸!”结果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紧接着他们就散了。
今年小年夜倒是不会了,今年出去跟村里那帮同龄人玩。
想到这我家外屋的门响了,在我的倒数之下,他踏进了我家里屋。
“叔!”我和姐姐礼貌性的喊道。
“放几天假啊。”我叔说道。
“初六开学。”我回道。
“老大呢?”
“我也是初六,初六上班。”我姐说道。
我妈招呼着支上打牌的桌子,不一会,其他长辈也陆续的来了,坐满了一圈,位置不够的围着看,因为打一宿肯定会互相轮换休息,当然也有牌瘾大的,一打一宿不停。
“婶儿!”
“三奶奶!”
说着两个找我的人来了,叶雯和我小侄女,这些都是按村里的辈分叫的。
我收拾了一下,拿上自己的炮。
“姐,等会你去哪?”我扭头问我姐。
“哪都不去,就搁家待着。”她说了一句随即又补充道,“我懒,再说了,上一年去跟她们玩,不是已经有娃的就是已经结婚的,再不行就是订婚的,我一单身的去干嘛?看她们唠自个对象?”
我偷笑道:“那你不能赶紧找一个嘛!”
“滚你丫的,玩你的去把!”我姐直接不留情面的把我推了出去。
旁边两个人搁那笑:“让你嘴欠。”
我拿起手里的炮道:“信不信我把这些塞你们嘴里。”
两人举起手做投降状态,撇了撇嘴看着我,噗嗤的一下,三个人都笑了。
我们三个去放了炮,又在公路上溜达了半天,最后又不知道去哪里玩。
“叮叮……”
拿出手机打开微信,他叫我们过去他家玩,昨天他也刚回来,他家两个位置,一个是他奶奶家,一个是后来盖的屋子,现在那个屋子没人,只有他和刚去的几个同龄同村的男生,我们也都算是从小玩到大的。
我跟她俩商量的一番决定过去。
那边已经开始打牌了,我们去的时候正在惩罚输了的人。
“我先去个厕所。”我说道。
厕所在挨着大街的位置,有些黑,我举着手机照明。
上完厕所出来后准备回去,却与他撞了个满怀,我刚想起开,他直接拉住我抱紧了我。
“你干嘛?放开。”我声音逐渐变冷。
“让我抱一会。”他声音略显疲惫,“我,我们还有可能吗?”
我沉默了,我该怎么说,反正我和他,是绝对不可能了,此生都不会。
我本来正在组织语言,结果他见我沉默便以为我同意了于是准备吻我。
我一扭头躲开,挣扎想出来,但他越抱越紧,我谈了口气:“都过去了,回不去了,再说我也不想当小三。”
他嗤笑:“我和她已经分了,你不是小三。”我心里更冷了,他和她都同居了,他现在跟人女孩子分了人女孩子怎么办,我心下更确定,我此时的选择是对的,我不想变成那个女孩。
“我在乎的不是这个,分了就是分了,咱们永远都不可能回去了,你几时见过破镜重圆?”我说完他才慢慢的松开了我,这个人,之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现在,我摇摇头,又道:“回去吧,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一夜,我打了一夜的牌,我们,一夜未再对话。
刚分那年,我宿醉过一场,我也还成天在想,我们还会和好,我等啊盼啊,最后,他有女朋友了,我终于也选择了放弃,慢慢的,我也放过了自己。
随着时光的推移,慢慢的我才明白,对于我而言,我怀念的是当初的自己,他在我这,已掀不起任何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