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官府的人,又不像是官府的人。
原阳府衙都是统一的黑红色服饰,而现在在门口整整齐齐排了两排的人,虽然也身着统一的服饰,却是统一的黑色劲装,差异无二的身形,提拔威武的气势,这生人勿进的逼迫力度这是原阳州府这小地方所没有的。
宋元清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又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又或者是周玉泉又找了什么靠山,刚这么想着,就觉察到身边的奚云敬有些异样。
奚云敬顿住脚步,望着前头一言不发。宋元清逮住他眼眸里的杀意,心下一沉,忙抓住了他的手。
他手上的冰冷让宋元清心惊胆战。“京城来的?”
他点头。罢了又缓了缓神情,与她说:“应该是那位贵人,你安心回去。我不好露面,我先避一避。”
他这么说,宋元清就更慌了。她紧紧的抓着奚云敬,“那些人会找你麻烦么?”
奚云敬轻笑,“看不见我就不会。”
闻言,宋元清赶紧松开了他,下意识的往自己的医馆那看了看,又赶紧的催着他离开。
看着他拐进了巷子,宋元清稳了稳心神,这才朝着医馆过去。刚走过去,意料之中的就被拦了下来。宋元清说清自己的身份,即刻就被请了进去。
对的,宋元清在自家的医馆门口,被别人给请了进去。
见他回来,刘武忙跑了过来,“宋大夫……”刘武没再说话,只是指了指里头。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宋元清瞧见那边的椅子上端坐了个女子,头上戴着纱笠遮住了面容,身姿仪态端庄,举止大方。
刘武面上有些紧张,“这好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夫人,讲究太多了。嫌弃茶水就罢了,连咱们桌椅都要人先擦一遍……”
宫里头的主子屈尊到他们这小破地方来,将就些也是理所当然。
“宋大夫,这人好像不好伺候啊。”
“这位可是宋大夫?”
顺着女声,宋元清往那边看去。见那位贵人未动,倒是身边那位侍女姿态傲慢,就是说话也没正眼瞧过来。
人家没正眼看宋元清,她也不必正眼看别人。她走到那贵人跟前,轻笑道:“夫人把这纱笠摘了吧,我这里也没什么人,既然是来看病的,夫人你大可完完全全的信任我。”
“大胆!”
宋元清终于是抬眼看了那侍女一眼,轻嘲道:“我是小地方长大的人,倒是也没去过京城,不知道原来京城是这样的规矩。主子还没说话,这下人就抢着把话给讲了。又或者,在京城里主子都不用说话,都是下人来揣测主子的意思?”
“你!”
“翠茵!”贵人终于是开了口,声音慵懒中有带着些妩媚,未看容貌就勾人心动。
这叫翠茵的侍女闭了嘴,低眉顺目的站在一边。而那位贵人,没脱纱笠,就只是纱给拉到了后面,露出了那张脸。
美!
宋元清学了这么多年书,奈何现在除了这一个字之外竟找不出任何形容词来表达这一位的美。
果真,能进宫做娘娘的谁长得不好看?
“你这人倒是有意思。”贵人再开口,依旧是那副慵慵懒懒的语调,但却收了妩媚,多了几分气势。“不过若是你再这么盯着我看,我会叫人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在不远处听着的刘武吓得是一脊背的冷汗,宋元清却不卑不亢,“夫人是来找我看病的,我若是不盯着你看,我怎么给你看病?”
贵人勾起唇角,压下了气势,又带着妩媚来。“你确实大胆。”
说罢,她把袖子拉起来,露出白皙的手腕。“那你给我看吧。”
宋元清摇头,“夫人吃过我的药,应该知道我这里看病与一般大夫不一样。这把脉和望闻问切,我不懂。”
贵人把手收回来,“倒是听说过。”
宋元清直言:“既然如此,那夫人也应该知道我看病的规矩。若是夫人要让我看病,那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你看病什么规矩?”
“那位何……老爷没与你说么?我给人看病,只能单独一室,诊治时不可被人打扰,等我诊断治疗完了之后自然会让你的人进来。夫人你若是愿意,我们就开始,若是不愿意,那便算了。”
翠茵怒瞪责骂道:“你放肆!我家娘……子身子金贵,你竟敢把她一个人关在屋里?你怕不是心存歹念,想害我家夫人?”
话音刚落,守在门外那些侍卫眨眼间就都冲了进来,护住了那位贵人,剑尖把宋元清围在了中间。
刘武吓得腿都软了,跌跌撞撞的就要跑出去喊人。可人还未踏出铺子,刘武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眼看就被人给戳成筛子的宋元清依旧还是那副不慌不忙不卑不亢的模样,甚至面上还带着些笑意。贵人沉下脸,连语气也冷了几分。“你笑什么?笑我不敢杀你?”
宋元清摇头。
她心里是笃定对方不敢杀她,但嘴上可不能这么说。若真这么说了,这贵人觉得自己被挑衅了,还不得当场就弄死她?
“夫人人美心善,现在不过就是吓唬吓唬我,又不是真的想杀我。”
贵人笑起来,明明已经不是个小姑娘,可这笑起来竟像个少女一般,却自然的一点儿也不矫情。
只见她轻轻抬了抬手,这些侍卫便退了下去。
“我明日就赶回京城,不能在这耽搁太久。宋大夫,现在就看诊吧。”
宋元清颔首,指了指自己专门留出来的那间房,“夫人,这边请。”
翠茵还想跟上来,宋元清没说话,也没动,就这么杵在原地。贵人侧眸看了一眼,翠茵才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等着。
以前只想着让奚云敬过来替她守着门,可现在奚云敬跑路去了,这医馆里就只有刘武一人……
宋元清喊来刘武,与他交代之后,便放心的进了屋,关了门,上了锁。
“你这防的够紧的。”
宋元清回道:“怕有人进来打扰,到时候失了手,伤了夫人就不好了。”
贵人往屋里头扫了一眼,里头有张床榻,铺的倒是整洁干净,剩下就只是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桌上有盏茶壶,一个茶杯。
仅此而已。
寒酸!
贵人轻蔑一笑,真是小地方。
这边宋元清给她倒了杯水给她,“夫人,把它喝了。”
贵人神情一紧,“我现在不渴。”
宋元清摇头,“不渴也得喝。”
贵人面色大变,“这水里有什么?”
宋元清一怔,后头才反应过来。她轻笑,“夫人放心,您的性命我可不敢伤了。这药于人身体无恙,您放心。”
“那位何……老爷没与你说么?我给人看病,只能单独一室,诊治时不可被人打扰,等我诊断治疗完了之后自然会让你的人进来。夫人你若是愿意,我们就开始,若是不愿意,那便算了。”
翠茵怒瞪责骂道:“你放肆!我家娘……子身子金贵,你竟敢把她一个人关在屋里?你怕不是心存歹念,想害我家夫人?”
话音刚落,守在门外那些侍卫眨眼间就都冲了进来,护住了那位贵人,剑尖把宋元清围在了中间。
刘武吓得腿都软了,跌跌撞撞的就要跑出去喊人。可人还未踏出铺子,刘武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眼看就被人给戳成筛子的宋元清依旧还是那副不慌不忙不卑不亢的模样,甚至面上还带着些笑意。贵人沉下脸,连语气也冷了几分。“你笑什么?笑我不敢杀你?”
宋元清摇头。
她心里是笃定对方不敢杀她,但嘴上可不能这么说。若真这么说了,这贵人觉得自己被挑衅了,还不得当场就弄死她?
“夫人人美心善,现在不过就是吓唬吓唬我,又不是真的想杀我。”
贵人笑起来,明明已经不是个小姑娘,可这笑起来竟像个少女一般,却自然的一点儿也不矫情。
只见她轻轻抬了抬手,这些侍卫便退了下去。
“我明日就赶回京城,不能在这耽搁太久。宋大夫,现在就看诊吧。”
宋元清颔首,指了指自己专门留出来的那间房,“夫人,这边请。”
翠茵还想跟上来,宋元清没说话,也没动,就这么杵在原地。贵人侧眸看了一眼,翠茵才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等着。
以前只想着让奚云敬过来替她守着门,可现在奚云敬跑路去了,这医馆里就只有刘武一人……
宋元清喊来刘武,与他交代之后,便放心的进了屋,关了门,上了锁。
“你这防的够紧的。”
宋元清回道:“怕有人进来打扰,到时候失了手,伤了夫人就不好了。”
贵人往屋里头扫了一眼,里头有张床榻,铺的倒是整洁干净,剩下就只是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桌上有盏茶壶,一个茶杯。
仅此而已。
寒酸!
贵人轻蔑一笑,真是小地方。
这边宋元清给她倒了杯水给她,“夫人,把它喝了。”
贵人神情一紧,“我现在不渴。”
宋元清摇头,“不渴也得喝。”
贵人面色大变,“这水里有什么?”
宋元清一怔,后头才反应过来。她轻笑,“夫人放心,您的性命我可不敢伤了。这药于人身体无恙,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