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夕与程汲两人依旧坐在院中,程汲讲着为何郑绁会被关在冰狱之中“前任城主本来已经下诏把城主之位传给郑绁公子的,可是城主还未来得及颁布诏令就去了,现城主也就是前城主的大公子郑铎突然囚禁了郑绁公子,诏令也不翼而飞,由于郑绁公子也有灵性所以他从小跟着他娘亲的师傅修炼,郑铎也是因为想从他口中知道修炼功法所以才只是把他囚禁起来”。
程汲讲完这些,满头白发面脸皱纹的老人家让玄夕第一次有了心酸的感觉。
屋子里门后郑绁的身体慢慢滑落,“原来母亲竟在我刚出生就去了,可恨大夫人竟骗我母亲丢下我和别人走了,我枉为人子啊”,郑绁用力锤着自己的胸口,而后无力瘫坐在地上。
玄夕与程汲两人听到屋里压抑的哭声露出了然的神色,程汲拱手向玄夕表示感谢,原来两人这样安排让真相从他们无意的谈话中流露出去总比直接告知要好。
程汲也是从小看着郑绁长大的,奈何他一介下人又怎么能和在府里经营多年的城主夫人相比,城主还在的时候就暗暗立诏郑绁接任城主之位,可也多是利用,到头来身边真正为他谋划的竟也只有当初追随着母亲的程汲一人。
“若是虚空修士在的话他的亲授徒孙又怎能落到如此地步”,程汲有些痛心疾首,想到那个自从郑绁十七岁生日过了之后,交代一句便不见踪迹的人,程汲更多的是期盼他要是回来,因为那样自己守护的小少爷也多一份倚仗。
等里面的哭声停止,程汲看了一眼玄夕说道“仙子,我进去看看他吧”,玄夕脸上神色淡淡的点点头却并未开口,程汲也就没多说什么,起身向屋子里走去。
“母亲吗”玄夕淡淡的笑了笑,她好像从出生就没见过,倒是父亲,见他也是长大以后了,既然从小没在身边长大后她也就不需要了,有或者没有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倒是那两个人一直扮演着父母亲的角色,还记得她一百岁的时候,灵智初开,叫了两人爹娘,可是他们脸上除了开心更多的是惶恐,可惜那时她太小了还不懂得什么叫察言观色,直到后来,有一次仙鹿族那个臭屁精竟然炫耀他爹给了他一块地元水晶,那可是很难得的东西,还嘲笑玄夕没有爹娘,还记得那天她把那个臭屁的家伙揍得两只角都现形了。
过了几千年了,玄夕还记得当初她很大声的反驳那个说她没有爹娘的臭屁精道“我有爹娘,而且他们每天都陪我修炼,有时候还会带我去万兽山玩呢”。
可是那臭屁的小胖子说什么“那才不是你爹娘呢,那只是你家的忠仆,我都听我爹娘聊天说过了,那根本不是你爹娘”那个小胖子脸都憋红了,换来的自然是一顿暴揍,也不知道玄夕小时候是吃了什么神药,修炼速度总是比同龄人快,打起架来也特魔性,只要跟她打过架的后来基本都是跟在她屁股后面当小尾巴了。
后来玄夕回家问两人他们是不是她爹娘,两人自然是否认的,还记得他们说“小夕,等你长大了我们就把所有的事告诉你,但是现在你太小了知道吗”,原来这两个个一直温暖着她,护着她的人竟不是她父母亲,那是玄夕第一次哭,就连和别人打架受伤都没哭过,但是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提过父母,后来她以为长大了就能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了,结果,那两个撑起自己整个童年的人却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从那之后玄夕就只有纶泠了,可是最后竟连他也没留住。
“多谢仙子”
一道虚弱的声音打断了玄夕的沉思,她缓缓转过身子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神色。
不知道程汲对他说了什么,人虽然看着起色差脸色苍白,但是精神气儿总算有了,这一看,他也是着一身白衣,倒也是一个赏心悦目之人。
他本来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很好奇,可是通过程汲伯伯告诉自己的话,也深知不能得罪,而他也向来也寡言少语,一时气氛竟有些尴尬。
不过这难不倒程汲这种八面玲珑的人,“呵呵,确实要感谢仙子的救命之恩”。
玄夕摇摇头表示不用从储物袋里又拿出来来一个小瓷瓶,递给郑绁说道“把这个服了,养气的”。
郑绁接过瓷瓶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说道“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郑绁以后任仙子差遣”,说完他拔下瓶塞拿出一粒红色的药丸,闻之心神一震,这,他也没犹豫把药丸仰头服下,一股暖流从腹中蔓延向四肢,看着脸上气色倒是恢复了多半,郑绁心里暗暗感叹“这仙子什么来历,这种丹药竟随手就拿出来了,他在师祖那儿见过丹药,可是他宝贝的从不让乱动,唉,罢了罢了,人家救了我我还要追根究底吗”郑绁心底暗暗叹息道。
殊不知正是因为他没有起什么坏心思不仅真正逃过一劫还得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