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刃之上,邪祟之气愈渐衰退,由触碰到烈轮的锋刃边开始,逐渐消散。
“果然是邪祟之物!”
段亮冷哼一声,手中力度又是增添了几分,他紧紧靠着夏侯尊的双腿,以防对方轻易脱逃。
“可恶!”
夏侯尊额头处青筋暴起,凶狠之色由眉眼间满溢而出,手中双刃却是在不断吸收自己的力量,似乎要将自己榨干。
难道芬里厄为了自保准备牺牲我这幅血肉之躯不成?
想法一出,恐惧与愤怒两股情绪从夏侯尊的心头不断翻涌升起,就如同火山中的岩浆温度不断升腾,好像随时都会喷发一样。
这场对战已经远远超出了夏侯尊的想象,现在的他只能选择投降,才能避免这肉体溃烂与反噬消散带来的痛苦。
“我投降!”
夏侯尊满不情愿的脱口而出,手中双刃却是在一瞬间抽离而出,并在同时,向后退撤一步,躲开段亮的攻击范围。
“这位夏侯尊选手,您是确定要投降对吗?”
场外的李维特有点榆木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心想到:这都对战大半天了,眼看就要决出胜负了,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投降,这可算是怎么一回事。
慌乱之中,夏侯尊赶紧向台下挥舞着双手,大声解释道:“是的,我投…”
话音未落,段亮眼神中溢流而出一抹寒光,煞是开口打断了夏侯尊的投降计划。
“你怎么回事?我都已经投降了,你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你还不准备罢手?!”
夏侯尊虽然恐惧,却也是个有脾气的铮铮铁汉,又怎么可能任由段亮主宰这场赛事。
一时间,气氛变得更加尴尬而诡异,仿若空气凝结般沉闷,死一般的沉寂,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之中,凝结成颗颗血珠。
“段亮选手,这位夏侯尊选手选择投降,您是没有理由进行反驳的,在这里恭喜您获得了本场赛事的胜利。”
李维特见情况不妙,赶紧命工作人员下降对战台。
很快,对战台下降至地面。
夏侯尊收敛起浑身的戾气,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坦然自若走下对战台。
段亮刚想追击,却想起对战台的其中一条规则,当对手下台时,不得再次发动攻势,否则将取消获胜资格。
望着夏侯尊匆匆离去的背影,段亮心中难免有些无法熄灭的怒火。
可为了锻剑公会的将来,也为了会员们彼此间的梦想,段亮只能摇摇头作罢。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即便自己使出全力,也未必能够完全制服那头北欧神话中杀死众神之父奥丁的魔狼芬里厄。
这场胜利就这么草草结束了,即使对于段亮而言,这场胜利赢得胜之不武。
但对锻剑公会来说,却是天大的好消息。
“接下来,本场对战由冰河公会对战血夜公会,精彩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究竟谁是本场比赛的胜者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李维特的演讲台词越发流利,其实也跟压力有这一部分关系。
在他主持有五大公会的战斗时,自然不敢乱添加演讲词,一来是怕给五大公会的对手造成心理压力,二来也是因为不想得罪五大公会。
对战台之上,两位冒险者已经如约站在了两侧。
“冰河公会派出的是年轻貌美的女神级冒险者蓝荷,职业是魔法使,现为B级冒险者。”
对战台左侧,一位蓝发少女隐约站着,身披冰蓝色薄纱帐,举手投足间满是富家千金大小姐的气质,樱桃小嘴轻轻抿起,脸颊双侧红晕也跟着微微泛起。
那双冷落冰霜的眸子旁,隐约闪烁着一丝温存的泪光。
莞尔间,微露的香肩侧有一对冰蝶相伴,那双洁白无瑕的芊芊玉手之上,持着一管冰蓝色半透明长笛。
令人不禁生怜的脸蛋,配上这绝佳妙曼的身材,不觉令人遐想联翩。
下一刻,台下一众冒险者也是都沸腾了,气氛一下就被烘托起来了。
在冒险者行业中,女性与男性的比例是存在不协调的。
秉承着由男人担起责任的思想,在腾龙国冒险者中,男性冒险者与女性冒险者的比例为五十比一。
也就是说,在冒险者行业中,每五十个冒险者之中,只有一个女性。
要知道,当今全世界所有的冒险者加起来,也不过数十万人,其中的女性自然更是珍惜如珠。
再加上年轻单身的冒险者们,除了少数世家贵族子弟,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深渊中战斗,能够接触女性的机会少之又少。
在这样庞大的基数下,台上这边年轻靓丽且又不失大体的女冒险者,自然成为了大部分冒险者眼中的焦点。
希冀公会这边,单身的成员自然更不在少数,尤其是方泓冰与林道仙这两位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更是看得眼睛都直了,口水煞是差点没直接流出来,让自己形象毁于一旦。
“血夜公会所派出的是气质华贵的天才贵公子严绝,职业是召唤师,现为B级冒险者。”
对战台右侧,俨然站着一头银丝华发的年轻人,血红色的披风映入众人眼帘,在披风之下,一身洁白无瑕而边绣金丝的紧身衬衣隐隐凸显出身上肌肉的线条。
棱角分明的脸上,瞳孔微微泛起红色光晕,嘴角处露出两颗锋利而洁白的虎牙。
浑身上下撒发出一股华贵典雅的气质,仅仅是浅浅的一抹笑意,便惹得台下那为数不多的女性冒险者们为之着迷。
双手戴着一双洁白如鸽的白色手套,缓缓停靠于身前金丝权杖之上。
“本场赛事当真是称得上俊男靓女的世纪对决,众所周知,对战台上这二位,都是在冒险者行业中为数不多涉及影视圈且深受大众喜爱的冒险者,这场对战的胜利究竟会花落谁家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说着,李维特的口气变得愈加兴奋。
台下的观众们也跟着配合的欢呼起来,纷纷为自己喜欢的冒险者呐喊助威。
一时间,场面上的气氛被推向了前所未有的至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