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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成长到一个地方,路过迷茫(1)

你说,成长是痛苦的历程

那痛苦也千奇百怪

现在我相信了

回头看看来路上的自己,一步一步

坚定,却不曾退却

走到了当下,依然信心满满

准备继续前行

浪迹天涯的传奇

叶溪

三毛应该是所有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女孩子的偶像吧,不知道男孩子对三毛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反正很多女孩子真的真的非常爱她,喜欢她所流浪过的世界。

中学时期爱三毛爱得发疯,三毛的真诚,三毛的坚强,都是没有人可以学得来的。浪迹天涯、披着长发的东方女子,抚着柔软的驼峰,以驼足为画笔,以大漠为图纸,漫漫黄沙中,走过爱的撒哈拉。那是三毛,只能是三毛。

曾经是受过许多伤害的小女孩,有一颗敏感之极的心灵。那个因为三毛数学考得差而狞笑着在三毛脸上涂上大黑圈的数学老师,同时也把一辈子难以摆脱的阴影笼在了三毛头上。每每看到三毛书中关于这一段的描写,我的眼中都充满了眼泪。

成年后,独自一人,长发披肩,背着行囊,身着牛仔,飞出台湾,飞出中国,飞向梦中的撒哈拉。

撒哈拉之前,三毛曾有过一段西欧的求学之旅。在描写她这段生活的文字中,我最喜欢的便是《倾城》。

在里面,三毛描写她自己:“那时的我,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我知道,我笑,便如春花,必能感动人的-任他是谁。”这是一段令人动容的文字。三毛青春时的影子,让人不禁心旌摇荡。

到了撒哈拉,那真的是“在那物质上吃苦,精神上亦极苦”的日子。但在这样的生活中,三毛和她的爱人荷西,俨然生活得有如贵族。

在这期间,三毛出版了《撒哈拉的故事》《雨季不再来》《哭泣的骆驼》等,都是我爱的书,特别是《哭泣的骆驼》。

在书中,三毛描写着沙漠风情:“如梦如幻又如鬼魅似的海市蜃楼,连绵平滑温柔得如同女人胴体的沙丘,迎面如雨似的狂风沙,焦裂的大地,向天空伸长着手臂呼唤嘶叫的仙人掌,千万年前枯干了的河床,黑色的山峦,深蓝到冻住了的长空,满布乱石的荒野……”

但不久三毛搁笔了,为了她的爱人荷西。

有时候我真的很不能懂三毛最终嫁与了荷西。三毛邂逅过许多疼爱她的人,在心碎与心痛中错过。最后是荷西,这个英俊的小她三岁的西班牙男孩子。

我几乎有些诧异了。我想三毛自己还是个任性的孩子,需要的是一个宽厚的肩膀与海般深沉的胸怀,但荷西,是个比她还小的孩子,也不懂心疼别人,特别是他爱的三毛。

在《大胡子与我》中,三毛写道:“大胡子,婚前交女友没有什么负担;婚后一样自由自在,吹吹口哨,吃吃饭,两肩不驼,双眼闪亮。”荷西是个不大懂心疼人的丈夫,上街的时候可以把提着大包的三毛丢在身后,也不知道停下来伸手接过妻子的负担。尽管三毛马上又说:“夫妇之间的事情,酸甜苦辣,混淆不清,也正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小小的天地里,也是一个满满的人生,我不会告诉你,在这片深不可测的湖水里,是不是如你表面所见的那么简单。”但我还是隐隐读到了一丝淡淡的无奈,一缕压抑的委屈。我想三毛其实是个最需要人心疼最需要私人爱护的女子,她内心深处应该是渴望理解的。可是荷西并不能完全理解。父母也不能。“但他们包容,”三毛在《石头记》中写道,“只要他们包容,我就心安。”

后来,三毛离开了大漠,她伤感地写到:“大漠里的日子,回想起来是那么的遥远又辽阔,好似那些赶羊女子嘹亮的呼叫声还在耳边,怎么十多年就这么过去了。”

天南地北地走,“只看得见牛仔裤上的风尘”的三毛,不停地流浪。多年以后,她持笔写下了《橄榄树》的歌词: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

为了宽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流浪

还有还有

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为什么流浪远方

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

……

这样的歌曲,这样的词作,落到心里,便流出泪来。

走啊走啊,三毛终于丢失了荷西,这是她一生中的最痛。

含泪,《背影》出版。《梦里花落知多少》里唱着一首无忧的歌谣: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三毛没有倒下,她“淡棕色的美丽的脸”并没有因此而失掉光华。

《我的宝贝》出版,再次轰动。

我非常喜欢这本富有人情味儿的小书,一件一件的宝贝物件,读着那些朴素而摇曳生姿的文字,知道当中藏着泪,藏着梦想,藏着大半生的漫漫风尘,藏着一个一个的故事。

三毛称它们为“睡前故事”,我喜欢她这么称呼那些平实却无比生动的故事。

三毛在其中一篇中满怀柔情地写道:

“当三个盘子一同挂着的时候,我幻想:

我们的家一年一个盘,到了墙上挂满了四五十个的时候,荷西和我当然已经老了,那时候,还是牵着手去散步,只不过走得缓慢些罢了。”可是,“我的盘子没能等到第四个,就没有再继续下去,成了一个半残的故事。”

读到这里,很心疼很心疼。

后来三毛便忽然地死去了,自杀。

原来三毛始终还是那个敏感孤僻的孩子,她善意的伪装骗过了人们,却最终没能骗过自己。

她永远睡去的时候,头脑里最后的一个影像会是谁呢,是不是荷西?

在荷西永远地离开后,敏感而多情的三毛仍在一字一泪地用文字描写着她想象中的爱,描写她心中的爱情,这样的三毛,更是坚强,却更令人痛惜。

永远的三毛,永恒的风景。

小便笺的大智慧

庞启帆编译

我从事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俄亥俄州蒙彼利埃市的《企业导报》

做体育编辑。工作了很久,也很少有体育迷给我写信。所以,那天早上,我在办公桌上看到一封信不由得非常高兴。

信很短,只有一句话:“关于老虎队的述评很棒,再接再厉!”

署名是《托莱多刀锋报》的体育编辑唐·沃尔夫。当时,我刚从大学毕业,因此这句话深深地鼓舞了我!我把这封信一直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每当我怀疑自己没有当作家的天赋时,我就会重温唐的便笺,重拾往日的信心。

逐渐了解唐·沃尔夫之后,我知道了他有个习惯,就是常给各行各业的人写快捷而又鼓舞人心的便笺。“当我让别人充满自信时,”

唐告诉我,“我也感觉很美妙。”

这些年来,我努力效仿唐以及其他一些朋友,他们都喜欢给别人写一些振奋人心的话语。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已经逐渐被冷漠、呆板木讷所包围,这些便笺就好像温暖和信心的源泉,让我们觉得这个世界原来还是这么美好。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时不时地得到别人的鼓励,即使只是几句赞美之词,但就有可能改变一个人的一天,甚至一生。

一些大忙人也经常给人写便笺,其中就包括美国前总统乔治·布什。有人说,他在政治上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他那支随时准备写字的笔。怎么回事呢?原来在他的职业生涯中,每次在与他人接触之后,他几乎都会给这个人写一封热忱的信,尽管只是一句赞美之词,一行表扬的话,或几句感谢语,却让收到信的人无比惊喜与感动。他的便笺不仅写给朋友或者同事,也写给萍水相逢的人,还写给完全陌生的人。

某个夏日,布什邀请了几个新闻界的人士来他的度假地参加野外烧烤。某电视台的总监杰克·盖利文的小女儿凯蒂在布什的游泳池游泳,她的一颗牙齿掉进泳池找不到了,不由得哭了起来。看到凯蒂在哭泣,布什赶紧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听完之后,他从自己的孩子那儿了解到这意味着什么:她没有放在枕头下面给牙仙女的证明了!他叫助手取来一张总统便笺,上面印有这个度假屋的图案。布什在上面画了个小叉,写道:

“亲爱的牙仙女:凯蒂的牙齿正好落在打叉的地方。确实如此,我保证。-乔治·布什。”

这张便笺本来是一时的灵感之作,但它却让人觉得很温馨也很温暖,更让凯蒂的父亲感动万分。当然,最重要的是它抹去了凯蒂的眼泪。

而许多公司高层管理人员,他们的工作作风通常古板做作,被形容为凶狠粗暴、冷漠无情或者脱离群众,在他们学会了写鼓舞人心的便笺之后,逐渐拉近了与员工之间的距离,使公司的面貌焕然一新,事业蒸蒸日上。汽车制造业巨子,福特公司的前主席唐纳德·彼得斯,就有着每天写便笺鼓励同事的习惯。该公司在20世纪80年代走出低谷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他。“我只是在备忘录或者信的角上草草写上几句肯定或赞赏的话,然后将它传递出去,”他说,“一天中最重要的时间,就是鼓舞那些为你工作的人所花费的十分钟。”

唐纳德·彼得斯还说:“其实很多时候,我们真正喜欢的人并不知道我们对他的感觉。我们忘了,人们需要进一步被肯定。实际上,我们正是依靠着这些赞美和肯定而进步、成长!”

千万不要吝惜你的赞美之词。诸如“最棒的”“最聪明的”“最漂亮的”。

这样的言词,能让我们每个人都感受到快乐。即使你的赞美有点超出现实,也没关系,请记住:梦想的实现往往孕育在期望之中。

今天,我收到了一封热情洋溢的赞美信,出自牧师诺曼·文森特·皮尔之手,他是我以前的老板兼良师益友。他曾告诉我,写鼓舞人心的便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他人树立信心,因为当今有太多的人有意无意地破坏了他人的自信。”

对我而言,他这张简短的便笺充满了振奋人心的词句。这使我马上坐到了电脑前,开始动手写几封早就该写的赞美信。我不知道它们是否能让别人的一天灿烂无比,但是它们的确让我这一天别有意义。正如我的朋友唐·沃尔夫所说的:让别人充满自信,也使我感觉很美妙!

班主任向我道歉

青蓝

得知选择文科就意味着选择“法西斯”做班主任的时候,我着实犹豫了一番。

“法西斯”姓阮,当时,他以棒打鸳鸯、拦截信件、没收小说、围追堵截小混混而闻名于整个校园。

果不其然,开学一两个星期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法西斯”对全班进行了地毯式地搜查,大家桌肚里私藏的各种杂志小说都被强行没收。他得意扬扬地把所有“赃物”放在讲台上拍了拍说:“高考后,原物归还。损一赔十,我阮某说到做到!”说完他就扬长而去,大家面面相觑,一个个败下阵来。

这天上课铃刚刚响起。

“法西斯”急匆匆地走进教室,说教务处老师发现有名同学刚刚私自到材料室复印了一份第二天小考的数学试卷,而且这名同学就是我们班的。

话音刚落,教室里就议论开了。“法西斯”生气地用黑板擦敲了敲桌子,打断了大家的议论:每个人拿出一张纸,进行不记名“投票”,写上你认为最有可能的三个“凶手”的名字!十分钟后来收字条。

教室的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静得可怕。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我如坐针毡,思考良久,我提笔写道:“老师,随便写三个名字也许很容易,但是我不想随意猜测别人!您觉得您让我们这样做合适吗?请您三思!”我将这烫手的字条交了出去。

“法西斯”前脚刚走,教室就炸开了锅。大家纷纷表示:真的不知道写谁,实在没办法,只好随便写几个平时表现比较差的人交差了。班上“四大金刚”之首的“肥猫”最是沮丧和愤慨,也猜到大家十有八九会写他的名字,骂骂咧咧等着认栽。

谁会是那个倒霉的“中奖者”呢?

第二天便是周三,下午有班会课。大家都隐隐猜到答案即将揭晓,甚至有的人在幸灾乐祸地预测结果。果不其然,“法西斯”面色凝重地开口了:“关于私自复印试卷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很关心结果。在我公布结果之前,我想先请一位同学上台-青蓝!”

难道我被投票了?我茫然地环顾四周,疑惑地走上台去,“法西斯”递给我一张字条:“来,麻烦你帮我念一下这张字条的内容。”我顿时傻眼了-这不就是我写的那张字条吗?!事已至此,我只好低着头一字一句地照着字条读了一遍,读完后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法西斯”开口了:“同学们,你们觉得青蓝同学写的字条怎么样?”

大家沉默了,都不吭声。“今天,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我想对青蓝同学说一声:谢谢!谢谢你的提醒,谢谢你的勇敢和真诚!老师向你道歉,向所有同学道歉!”说完,“法西斯”竟站得笔直,分别面向我和所有人,轻轻地鞠了一躬。

教室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那一天的班会课,开得异常地热烈,大家都敞开心扉,畅所欲言:有人勇敢地向被自己“投票”的同学道歉,有的人坦诚地剖析了自己当时的“害怕”,还有的人分享此次经历的感悟……最后,“法西斯”总结说:在生活中,每个人都会不可避免地受到种种影响,如果不能做到时时说真话,起码不要说假话-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和底线!

至于复印试卷事件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法西斯”表示不再调查追究此事。

班会的最后,我忍不住问了“法西斯”:“我没有落款,请问您怎么知道那张字条是我写的?”

“法西斯”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天天批改你们的作业和试卷,你们哪个的笔迹我不认识?”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微小的美丽

云萱

西班牙诗人、1956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胡安·拉蒙·希梅内斯为一条小毛驴所写的《小银和我》,这是一本充满生命的美丽与芬芳的书。“一切都是这样的优美,温柔,新鲜,纯洁和活跃。”

起初看书时,是被这样一个句子吸引:“我们两个从山间满载而归:小银吃饱了檀香草,我带回了许多黄百合花。”朴朴素素,然而溢满欢喜。看下去,渐渐完全被吸引。这本书似是一口有大地深沉气息的井,井水甘甜清澈,取之不尽。

在《春天》里,他满怀欢乐地写道:“我们如同生活在一座巨大而明亮的灯座里,也如同在一朵无边无际的温暖而光明的玫瑰之中。”而在《面包》一篇中,他这样写道:“我告诉过你,小银,摩格尔的灵魂是酒。不是吗?不!摩格尔的灵魂是面包。摩格尔就像是一只大面包,整个村子雪白,就像面包心;周围金黄-啊,棕黄色的太阳-像是一层软软的外皮。”

极富魔力的想象。在他的笔下,世界似是一朵初初绽开的鲜花,又似一枚极新鲜甜美的软面包。

“这是一个明快、洁净、蓝色而透明的早晨。金色的海风轻拂着邻近的松林,随着树梢的起伏摇曳,若即若离地送来阵阵婉转袅袅的小鸟们的轻声合唱。”这生活真如初酿的葡萄酒,令人醺然若醉。

让人分外迷醉的还有书中这样一个场景:“小银自由自在地在草地上洁净的雏菊之间吃草。我从摩尔式的马褡里拿出一本袖珍小书,躺在松树下,打开夹着书签的那一页,开始高声朗读。”

生命何其静谧。生命何其美好。

“有一种神秘的爱与美的力量。就如文中的阿格拉埃,专司美和善的女神,在明净的旭日中,隐约地靠在那棵有着许多梨子和麻雀的绿叶覆展的梨树旁,微笑地看着眼前的情景。”阿格拉埃,是希腊神话中优美三女神之一。宗教的肃穆,天人合一的静谧。

那些不为人知的小美好,只有用诗人敏感的眼睛与心,才能领会那些完全新鲜而清丽的感觉,那是对生命本真状态的灵魂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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