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刘尘身着黑色礼服装,挺直腰板漫步在还看得见雾气的街道上。
“Master,你要去往何处,需要如此重视。”Lancer的声音响起。
处于灵体化的他,看着迈着步子的刘尘,不止是着装与身板。
刘尘现在浑身的肌肉紧绷,好比一头埋伏狩猎的猛虎,即使是有些宽大的正装也无法遮掩。
并且在他的外包里放着一把上了膛的大口径柯尔特巨蟒,那是把近距离能击毙一头野牛的大杀器。
从Lancer被召唤以来,他不记得这个男人有这样过,即使在圣杯战争中,他也只是运用谋略,身体状态从未这般。
“拜访一位朋友。”刘尘轻声呢喃了一句。
他穿过雾气弥漫的街道,走到了一处小型教堂前,停下了脚步。
这处教堂与一般教堂有着极大不同,到处都散发着令人厌恶的阴暗气息。
教堂大门紧闭,宛若神灵殿堂的青铜界门,隔绝没有资格的人进入。
刘尘缓缓抬起脚,一脚蹬了上去。
大门发出一声闷响,随即展开了一道裂隙。
刘尘从裂隙中踏入,宽广的大殿显得有些昏暗,尽头亮着摇拽的烛光。
大门轰然关闭,刘尘的眼中杀意毕露,他把手伸进了大衣,往前一抵。
“别告诉我,强化类魔术可以抵得住一发柯尔特巨蟒的近距离发射。”刘尘的语气冷的像冰窖。
“呀呀呀,别在意嘛,刘尘,我们可是好朋友,这样没必要吧。”调笑声响起。
昏暗的大殿被照亮,吊顶的天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艾特拉手握泛着寒光的短剑站在他面前,锋利的剑刃距离他的脖颈上的大动脉只剩5寸左右的距离。
如果不是刘尘的反应更快,在西装外包里的柯尔特巨蟒从包中抵在了艾特拉的心脏上,恐怕刘尘就已经死在这,去见上帝了。
两人同时收回了自己致命的“獠牙”,握了下手。
艾特拉撑了下身子,环顾了下周围,“这里不好谈,去地下吧。”他转身在前面带起了路,刘尘紧跟其后。
在神像的左下角,有一处暗门,他们两个进入了其中。
暗门里有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直直的往下,是一处大厅,大厅的面积丝毫不逊于巴黎圣母院。
围绕着大厅的墙壁,是一间间并列的房门。
明亮的烛光照耀着大厅的每一寸,一个身穿铠甲的金发少女跪坐在大厅中央祈祷。
圣女,可望而不可即,这是刘尘第一眼对少女的评价。
少女察觉到有人正在注视着自己,抬起头,望向了刘尘。
刘尘移开了视线,跟着艾特拉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的内饰很简单,一张木桌,两座沙发,桌子上是一盏油灯。
两人相视而坐,“昨晚,你参战了,对吧,Lancer其实是你的从者。”艾特拉看着刘尘,目光如平静的湖面。
刘尘没有否认点了点头:“那个少女还活着,对吧。”他凝视着油灯。
“活着,你对炸药的精确计算,让整个戴高乐广场和凯旋门都塌了,而那个少女所处的位置刚好是安全区,是巧合吗?”艾特拉从桌下提出了一瓶酒。
“身为处于黑夜之中的圣杯战争的监督者会在意这些吗?”他从艾特拉的手里接过装满酒液的杯子,一饮而尽。
艾特拉勾起一丝微笑:“也是,我没必要在意那么多。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圣杯战争里的幽灵了,我将对外宣布Lancer及其Master已战败,我负责监督,你负责执法,顺带也可以保护你的姐姐。”
他又在桌下掏了掏,拿出一封厚厚的档案,递给了刘尘,“里面是那6位御主的档案,虽然都是些普通资料,还有这次圣杯的独特点。”
刘尘接过了档案,点了点头:“黑夜里的执法者吗?挺好。谢谢你的档案,走了。”
说完,他站起了身,走出了房间,离开地下时,望了眼还在祈祷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