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医院,这么多的医生护士,能有什么坏人盯上我?”仇羚婕觉得有些好笑,这滕总可真会开玩笑。
“我看滕总才是那个想拐走我家小姑子的坏人吧。”萧竹青带着水杯朝他们走过来。
“大嫂,你可回来了,我都要渴得缺水了。”仇羚婕听着动静,努努嘴,带着有些抱怨的语气。
“来了来了,我的小祖宗,明明是你说不带水杯的,结果下来没一会儿又嚷嚷着想喝水,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萧竹青笑着,拧开杯盖小心地递给小姑子。
“大嫂。”滕贻熙有礼地叫了声。
“我可受不起,你和我小姑子都离婚了,叫我大嫂怪别扭的。”萧竹青摆摆手,表示拒绝,她可不会因为滕贻熙救了小姑子一次就原谅了他,要知道小姑子嫁给他的那一年半里,他都没正眼瞧过小姑子。
“我会让你们对我改观的。”滕贻熙突然承诺道。
“滕总今天来只是想耍嘴皮吗?”萧竹青将水杯放置好,双手环抱看着滕贻熙。
“我只是想来看看仇羚婕怎么样了。”滕贻熙将目光落在仇羚婕身上。
“如你所见,我很好。”仇羚婕慵懒地靠在轮椅上,感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
“我有话想跟你说。”滕贻熙说道。
“那麻烦滕总送我回去吧。”仇羚婕也没拒绝,还邀请滕贻熙去她的病房一叙,正好她也需要滕贻熙。
萧竹青见小姑子没有拒绝,自己也很识趣地上街给小姑子买晚餐,为两个人腾出说话的空间。
“我想请滕总帮我一件事。”听到病房门关上的声音,仇羚婕开门见山的说道。
“无所不能的羚爷还需要我这样的无名小辈帮忙?”滕贻熙打趣道,他已经确定了仇羚婕羚爷的身份。
“我需要一架飞机,最好是无从查证的那种,另外还需要一些趁手的小武器,要是允许的话我还想要加特林,那个玩起来比较尽兴,当然了子弹也不能少。”仇羚婕说道。
“你这是拿我当仓库使?”滕贻熙无奈一笑,但没有拒绝,反而跟她开起玩笑来“飞机没问题,但是枪支弹药,你要我这个好公民上哪找去?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可不会做。”
“我相信滕总的本事,再说了,我也是为了为民除害,又不谋财害命。”仇羚婕手指愉快地敲打着轮椅的扶手。
“我倒是不知道,羚爷居然会让我帮忙准备这些小东西。”滕贻熙有些纳闷,以这个女人的本事直升机,手枪这类的东西是不缺的。
“我的目标太大,所以只能麻烦滕总了。”仇羚婕歪着头说道,“对了,还请滕总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我大嫂他们奥,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哟。”
“好,你什么时候要?”滕贻熙爽快地答应下来。
“先准备着吧,我也不太确定时间,到时候还需要滕总跟我一起走一趟了,毕竟我是个腿脚不利索,眼神又不好使的病人。”仇羚婕故作惋惜地耸耸肩,展现出自己弱势的一面。
“好。”滕贻熙挑挑眉,并不吃这一套,这个女人的狠劲他可是见过的,现在的仇羚婕顶多算是沉睡的狮子,暴风雨前夕的微风,还没到她爆发的时机。
不过,仇羚婕能主动邀请他一同出行还是很让人心情愉悦的。但愉悦的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进来的人可真是让滕总大大有气只能死憋着。
“婕儿,我回来了。”进来的正是弥尔,他还是一身浅色的西装,一头金色的短发衬得他的皮肤更为白皙,只是双眼下的一圈淡青色出卖了他的疲惫。
“三哥,你是去哪玩了这么久都不带我玩了。”仇羚婕听到熟悉的声音,将头偏过去,笑着说道。
“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弥尔满是歉意,他深知小天使这般模样也有他的责任在里面。
他原本打算跟卡米拉(Camille)摊牌之后立刻回到小天使身边的,谁知卡米拉居然派出了恐龙去追杀小天使,这让他不得不亲自将卡米拉送回A国。并与爱德华(Edward),卡文迪许(Cavendish)两大家族的长老提出取消婚约的决定。
弥尔这个大男人哪有卡米拉这个女子心机重,两大家族长老本已经动摇,却在卡米拉的三言两语下再一次拒绝了弥尔的要求。不但如此,索尼(Sony)作为卡文迪许家族长老代表,还以忤逆长辈之言为理由,将弥尔强制关押看管。
若不是弥尔留了个心眼,事先在家族内外埋伏了人手,不然这时的他还被关在那座荒岛上,被人日夜监管。
“没关系,大嫂一直在这陪着我呢。滕总今天也来陪我聊天解闷啦,我这可热闹了。”仇羚婕笑着说道。
只是被她这么一提醒,弥尔才注意到病房了多了一个不应该在的人,瞬间就将矛头指向了那个“多余人”。
“滕总还真是好雅致,来看我家的小妹,我先替婕儿谢过滕总的美意了。”弥尔话中带刺,有关滕贻熙救了小天使的事他早就知道了,所以他更恨自己那时候不在小天使身边,才被滕贻熙给捷足先登。小天使向来是个爱恨分明知恩图报的人,这样一来小天使就会对滕贻熙心存感激,他最怕这种感激变成信任,或是其他一些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感。
“我来看看她也是应该的,毕竟仇羚婕也是我前妻,又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不能与前妻来往的。”既然他们仇家现在对他的态度依旧不友善,他也只能破罐破摔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仇羚婕是他的前妻,也曾是他法律上的妻子。
“滕总真是好脸面,离婚了就缠着前妻不放,怎么之前眼瞎了?”弥尔见滕贻熙这般毫不避讳,他心中的不满更甚,说出来的话也有了攻击性。只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候,他说的这句话明显有些不妥。
“三哥,现在眼瞎的是我。”果然,仇羚婕听到这话后,弱弱地冒了个泡。
“婕儿,我不是这个意思。”弥尔赶紧解释,他怎么会忘了小天使在处在这个时段。
“我知道三哥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有些时候心盲比眼瞎更可怕,是吧,滕总?”仇羚婕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我会改的,”滕贻熙一愣,他不明白仇羚婕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心中好像早有答案,自己就脱口而出,“从今以后,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会相信。”
“那我就,先谢谢滕总啦。”仇羚婕听到这个答案也有些晃神,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用俏皮可爱的语气带过自己复杂的心情。
弥尔就这样成了见证人也成了一个旁观者,他们二人的互动与他无关又与他有关。他深知自己与小天使的不可能,可心中又一直放不下小天使,之前的空锐泽,现在的滕贻熙,都让他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
原来,难过的时候,心,真的会疼,无论男女,皆是。