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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西王母断案(下)

6

总监西王母身边有三大护法,她对这三个人非常信任,三大护法分别是延维、熏池和武罗。西王母派第一护法延维带四个人去调查这个案子,延维领命,他驾驶飞碟飞往有易城。

有易城空无一人,到处都是尸体和残垣断壁,只有乌鸦在废墟上与野狗相互争食,不时发出“呱呱呱”的叫声,令人倍感凄凉。

延维在有易城查看一番,又来到河伯城找到河伯。

河伯从钦丕要把牛群寄养在河伯国说起――

本来钦丕准备把这些牛寄养在河伯国,但因河伯有事缠身,没有马上来接收牛群。当河伯办完事,到有易、河伯两国边界接收时,一头牛也不见了。不一会儿,见绵桃骑着鹿蜀赶着牛群来了,河伯从绵桃口中得知王亥被杀分尸。两个人正说着,杨槐骑着鹿蜀匆匆跑来。杨槐把绵桃家和有易城的遭遇告诉绵桃和河伯,绵桃当时就昏了过去。绵桃被唤醒后,她哭得死去活来。绵桃认为,自己的哥哥杀人分尸,罪不可赦,但小侄儿和母亲无罪,有易城的男女老少无罪,她要去向上微甲讨还公道,河伯和杨槐拉住了她。杨槐说,上微甲杀人都杀红了眼,你回去只能是白白送命。河伯让绵桃和杨槐离开河伯国,去轩辕丘找轩辕国主伸冤。

讲到这里,河伯说:“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夜里,延维住在河伯府上。他躺地床上,回想河伯说的每句话,虽然河伯不是现场目击者,但他的证词对这个案子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可是,上微甲是西王母的侄孙,就算查出上微甲滥杀无辜的证据,西王母能处治上微甲吗?总监西王母让自己来,会不会是给上微甲寻找开脱的理由,然后,不了了之……

延维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延维突然发觉屋里有人影晃动。延维猛然睁开眼睛,伸手从枕下摸出手枪。可是,听了听,并没动静,黑暗中,他又看了看,也不见人影。延维打开台灯,坐了起来,目光在屋里搜寻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

延维想,难道是自己在做梦?

延维有些口喝,睡前,他在床头上放了一杯水,延维把枪塞到枕下,端起水杯,“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延维关了台灯,闭上眼睛。

延维迷迷糊糊,似睡没睡,脚步声音又起。

有人!

延维伸右手刚要摸枪,一个黑影已经到了他面前,一束红光射来,他的右臂被烧焦了。

“啊!”延维一声惨叫。

延维左手往枕下摸,又一束红光袭来,延维左臂也被烧焦。

“啊!”延维又是一声惨叫。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那道黑影瞬间消失了。

延维的四个随从跑进屋中,打开灯一看,见延维站在地上,双臂耷拉着,喘着粗气,样子极其痛苦。

河伯推开延维的门,他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延维一个随从大叫:“快拿药来!”

河伯跑了出去,片刻,他拎着药箱进来。河伯看了看延维的两条胳膊,不但肉被烧焦,就连骨头都被烧黑了。河伯给延维吃了两片药,简单地处理一下伤口。

河伯说:“延维护法的伤非常严重,我无能为力,你们赶紧回昆仑山总部,晚了就可能落下终生残疾。”

这时,延维张着嘴,想说话却说不出来了:“啊啊啊,啊啊啊……”

见延维说不出话,四个随从大叫:“延维护法,你说话,你说话呀!”

河伯也叫道:“延维护法,你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延维使劲儿地摇头,嘴里不停地“啊啊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憋得他满头是汗,

其中一个随从抓住河伯的衣领:“你说,你给延维护法吃了什么?”

河伯一脸冤屈:“我给他吃的是消炎止痛药。”说着,打开药箱,让这个随从看自己给延维吃的药。

这个随从不依不饶:“那延维护法为什么说不出话?”

河伯一抖手:“我怎么知道?”

这个随从拽出手枪,顶在河伯头上:“你把这药吃了!”

河伯道:“我也没有病,为什么吃药?”

这个随从并不解释,他二目圆睁:“你敢不吃,我就毙了你!吃!”

河伯明白了,他这是以为我给延维吃了哑药。为了证明延维不能说话与自己无关,河伯往嘴里扔了几片药,嚼巴嚼巴就咽了下去。

随从不错眼珠地看着河伯,过了一会儿,这个随从对河伯喝道:“你说话!”

河伯道:“你让我说什么?”

四个随从见河伯并没有什么反应,他们又问延维:“延维护法,你的嗓子到底怎么了?”

“啊啊啊,啊啊啊……”延维眼睛看着水杯,一个随从以为他要喝水,这个随从端过床边的水杯,要给延维倒水。延维情绪激动,他一边摇头,一边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这个随从恍然大悟:“护法,你是说杯里有毒?”

“啊啊啊……”延维连连点头。

四个随从看着水杯,又相互对视,这个水杯是延维的,显然延维不会给自己下哑药,可这哑药是从哪里来的?

延维一个劲儿地“啊啊啊”,可谁也不明白他说什么。

天亮了,太阳刚刚出来就被乌云挡住了。

四个随从带着这个水杯,把延维扶上飞碟,飞碟飞回昆仑山外星人总部。

总监西王母一见延维,不禁大吃一惊,她吩咐医生对延维全力治疗,同时,又命三青鸟把水杯中的水拿到化验室化验。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杯中的水含有哑药。

延维的两条胳膊伤得非常严重,只有截肢才能保住生命。

总监西王母大怒,这不是对延维,这是冲我来的!西王母首先想到了上微甲。西王母让三青鸟调出上微甲的电话通话记录,可通话记录并没有可疑之处,西王母又让三青鸟调出总部飞碟的飞行记录,然而,除了延维和四个随从,没有人离开昆仑山。

西王母又查四个随从,仍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西王母又怀疑到河伯,可河伯没有作案动机呀!当初就是他给绵桃和杨槐出主意,让他们二人去找轩辕伸冤的,河伯怎么可能对延维下手呢?

上微甲的案子没有查出结果,又出了延维的案子。西王母越想越乱,无法理出头绪。

西王母派第二护法熏池调查。熏池把身边的十几个人分成四个组,他率第一组来到河伯府。河伯说,延维受伤变哑的当天夜里,他跟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就睡了。半夜时,突然听到延维房中发出惨叫……至于是谁在延维的水杯里下了哑药,又是谁向延维开枪,河伯称自己一无所知。熏池把延维住的那间屋子里的每一块砖都进行了检查,可是,仍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夜里,熏池就睡在延维出事的那间屋中,其他办案人员埋伏在暗处。熏池把被褥卷成人形放在床上,他钻到床底下。然而,一晃儿就是十天,什么事也没发生。

熏池的第二组奔赴奢比城,奢比城的外星人只知道奢比死了,并不知道其中的细节。至于女祭和女戚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去了哪里,是生是死,城中的人都不清楚。

熏池的第三组奔赴祖状城。在祖状家中,熏池查出了毒鼠的无条,从祖状家客厅里的几个茶碗中化验出了无条的成分,这证明,祖状确实在上微甲等人的茶中下过毒。

熏池的第四组奔赴据比城。据比平时对城里的外星人漠不关心,当熏池向他们了解情况时,许多人都摇头,但人们都说,据比曾经是个癫狂病患者。

四个组均没有发现重要线索。

熏池突然想到了祖状的飞碟。外星人的飞碟中都有录音设备,有点儿类似于飞机上的黑匣子。熏池分析――绵桃是被祖状夫妻接到祖状城的,他们在飞碟上一定会有语言交流。既然有语言交流,“黑匣子”就会录下来。

熏池一拍自己的脑门,我怎么把祖状的飞碟忽略了?

熏池来到祖状城,很快就找到了祖状的飞碟。打开飞碟的门,熏池坐在驾驶座上,他摁下按钮,播放录音。

熏池和八名办案人员聚精会神地听着。听着听着,里面出现一段祖状和轩辕的对话――

祖状问:“轩辕国主有什么吩咐?”

轩辕答:“上微甲是我们大业的绊脚石,必须尽快将其铲除。”

祖状道:“明白!我家有毒鼠的无条,这东西看起来跟茶差不多。只要上微甲一到我家,我就给他沏无条喝。”

轩辕问:“那毒死他们之后怎么办?”

祖状说:“毒死他们之后,我把他们的尸体拖到飞碟上,然后,驾驶他们的飞碟,制造飞碟在空中坠毁的假相。”

轩辕说:“这个办法不错!不过,祖状国主可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祖状说:“请轩辕国主放心,飞碟坠毁之前我先跳伞,定会万无一失。”

轩辕说:“好!那你就尽快办吧。”

祖状道:“是!”

后面就是一段空白,再后面就是绵桃与祖状夫妻的对话。

熏池和身边的八个人无不惊骇,祖状和轩辕之间还有“大业”!上微甲还是他们“大业”的绊脚石!

熏池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在惊诧之际,突然,“轰”地一声,录音设备爆炸,飞碟里的熏池被当场炸死,其他八个人六死二伤。

两个伤者挣扎着把熏池和另外六具尸体抬上飞碟,他们勉强把飞碟开回昆仑山总部。

西王母非常震惊。先是延维遭人暗算,现在又是熏池被炸身亡,如今又查出了轩辕,难道轩辕真要造反吗?

既然是“大业”,那就不会是祖状一国参与。河伯让绵桃去找轩辕伸冤,河伯会不会也是轩辕一伙的?这个爆炸装置与轩辕有没有关系?

西王母悄悄地把第三护法武罗叫到近前,让他单独潜入河伯城,暗访河伯。

入夜,武罗驾驶一架飞碟飞往河伯城。武罗关掉飞碟上的灯光,一路静音。在河伯城上空,武罗打开飞碟上的地球引力排斥系统,飞碟悬浮在高空之中。

武罗把夜视仪的镜头对准河伯府,见河伯在卧室里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向窗外张望,一会儿摇头。大约半个小时过去了,河伯安静下来,他躺在床上,但并没有脱衣服,也没有拉窗帘。

武罗正看着,一架小型飞碟出现在武罗飞碟的下方,武罗警觉起来,夜视仪对准这架小型飞碟。

小型飞碟落到河伯府内,从飞碟里走出一个人。武罗只能看到这个人的侧后身,看不见他的脸。这个人走向河伯的卧室,推门进屋。

窗帘合上了,武罗飞碟上的夜视仪失去了作用。

武罗暗想,三更半夜飞到河伯府,这个人是谁?他连门也不敲,推门就进,看来这个人跟河伯很熟。

武罗使飞碟下降。武罗的飞碟悬浮在河伯卧室的房顶,武罗走出飞碟,趴在房檐上。他把随身携带的录音笔贴紧玻璃窗,把耳机挂在右耳上。

外星人的录音笔非常高级,只要屋中有人说话,玻璃窗就会发生十分微弱的振动,录音笔能把玻璃窗微弱的振动还原成声波并储存下来。

武罗的耳机里传来说话声――

河伯说:“葆江首辅,你可来了。”

葆江说:“嗯。河伯国主,近一段时间,电话都被西王母监听了,轩辕国主有令,不准使用电话,没办法,我去了一趟阪泉山。”

河伯问:“你见到轩辕国主了?”

葆江说:“见到了。”

河伯问:“情况怎样?”

葆江说:“轩辕国主批评了我,说延维的事,我做得太草率了。”

河伯说:“这是葆江首辅的高策,延维变残变哑,西王母首先应该怀疑到上微甲,这是借西王母之刀杀上微甲呀!轩辕国主怎么还批评葆江首辅?”

葆江说:“我也这么想,可轩辕国主说,总监西王母睿智超群,她是不会轻易上当,轩辕国主设计的绵桃一案完全可以致上微甲于死地,不需要节外生枝。”

河伯说:“轩辕高瞻远瞩,看来,是我们太心急了。”

葆江说:“不过,轩辕国主说还要再烧一把火。”

河伯问:“怎么烧?”

葆江说:“你还记得杨槐吗?”

河伯道:“记得。”

葆江说:“杨槐随绵桃一起去轩辕丘,可还没到奢比城,半路就遇到了老虎,他被老虎叼走了。”

河伯道:“然后呢?”

葆江说:“杨槐有个双胞胎弟弟叫杨柳,兄弟二人长得十分相似。杨柳是轩辕国主的厨子,轩辕国主说,让杨柳冒充杨槐到总部状告上微甲,就说杨槐虎口逃生,他亲眼目睹了上微甲摔死绵臣刚满周岁的儿子,枪杀绵桃的母亲,屠戮有易城。总监执法如山,不徇私情,上微甲必死无疑。”

河伯道:“这把火好!这把火好!”

葆江又说:“轩辕国主说了,只要上微甲一死,轩辕国主夺得大位,就让你当……”

两个人哈哈大笑。

武罗的心“怦怦”直跳,原来绵桃的案子是轩辕设计的!河伯是轩辕一伙的!这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轩辕的心机竟如此险恶!

又过了几分钟,屋里的灯熄了,一个黑影出来了,那个人四下张望,似乎没有发现房檐上的武罗。

武罗想,这个黑影一定是葆江,我把葆江抓住,这个案子就破了。

武罗一个饿虎扑食,从房上扑向葆江,葆江身形非常快,他往旁一躲,武罗扑空了。葆江闪身转到武罗背后,“咣”一脚踹在武罗的大腿弯处,武罗腿一软就跪下了。

葆江跑上自己的飞碟,飞碟凌空而起。

武罗站起身,爬上房,打开自己飞碟的门,驾驶飞碟要追,可是,葆江的飞碟早就没影了。

武罗一想,葆江虽然跑了,可我还有他和河伯的录音,这是铁证。武罗连夜飞回昆仑山外星人总部。

第二天,总监西王母听完武罗的录音勃然大怒,好你个轩辕,你外表忠厚,内藏奸诈,原来这都是你的伎俩!

西王母刚要下令捉拿轩辕,可转念一想,别急,再等一等,看看那个假杨槐能不能来。

三天之后,果然,一个叫杨槐的人来到昆仑山,他口称要见绵桃,和绵桃一起状告上微甲。

总监西王母叫武罗把假杨槐带到审讯室,又传绵桃与假杨槐相见,西王母和三青鸟在监控室里监听。

绵桃一见假杨槐就愣住了:“杨槐哥哥,你没死?”

假杨槐道:“绵桃,我没死,那天那只老虎把我叼到石崖边放在地上,从石崖后,跑出两只老虎崽。原来,那只大老虎要把我喂两只虎崽。就在这时,又来了一只大老虎,这只大老虎与两只小虎崽争食,也要吃我,两只小虎崽吓得转身就跑。两只大老虎打了起来,那两只虎崽又扑向我,我见势不好,往旁一滚,从石崖上掉进一条河中,昏了过去。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河滩上。就这么捡回一条命。”

绵桃又惊又喜:“杨槐哥哥,你来得太好了!”

武罗看着假杨槐,突然道:“杨柳,你的谎言编得不错呀!”

假杨槐身子一颤:“杨柳?杨柳是谁?”

武罗怒道:“你就是杨槐的双胞胎弟弟杨柳,你还不承认吗?”

假杨槐摇了摇头,支吾道:“不,不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武罗道:“那好,我给你放一段录音。”

说着,武罗打开他从河伯府录的音。录音放完,绵桃大惊,她一指假杨槐:“怎么,你是杨柳?你不是杨槐哥哥?你是冒充的?”

假杨槐张口结舌,惊慌失措。

武罗拍了拍他的肩道:“杨柳,绵桃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她都听明白了,还用我说吗?”

假杨槐“扑通”就跪下了:“我坦白,我交代,我是为了给我哥哥和全家报仇,轩辕国主跟我一说,我就答应了。”

武罗道:“你不是听到录音了吗?绵桃一家被害,有易城惨遭屠戮,都是轩辕设计的,你上当了。轩辕为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拿你当枪使。”

假杨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轩辕竟然如此卑鄙!”

绵桃的脑子乱了,自己全家被杀是轩辕设计的?这怎么可能,我们家从没与轩辕国的人接触,他们为什么要害我全家?害有易城的百姓?

武罗安慰绵桃:“录音里不是说了吗?‘上微甲是我们大业的绊脚石,必须尽快将其铲除’。他害你全家和有易城的百姓,是为了给上微甲部长栽赃,除掉上微甲部长,为‘大业’扫清道路。”

绵桃双手抱头:“不不不,我不信!我不信……”

监控室里的总监西王母站了起来,对三青鸟吩咐道:“叫上微甲到我办公室!”

“是!总监。”三青鸟应道。

总监西王母把武罗审问假杨槐的前后经过告诉上微甲,上微甲激动起来:“总监,终于可以还我清白了。”

总监西王母说:“你率领一支军兵,把河伯和葆江押到昆仑山!”

“是!总监。”上微甲走了两步,又回来了,“总监,轩辕是罪魁祸首,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呀!”

西王母点点头:“那是当然。”西王母对身后的武罗说:“我给你一支军兵,你去阪泉山,捉拿轩辕!”

“是!总监。”

上微甲和武罗分头而去。

小鸾鸟有点儿糊涂了:“妈妈,妈妈,河伯真的要和轩辕造反吗?”

小强也是一脸疑惑:“阿姨,是谁向延维开的枪,又是谁给延维下的哑药?熏池听到的录音是怎么回事?武罗偷听到的对话是河伯和葆江吗?”

三青鸟神色黯然:“这都是钦丕的诡计。上微甲回昆仑山之前,先把钦丕送回因民城。钦丕担心总监西王母监听上微甲的电话,限制他的出行,所以,钦丕给上微甲出主意,让上微甲老老实实地待在昆仑山,他回到因民国的因民城,时刻留意昆仑山的动静。延维屋中的那个黑影就是钦丕,是他在延维的杯里下了哑药,又是他向延维开枪。”

小鸾鸟问:“妈妈,妈妈,延维发现人影后,不是在屋里搜寻半天吗?怎么没有找到钦丕?”

三青鸟说:“钦丕藏在房梁上,延维只把床下和柜子看了,没有注意房梁。不过,幸亏延维没发现钦丕,当时,钦丕的枪就对准延维的头,如果延维发现钦丕,钦丕就要杀人灭口了。”

小强问:“钦丕为什么不杀掉延维,而是打伤他的双臂,给他喝下哑药呢?”

三青鸟解释说:“钦丕留延维一命,让延维生不如死,是为了激怒总监西王母。延维在河伯家里出的事,无论是谁,必然要怀疑河伯。钦丕使西王母怀疑河伯,目的是通过河伯、祖状把矛头引向轩辕。”

小鸾鸟茅塞顿开:“妈妈,妈妈,我知道了,祖状飞碟上的录音也是钦丕造的假。”

三青鸟赞许地说:“小鸾鸟也学会动脑子了。钦丕预测到,总监西王母一定会派人查祖状的飞碟,钦丕早就把祖状飞碟中的录音系统做了手脚,他模仿祖状和轩辕的声音,事先录了一段,并把这段录音插入到祖状和绵桃的对话之前。熏池在祖状飞碟上听到的都是钦丕重新制作的。这一切,钦丕做得天衣无缝。”

小强眨了眨眼:“阿姨,钦丕会口技吗?他怎么能模仿好几个人的对话?”

三青鸟说:“钦丕不会口技,他是通过电脑制作出来的。当初,钦丕放牛,牛群乱跑,牛群中有一头牤牛,只要这头牤牛‘哞’地一声,牛群就老老实实。可是,后来这头牤牛死了,牛群难以控制,钦丕就用电脑制作出这头牤牛的声音,牛群再乱跑,钦丕就放这头牤牛的录音,效果跟以前一样。钦丕从这件事得到启发,于是,他制作出了祖状和轩辕的对话,又做出了河伯和葆江的对话,这些是钦丕事先录制好的。”

小强又问:“阿姨,那杨柳是轩辕的厨子吗?”

三青鸟道:“杨柳既不是轩辕的厨子,也不是杨槐的双胞胎弟弟,他是钦丕的外甥。钦丕发现外甥长的像杨槐,就让杨柳冒充杨槐陷害轩辕。不但如此,钦丕还暗中给杨柳下了毒,这种毒药七天之内发作,而且,发现症状就无药可救。”

小鸾鸟非常气愤:“钦丕太坏了!”

7

上微甲带领军兵离开昆仑山,他没有直接去抓河伯和葆江,而是先回了自己的封地因民国。

飞碟停在因民城外,上微甲一个人回到府上。一见钦丕,上微甲哈哈大笑:“钦丕,你太了不起啦!”

钦丕面露惊喜:“部长,咱们成了?”

上微甲满脸笑容:“成了!成了!总监命我去抓捕河伯和葆江,派武罗去抓捕轩辕。”

钦丕乐得直想蹦高:“太好啦!太好啦!”

上微甲想带钦丕同行,有钦丕在身边出谋划策,上微甲心里踏实。

钦丕摇了摇头:“部长,我现在出面还不是时候,总监不是个糊涂的人,万一引起她的怀疑,就前功尽弃了。”

上微甲觉得钦丕说得有道理,上微甲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他离开因民城飞往河伯城。

上微甲没费吹灰之力,便把河伯抓了起来。

上微甲又飞到轩辕丘。葆江和应龙、计蒙三个大辅国正在商议日常工作,上微甲就率军兵闯了进来。

上微甲一挥手,几个军兵不容分说,就把葆江的双臂拧到背后。

葆江挣扎道:“上微甲,你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

上微甲道:“葆江,犯了什么罪你自己清楚。带走!”

葆江被押走,应龙立刻给阪泉山的轩辕打电话。

轩辕和几个科技人员坐在帝台的电脑前,分析小行星碎片的运行轨迹。这时,电话铃响了,轩辕接起电话。得知葆江被上微甲抓走,轩辕大吃一惊。

轩辕还没放下电话,帝台外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武罗带着卫队进来了:“轩辕国主,总监请你去一趟。”

轩辕一看,军兵手里端着枪,一个个气势汹汹,这哪是请,分明就是抓人。

帝台里的人们纷纷站起――

“为什么抓人?”

“为什么抓轩辕国主?”

“轩辕国主无罪!”

武罗喝道:“不得喧哗!有没有罪,总监自有公断。带走!”

狂风怒吼,乌云在天空中奔跑,飞沙走石乱滚,一棵又一棵大树被刮断。

公堂之上,总监西王母居中而坐,武罗站在西王母左边,上微甲站在右边,一些军兵两旁侍立,对面坐着旁听的外星人。

钦丕来了,戎宣、绵桃、精卫也来了,他们都坐在旁听席上。

西王母吩咐一声:“带河伯!”

两个武士把河伯押了进来。

西王母喝问:“河伯,葆江加害延维,使延维变残变哑,你可知道?”

河伯愣住了:“葆江加害延维,使延维变残变哑?我不知道啊!”

西王母又问:“你真的不知道?”

河伯道:“总监,我确实不知道。”

监西王母盯着河伯的脸:“我再问你,轩辕与你勾结,试图谋反,这你总该知道吧?”

河伯一脸茫然:“轩辕与我勾结?试图谋反?总监,冤枉啊!这完全是子虚乌有!”

西王母的脸像挂了一层霜:“我再问你,五天前的夜里,谁去你的府上了?你和他说了什么?”

河伯脑袋发懵,他想了半天:“五天前?谁也没到我的府上啊!因为延维一案发生在我家,我小心谨慎,不敢与外人接触。自从这件事以来,我一直失眠。那天晚上,我在屋里踱步,到了半夜,还是没有睡意,我就合衣躺在了床上,后来,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并没有见过任何人。”

西王母一拍桌子:“你连葆江也没见过吗?”

河伯回答得特别肯定:“没有!我绝没见过葆江!”

西王母把目光转向武罗:“放录音!”

武罗把他在河伯家的录音通过放大器播放出来,在场的旁听者听后一片唏嘘之声。上微甲和钦丕暗中得意,戎宣、绵桃、精卫三个人都为河伯捏把汗。

河伯叫道:“这不是我!不是我!”

上微甲一惊,暗道,莫不是钦丕哪里出了纰漏?他不由得把目光转向钦丕。钦丕对自己的手段很自信,他向上微甲微微一笑。

河伯急得直搓手:“我根本就没有见过葆江首辅!不信把葆江传来与我对证。”

西王母吩咐一声:“传葆江!”

有人把葆江押了上来,西王母喝问:“葆江,你五天前的夜里去哪儿了?”

葆江莫名其妙:“我哪儿也没去,就在轩辕丘家里。”

西王母问:“你没去河伯城吗?”

葆江回答得十分干脆:“没有!”

西王母问:“五天前的夜里你没去见过河伯吗?”

葆江望了河伯一眼:“总监,我在家睡觉,怎么可能见河伯?不信您问河伯。”

河伯也说:“就是。就是。我绝对没有见过葆江。”

西王母怒斥河伯:“我没问你,你不许插嘴!”西王母又对葆江道,“难道你对河伯说的话都忘记了吗?我再提醒你,你离开河伯府的时候,武罗上前抓你,你把武罗踢倒,驾驶飞碟而去,这你也忘了吗?”

葆江大惊:“没有!绝对没有!我一直在家中睡觉,哪儿也没去。”

西王母再让武罗播放录音。

听完录音,葆江情绪特别激动:“这录音是假的!我从来没有与河伯说过这样的话!”

西王母望着旁听席:“大家说说,这录音里的两个人到底是不是河伯和葆江?”

钦丕扯开嗓子:“是――”

众人也都说:“是――”

戎宣、绵桃、精卫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如何是好。

西王母对河伯和葆江怒道:“这么多人都认为是你们,难道你们还不承认吗?”

“不是我!不是我!”河伯高喊。

“不是我!不是我!”葆江高喊。

西王母冷笑:“你们以为拒不承认,我就不能定你们的罪吗?带下去!”

武士推河伯和葆江往出走,两个人连呼“冤枉”。

西王母又叫武士把轩辕押进来。

神农虽然喜欢小女儿精卫,但平时对精卫并不关心。而轩辕每次到昆仑山,都给精卫带一些好吃的、好玩的,因此,精卫对二叔轩辕比对父亲还亲。

一见轩辕被押上堂,精卫不禁站了起来,她叫道:“二叔!”

轩辕也看见了精卫:“精卫!”

“二叔……”

“啪――”西王母一拍桌子:“肃静!”

轩辕和精卫都不说话了。

西王母喝问:“轩辕,你指使祖状,往上微甲的茶碗里下了无条,试图毒死上微甲,你还不从实招来?”

轩辕如坠雾中:“这话从哪里说起?帝俊和总监都知道,这两年,我一直在阪泉山监控86393号小行星。86393号小行星被击毁形成碎片,我又去监控这些碎片。我就没见过祖状,怎么能指使他下毒?”

总监西王母道:“传人证!”

与熏池同行被炸受伤的两个人走了上来,这两个人把祖状飞碟里的录音复述一遍。

轩辕断然否定:“没有!绝对没有这么回事!总监,他们一定是听错了,我要听那段录音。”

西王母嘴角一动:“轩辕,你明知录音设备爆炸,熏池被当场炸死,你还向我要录音?你好狡猾!”

轩辕万分震惊:“什么,熏池被炸死了?那他们两个是怎么听到录音的?”

西王母鼻子“哼”了一声:“他们两个还活着,你不满意是不是?”

轩辕急道:“总监,我不是这个意思!请您相信我,我是冤枉的!”

西王母二目圆睁:“我只相信证据!”

西王母摆了摆手,那两个人退了下去。

西王母又问:“你唆使杨柳,冒充杨槐,诬告上微甲,这不是冤枉你吧?”

轩辕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杨柳?谁是杨柳?”

西王母手指轩辕:“你的厨子叫杨柳,这还用我提醒你吗?”

轩辕连连摇头:“我的厨子中没有叫杨柳的,我不认识什么杨柳。”

西王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就是铁嘴钢牙,我也要把你撬开!传杨柳!”

一听说传杨柳,戎宣、绵桃、精卫三个人的心都悬了起来,绵桃问戎宣:“戎宣叔叔,杨柳是轩辕国主的厨子吗?”

戎宣双眉紧皱:“轩辕国主府上没有叫杨柳的厨子,但阪泉山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精卫问绵桃:“绵桃姐姐,杨槐有个双胞胎弟弟吗?”

绵桃摇了摇头:“没听说过,到底有没有我也不知道。”

武士答应一声出去了。可是,足足十分钟,也没见有人上来。堂上鸦雀无声,大厅里静得几乎能听到心跳声。

终于,两个武士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武士在西王母耳边说:“总监,杨柳死了。”

西王母眉毛一皱:“怎么死的?”

这个武士道:“杨柳事先服了毒药,是毒发身亡。”

西王母怒道:“为什么不抢救?”

这个武士道:“监狱里的人一发现就抢救了,可那毒扩散得特别快,前后不过五分钟,医生还没到,杨柳就死了。”

因为屋里太静,尽管西王母和武士声音很低,在场的人几乎都听见了。

上微甲和钦丕对视一下,两个人的嘴角微微地动了动。

西王母沉思片刻,她对武士说:“人死了,口供还在。把杨柳的口供呈上来。”

另一个武士手捧杨柳的供词走向西王母,西王母看了看,对这个武士道:“念!”

武士把杨柳的供词念了一遍,旁听席一片哗然――

这个说:“轩辕国主那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谋反?”

那个说:“是啊是啊,这简直让人无法相信。”

还有人感慨:“人心难测,人心难测呀!”

戎宣站了起来:“不可能,轩辕国主绝不会谋反!”

绵桃站了起来:“轩辕国主绝不会谋反!”

精卫站了起来,她大叫:“二叔绝不会谋反!”

总监西王母大喝一声:“肃静!”

屋子里安静下来。

西王母问:“轩辕,你有什么话说?”

轩辕高声道:“这个供词是假的,这是栽赃!这是陷害!我不承认!”

河伯、葆江、轩辕三人都不认罪,关键证人杨柳又突然死亡,总监西王母一时无法给三个人定罪。

上微甲眼珠一转:“总监,轩辕诬陷我,一心要致我于死地。现在人证物证俱全,轩辕却百般抵赖,上微甲请求把轩辕就地正法!”

西王母脸一沉:“这个案子还有疑点,人命关天,怎么能草率杀人?”

上微甲的喉结动了一下:“大家都已经有了公论。”

西王母反驳道:“什么公论?戎宣不是提出反对意见了吗?绵桃和精卫也都认为轩辕是冤枉的。”

上微甲道:“总监,戎宣是轩辕的下属,他当然向着轩辕。绵桃和精卫她们都是孩子,不能明辨是非呀!”

西王母道:“你不要着急,我会还你公道。”

总监西王母宣布休庭。

绵桃认定上微甲和钦丕是杀人恶魔,她相信轩辕、葆江、河伯都是好人。绵桃恨自己连累了轩辕、葆江、河伯三位尊长,她想对他们说“对不起”,但被武士拦住了。

戎宣、绵桃、精卫三人眼睁睁地看着武士把轩辕、葆江、河伯押走了。

总监西王母回到办公室,她给帝俊神农打电话,要汇报今天的审理情况。可是,帝俊神农的电话没开机。

自从神农到了神农架,他整天忙于采药、配药,一心要使妻子听訞起死回生。可是,各种药物都用过了,均没有明显效果。

神农分析认为,听訞夫人是心脏和大脑死亡,要是给听訞更换心脏和大脑,听訞就应该能复活。于是,神农从妻子的大脑和心脏取出细胞,放在试管中加以培植。

经过近半年的努力,神农克隆的大脑和心脏已经成形。这几天,他开始测试大脑和心脏的各项指标。如果完全正常,就放在营养液中加速培植。帝俊神农不想有人打扰自己,因此,他关掉了手机。

西王母只得拨打神农之子炎居的电话。西王母要与父亲通话,炎居不敢怠慢,他来到帝俊神农的实验室,把电话给了父亲神农。

西王母详细地汇报了案件的经过,因案情复杂,涉及人员较多,西王母请神农回昆仑山总部亲自审理。

神农婉转地回绝了总监西王母,他叮嘱西王母,要深入调查,进一步寻找证人、证据。

8

夜深了,刮了一天的风变小了,但是,窗棱仍不时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有人在哭泣。

发鸠宫里,绵桃和精卫躺在一张床上。精卫闭着眼睛,不知她睡了没有,绵桃却无法入眠。

本来是绵桃状告上微甲,现在却演变成轩辕陷害上微甲,两个案子纠缠在一起,扯不清,理还乱。

轩辕、葆江、河伯,还有祖状姑父一家,为什么帮助自己的人、维护正义的人都成了坏人?相反,作恶多端、杀人放火的上微甲却成了好人。

不不不,不可能!这一定是上微甲浑水摸鱼,要摆脱我对他的控告。这是他们对好人的反扑!对正义的反扑!我要拼搏到底,绝不能让上微甲这个坏蛋得逞!

绵桃辗转反侧,她又想到了女祭和女戚,二位姐姐,你们是关键的证人哪!你们在哪儿?奢比伯伯无端被上微甲打死,你们怎么能置身事外?你们为什么不为生身父亲讨还公道?

绵桃对西王母失去了信心。怎样才能告倒上微甲?怎么才能为我连累的尊长们伸冤呢?

绵桃想到了精卫,帝俊神农是她父亲,神农是英明之主,他比西王母官大。神农一定能主持正义!一定能为我伸冤!一定能为受我牵连的尊长们伸冤!

想到这儿,绵桃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脱口道:“我要找帝俊告状!”

精卫也没睡,她也在琢磨这两个案子,精卫睁开眼睛:“绵桃姐姐,你说什么?”

绵桃目光凝重:“我要向帝俊告状!我还要告上微甲!”

精卫也坐了起来:“绵桃姐姐,我看上微甲就不是好人,我带你去神农架找我爹,为你伸冤,为二叔伸冤。”

绵桃抓住精卫的手:“好妹妹,明天我们就让戎宣叔叔开飞碟送我们去神农架。”

第二天,绵桃和精卫来到戎宣房中。

戎宣也是一夜没睡,他万万没想到,绵桃这个案子会把轩辕和葆江牵连进去。一听两个孩子要去神农架向帝俊告状,戎宣为之一振:“好,我带你们去。”

神农架横亘于长江、汉水之间。神农架群山万壑,绵延起伏,云萦雾绕,峰峦迭翠,风光秀美,一望无边,仿佛一张巨幅山水画。

戎宣的飞碟降落在神农架山口。戎宣和绵桃、精卫两个小姑娘下了飞碟。

三个人没走多远,炎居迎了上来,他问精卫:“小妹,你怎么来了?”

精卫道:“哥哥,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见爹,你快告诉我,爹在哪儿?”

炎居说:“爹给娘克隆的心脏和大脑都到了关键时期,爹在实验室已经好几天了,谁也不见。”

精卫撒着娇说:“我想爹,我要见爹嘛!”

说着,精卫往地上一坐,哭了起来,炎居忙上来哄妹妹:“小妹,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

精卫仰起头:“那你带我去见爹。”

炎居无奈:“好好好。”炎居看了看戎宣和绵桃,问精卫,“他们是干什么的?”

精卫眨了眨眼睛,一指戎宣:“这是戎宣叔叔,是二叔的四大辅国之一,当然是来送我的。”精卫又指了一下绵桃,“这是我的好朋友,绵桃姐姐。”

戎宣和绵桃与炎居相互施礼,炎居把三个人带进山,来到实验室外。

炎居让三个人等着,他进去报告。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炎居才出来。

精卫埋怨道:“哥哥,你怎么这么半天?都把我急死了。”

炎居解释:“爹刚刚忙完,叫你们进去。”

炎居把三个人带进实验室内的一间办公室。一见父亲,精卫便跑上前,搂过神农的脖子:“爹,女儿好想你呀!”

神农轻轻地拍着精卫的后背:“好女儿,爹也想你!”

精卫放开神农:“爹,娘怎么样了?”

神农信心十足:“爹给你娘克隆的心脏已经开始跳动,给你娘克隆的大脑也很顺利,少则半年,多则一载,你娘就能复活了。”

精卫惊道:“爹真了不起!”

神农笑了,精卫也笑了。

精卫问:“爹,我能看看娘吗?”

神农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

神农发觉精卫身后的戎宣和绵桃,神农认识戎宣,不认识绵桃。

神农一愣:“戎宣,你不在轩辕丘,怎么到神农架来了?”

戎宣向神农深躹一躬:“帝俊,我是来鸣冤的,轩辕国主被押在昆仑山,他实在是冤枉。”

绵桃也向神农深躹一躬:“帝俊,我是有易国国主绵臣的妹妹绵桃,我也为轩辕国主鸣冤……”

精卫对神农说:“二叔有冤情,绵桃姐姐也有冤情,爹,你可要为二叔和绵桃姐姐主持公道啊!”

神农一皱眉:“到底是怎么回事?”

戎宣和绵桃把这两个案子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神农觉得这两个案子确实有些疑点,他给西王母打电话,让西王母把所有的案卷传到神农架,他要亲自查阅。

戎宣、绵桃、精卫三个人在神农架住了一晚,神农就让他们回昆仑山总部等消息去了。

神农仔细查看案卷,他把这两个案子反复梳理几遍,对于轩辕,以现有的证据,他确实有谋反嫌疑;对于河伯和葆江,延维致残、熏池被炸身亡,他们有脱不了的干系;对于上微甲,说他摔死绵臣的儿子、杀害绵臣的母亲、屠戮有易城、打死奢比,这些的证据都不充分;对于祖状谋害上微甲,事实清楚,证据充分,但上微甲诛杀祖状一家六口明显失当;对于据比一家三口的死亡,虽然不是上微甲亲手所为,但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帝俊神农经过慎重考虑,作出两项决定:一是把轩辕、葆江、河伯三个人羁押在昆仑山,深入调查;二是撤消上微甲安全保障部部长职务,停职反省。

戎宣和绵桃苦苦地盼,眼巴巴地等,可等来结果无法让他们满意。

一晃儿就是半年,案子不但没有进展,河伯和葆江还死在狱中。另外,时至今日,也没有女祭和女戚的信息。

这期间,上微甲利用西王母的权势,他指使狱卒,每天24小时轮流审讯河伯和葆江。一天只给半碗饭,一碗汤,不准睡觉,并用1000瓦的聚光灯照他们的眼睛。没多久,河伯和葆江便双目失明。

这种钝刀子割肉的审讯,使河伯和葆江的身心受到严重摧残,两个人含冤离世。

河伯和葆江死后,上微甲又贿赂狱卒,狱卒把破害河伯和葆江的手段用在了轩辕身上。主管这件事的武罗因为对轩辕的误解,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戎宣、绵桃一直没离开发鸠宫,他们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给精卫,精卫简直无法相信,她带着戎宣和绵桃一同探望轩辕。

轩辕被关在昆仑山北山的一个山洞中。

戎宣、绵桃和精卫来到北山洞,武罗拦住三人不让进。精卫给父亲神农打电话,电话无法接通。

精卫又把电话打给哥哥炎居,炎居让精卫把电话给武罗,武罗犹豫再三,才接了电话。迫于炎居的压力,三个人等了半个小时,才进入洞中。

隔着铁栅栏门,见轩辕侧身佝偻在一张床上。轩辕面朝里,背朝外。

武士对轩辕道:“轩辕国主,有人看你来了。”

轩辕慢慢地翻过身来,他睁开眼睛往门口一看,见影影绰绰有三个人。

“二叔?我是精卫,我看你来了!”

“国主,我是戎宣。”

“轩辕国主,我是绵桃。”

轩辕爬下床,颤颤巍巍地走到铁栅栏前。三个人见轩辕眼窝深陷,两眼凸出,脸色惨白,皮包着骨头,人都瘦脱相了,跟半年前判若两人,如果不仔细打量,根本认不出来。

“二叔!”

“国主!”

“轩辕国主!”

精卫、戎宣、绵桃三人痛心疾首。

轩辕眼色迷离,神情呆滞,他揉了好几次眼睛才说:“你是精卫?”

“二叔,我是精卫。”

“你是戎宣?”

“国主,我是戎宣。”

“你是绵桃?”

“我是绵桃,轩辕国主,是我连累了你,是我连累了你……”绵桃痛哭失声。

绵桃一哭,精卫也哭,戎宣的眼泪也止不住了。

轩辕神情木然:“别哭,都别哭,我挺好的,你们回去吧。”

说完,轩辕转过身去,躺在床上。无论三个人怎么叫,轩辕再也不答应。

武士在一旁道:“走吧走吧,轩辕国主不愿意跟你们说话,走吧走吧。”

回到发鸠宫,绵桃就说:“戎宣叔叔,你看轩辕国主都成什么样了,再不把轩辕国主救出来,轩辕国主就会和河伯、葆江叔叔一样被他们折磨死啊!戎宣叔叔,快想想办法吧!”

精卫也说:“是啊,戎宣叔叔。”

戎宣想了想:“我倒有个办法……”

戎宣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精卫和戎宣同声道:“我们听您的。”

又是一个深夜,星光闪耀,万籁俱静。戎宣把飞碟停在发鸠宫院内,绵桃守候在飞碟中,戎宣带着精卫悄悄地推开宫门。两个人哪黑走哪,哪暗走哪,拐弯抹角来到北山洞外。

武罗发现有黑影晃动,他喝道:“什么人?”

精卫走上前:“武罗叔叔,是我,我是精卫。”

武罗借着灯光一看:“精卫,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精卫一边说,一边往前走:“武罗叔叔,我爹白天打来电话,我忘了告诉你。”

武罗心中疑惑,帝俊神农打电话,怎么这么晚才来告诉我,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武罗正在狐疑之际,躲在暗处的戎宣举起麻醉枪,一扣板击,武罗就觉得腰间一麻,瞬间眼前模糊,身子发软,瘫倒在地上。

武罗想喊,可还没发出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精卫走在明处,戎宣在暗处跟随,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山洞前。往里一看,见轩辕坐着,额头被铁环锁在椅子的靠背上,脸仰着,面朝天,手脚被铐在一张桌子上,全身无法动弹。距离轩辕头顶一尺高的地方,有个聚光灯直射轩辕的眼睛。

黑脸、白脸两个武士戴着墨镜坐在另一张桌前,桌子上放着纸笔,旁边有一台录音设备。

黑脸武士说:“轩辕国主,你就招了吧,免得受苦。”

白脸武士说:“是啊,再过几天,你的眼睛就会被聚光灯烤瞎,那时候再招就晚了。”

轩辕咬牙:“我没有陷害上微甲,你们让我招什么?”

突然,白脸武士叫了一声:“谁?”

精卫笑着走了过来:“是我,我是精卫,武罗叔叔让我来找你们。”

一见精卫,黑脸、白脸两个武士慌忙站起,他们满面堆笑:“精卫。”

可刚站起身,“噗”“噗”,两个人胸前分别中了麻醉针,片刻都倒了下去。

精卫关掉聚光灯,戎宣从两个武士身上翻出钥匙,打开轩辕身上的锁,把轩辕搀了起来。

轩辕的眼睛被聚光灯照得什么也看不见。

戎宣道:“国主,我是戎宣,我和精卫救你来了!”

精卫也说:“二叔,快走!”

精卫把轩辕扶到戎宣背上,戎宣背起轩辕就跑。

两个人一口气跑到发鸠宫。飞碟的门开了,绵桃迎了出来。戎宣把轩辕背进飞碟,绵桃和精卫把轩辕扶到座椅上。戎宣往主驾驶座上一坐,飞碟凌空而起。

第二天一早,武罗来到西王母的办公室:“总监,轩辕跑了!”

武罗把昨天夜里的事向西王母说了一遍。当时,武罗只看见了精卫,没看见戎宣,因此,他说轩辕是被精卫救走的。

西王母眉头紧皱,精卫是个小姑娘,她一个人救不了轩辕,肯定还有别人。西王母带人到发鸠宫一看,戎宣、绵桃、精卫三人都不见了。西王母马上就明白了,这肯定是戎宣带着绵桃和精卫干的。

西王母大怒:“反了!反了!”

西王母把这件事报告给神农,帝俊神农的火也压不住了,精卫这孩子竟敢带人劫狱,胆子也太大了!神农命西王母调兵抓捕轩辕,如果轩辕反抗,就地剿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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